筆趣閣 > 污污的三生 >39.污污的第一生(三十四)
    烏小羊從柳芸卿那裏拿了一把劍, 回到醫館身上的氣息都有所不同。臥松雲和溫久兩個人盯着她看, 烏小羊手一揮,一把散着幽藍色光的靈劍現在烏小羊手上,她把劍放在桌上。

    “這什麼”臥松雲想碰卻被強大的靈力震開, 連退兩步,烏小羊伸手抵在臥松雲的腰上,止住了她的動作。烏小羊坐下來尋思:“我也不知道,這碧水滄瀾珠應該在未央身上, 怎麼突然就飛過來了”

    溫久也湊上去看:“你哪裏拿的”

    “忘憂樓那間上了法印的房間。”烏小羊就這麼說了一句, “有這東西也好, 當我配劍了, 臥松雲你準備一下,我們夜裏就出發。”

    臥松雲點頭:“好的。”

    溫久坐在烏小羊面前直直的看着她,烏小羊不解, 正想開口問, 溫久就半直起身子,單手撐在桌上, 撐着桌子湊到烏小羊面前,另一隻手伸向烏小羊。烏小羊一驚:“你想幹嘛”他除了離陳文這麼近過,還真沒有被一個異性這樣看的。

    溫久伸手把烏小羊頭髮上的毛絮拿下來:“你去哪裏了頭髮上都沾到毛絮了。”

    烏小羊看着面前面容儒雅的溫久, 臉頰頓時有些熱,她清咳兩聲:“你......”

    “師父, 你真好看。”溫久眼眸中滿是如春水般溫柔的神情, “你爲什麼就不能......”他收住了話頭。烏小羊微微皺眉:“溫久, 你不該如此。”

    溫久坐回自己的椅子:“嗯,不該如此。”他手扶在那把劍上,方纔還肆意的靈力像是被約束了一樣,盡數收回劍身,像是在哭鬧的孩子看見了母親被安撫下來一樣,“這是一把神劍,和未央的霜寒劍,凝泉的歸雲劍,北戰神的折雨劍和......”他頓了頓,“這個人已經歸隱很久了,不提也罷,他的佩劍是和這把蒼海幽藍劍出自一個鍛造師之手的,紫微天樞劍,並稱五大九州神劍。”

    烏小羊挑眉:“你很瞭解”

    “這些都是九州六界仙君神君的佩劍,又是由天下獨一無二的材料鍛造而成,在每一個仙門都會有相關的記載。”溫久說的聲音平淡,他嘆了口氣,“現在這些拿着這五把神劍的人有的還在爲守護天下蒼生而持劍,有人已經許久沒有利劍出鞘,也有人......不再願意拿起那把嗜血的劍,是執念吧。”他說着居然冷笑了一聲,有着七分的自嘲。

    烏小羊覺得溫久這個孩子有點意思,突然一個人惆悵起來了,她擺擺手:“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守護蒼生的是未央,凝泉,烏小羊早就聽說北戰神娶了心愛之人,不上沙場,這許久沒有利劍出鞘說的就是他了,這個有執念的人,溫久也沒有說是誰,烏小羊還真不瞭解,不過這碧海幽藍劍好端端爲什麼會到柳芸卿那裏去

    既然溫久對這個有些瞭解,烏小羊也就試着問道:“那這把劍”

    “這把劍是千年前一個神君隕落後,掉落人間的神劍,這麼多年......都快忘了有這把劍了。”溫久說話的語氣像是在說自己的故事,烏小羊就全當他喜歡這樣,也沒有怎麼去想。溫久看着碧海幽藍劍,眼神裏有說不出的感覺。

    烏小羊行了法訣收起神劍,可能是碧水滄瀾珠原來吸收了自己的魂魄,這劍好像又和珠子有什麼莫名的聯繫,所以烏小羊用這把劍還是挺順手的,不像旁人會被靈力震傷。溫久沒有和烏小羊說就走出了醫館。

    他身形一閃,自周身盪出清明之氣,消失在京城,烏小羊在醫館突然感覺心思澄明,她琢磨着:“什麼人有這樣的仙力臥松雲。”

    “啊哈”臥松雲還在收拾東西,被烏小羊一叫探出一個腦袋,“咋啦”

    烏小羊問她:“你有沒有感覺到一股清明純潔的仙氣”

    “我又不是修道的人,我哪知道。”臥松雲低頭接着收拾東西。烏小羊想了想:“算了算了,和我沒關係。”

    溫久轉瞬就到了邊境,他看着臥家軍沒有主帥之後還能整齊劃一的訓練,但是他這次來可不是看這個的,臥家軍裏面有有些心思不純的人,溫久這次來是幫烏小羊抓內鬼的,他化影走到主帥的營帳,揮手立下法訣,頓時,臥家軍駐地像是禁止一般。

