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陛下。”烏小羊屈膝行禮, “奴婢先行告退。”
“你要去哪兒”他拉住烏小羊的手, “你走了, 朕身邊無人當差, 不準走。”
烏小羊深吸一口氣, 她看了一眼站在殿外的宮女,真的想一巴掌呼到陳文臉上:“陛下,那麼多宮女,您隨便找一個唄。”
“不行。”陳文回絕的很果斷, “今天去後宮轉轉。”
說完,一點給烏小羊說話的時間都不給,拉着她就往殿外走,烏小羊嘆了口氣, 只好跟在他後面,還得乖乖地跟着, 陳文見她聽話了,就鬆了手,去了後宮要是還被陳文拉着, 那烏小羊不就是衆矢之的麼她還能活着走出皇宮
烏小羊都不相信。
皇后宋滴是太師長女, 管理後宮也有一手, 不然陳文的後宮也不能說出了名的和睦,陳文踱步到後宮的庭院,這是他特意給妃子建的地方,烏小羊跟在他身後遠遠地就聽見前面傳來聲音。
“五魁首啊六六六啊”
“輸了,喝”
“再來”
“七個巧啊八匹馬啊”
“贏啦,你喝”
烏小羊頓時感覺陳文的後宮,不僅和諧而且奔放:“陛下,您的女人果然都不一般。”
“那是自然。”陳文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一種驕傲的感覺。
等走近了,烏小羊看到本來應該舉止端莊的皇后,一隻腳踩在桌上,完全不顧形象地叉腰大笑,很是奔放,她面前的人臉上泛着紅暈,應該是喝多了。
她們看見了陳文也沒有行禮,拉着他一起玩,陳文很快就融入了其中:“五魁首啊,六六六啊。”
“陛下輸了。”宋滴划拳看樣子是高手,連陳文都不是對手,“陛下喝。”
“哎哎哎,朕今天不能喝了,這樣,你來幫朕玩,贏一把,朕給你一兩銀子。”陳文把躲在自己身後看熱鬧的烏小羊,“朕今天晚上還有要事,喝多了不行。”
我
烏小羊懵逼,她迷茫地被陳文拎出來,她還沒緩過神,宋滴就把烏小羊拉過來:“來來來。”
“”
蒼蒼躺在假山上,已經喝的不行了:“哈哈哈,來來來。”
不過烏小羊覺得贏一把有一兩銀子這種事情還是挺好的,於是她還算情願地開始和“擂主”宋滴划拳。
“頭一頂啊哥倆好啊三桃園啊四季財啊”
烏小羊一拍桌子:“來喝”一兩銀子就這麼來了呀。
宋滴接過酒杯,一口悶:“再來。”
“五魁首啊六六六啊七個巧啊八匹馬啊”
“唉”宋滴一拍手,“喝。”
烏小羊端起酒杯,也是一飲而盡:“九要九啊全場開”
陳文站在旁邊眯眼笑着看烏小羊,看她和宋滴一樣的姿勢,叉腰單腳踩在桌上,猜拳猜的面紅耳赤,爲了那幾兩銀子,也不怕喝多了。
在庭院裏的妃子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隊以烏小羊爲首,一隊以宋滴爲首,陳文就是一個在旁邊看熱鬧的。
她們中間擺了幾壺酒,烏小羊開口:“我們來玩七八九。”
“什麼”陳文道。
“七八九,把兩粒色子放在一個杯子裏,輪流搖,搖到1、3、4、5、6都不用喝,搖到7,不用喝酒,但要往公共杯裏面加酒,想加多少就加多少,然後到下一個,搖到8就要把公共杯裏的酒喝一半,然後繼續搖,搖到9就要喝完,然後隨意倒酒再繼續搖,搖到兩個1可以指定在座的任何一個人喝玩這杯酒,如