    他在軍營肆無忌憚地走着,原來臥松雲在閒聊的時候和他說過,親衛營的營長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溫久也挺佩服臥松雲的,自己身邊的親衛天天想着反她,她居然可以做到完全無視,還升他做參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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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溫久找到了在主帥營帳,盯着主帥椅的那名參將,他在參將眉心一點,參將身上的法訣被解開,看見溫久下意識地想拔。劍,溫久神識微動,參將的手就像不聽使喚一樣,竟然把劍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你......你是什麼人”參將嚇得直哆嗦。溫久淺淺一笑:“我”他頓了頓,“連我都不知道是誰,該死。”言罷一揮手,參將自己抹了自己的脖子。溫久走到案牘旁邊,執筆寫下一封遺書,大致就是說他心心念念想着臥松雲,也就隨着臥松雲去了。

    反正現在沒人知道臥松雲是死是活。

    他知道烏小羊要設宴席,他結出靈結,立下玄清陣,施封印把靈力壓住,拍了拍手,撤了在臥家軍的法訣,瞬行離開。

    時間才花了一個時辰不到,溫久就殺了一個參將,立了兩個陣法。在做完這幾件事情之後他也沒有直接回京城,而是去了一個山洞,山洞裏有一法印化成的石門,溫久打開石門,裏面有一把被封印的神劍,神劍感覺到溫久的氣息,靈力大漲,像是也衝破封印一樣,溫久冷聲道:“你連做劍靈都不老實,你應該清楚爲什麼我當初留你魂魄。”

    自神劍發出一個冥冥的聲音,是女子的聲音:“你對我無情怎麼會不殺我”

    “放肆。”溫久冷聲道,“留你是因爲我答應過她不會殺你,她這般真誠待你,你去不惜殺了她以謀取私利。”

    “神君好大的架子。”神劍裏的女子冷笑一聲,“不,你現在不是什麼神君了,昔日統領三界的勾陳神君,早就不在了。”

    天上的星宿最亮的那顆名喚勾陳就是現在的北極星紫微天樞劍是星辰靈力做成的神劍,是象徵紫微右桓的劍這個就是我們現在的北斗星

    “昔日坐擁星辰的神君,現在也不過是如此。”女子接着說道。溫久皺眉:“我喚溫久,請你記住。”

    “神君的名諱啊。”

    “你夠了。”溫久有些不耐煩,“我告訴你,我答應她留你千年魂魄,還有幾天就過了期限,你最好珍惜現在。”

    女子沉默了一瞬,又開始笑,溫久不願在聽見這個人的聲音,走出石門,關上法印,他將剛剛理整齊的衣袖稍微弄亂,封起仙法,行了法訣回到醫館。

    “你去哪了了”烏小羊看到溫久面頰微紅的回來。溫久喘這粗氣:“我察覺到有仙力,就出去看看。”

    烏小羊伸手把溫久的衣袖理理好:“就你那三腳貓功夫,追什麼追。”

    “嗯嗯,我看追不到就回來了。”溫久點了點頭。臥松雲背了一個行囊:“污污,可以走了。”

    “嗯。”烏小羊應了一聲,“好好看店,過幾天我們就回來。”

    溫久剛剛把參將殺了,得過幾天消息的風頭過了烏小羊才能去,溫久想了辦法把烏小羊留在京城一天:“我剛剛去追那仙氣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地方。”

    那是溫久剛剛行訣回來的時候無意間看見的,不過說來也巧,這正好和輪迴圖有關。

    烏小羊不急着走,就停下來聽他講:“你說。”

    “城北大山腳下有一具屍體,樣子和我師兄的死相一樣。”

    烏小羊一聽這話立馬讓臥松雲放下行李,三個人一齊去了城北大山腳下,烏小羊在山腳下轉了一圈也沒有看見屍體,她側頭問溫久:“在哪裏”

    溫久指了指不遠處的草叢:“就在那裏啊,你剛剛在轉什麼”

    烏小羊覺得自己被一個年輕人嘲諷了,很不是滋味,她走過去看,這已經快枯成一張皮了,虧溫久還能找到,烏小羊蹲下身子仔細地看,周圍的草很茂盛,人踩上去都會被壓下去,她仔細地找了找周圍的足跡,發現了一個和豆腐作坊裏差不多大小的。

    烏小羊推測這是一個人,她拿一根木棍挑起已經快枯成皮的屍體,骨頭和皮已經完全分離,骨頭上還有野獸啃咬的痕跡,這人應該是被殺後,拋屍荒野,被這山裏的野獸吃了肉和一些東西。烏小羊起身,她覺得這個殺人犯名次殺人的手法都異常殘忍,而且喜歡分屍。

    豆腐作坊裏把人做成肉泥,現在......烏小羊也是佩服自己身後的兩個人,居然都面不改色心不跳......

    臥松雲就不說了,久經沙場什麼樣的死狀沒見過,這個溫久怎麼也如此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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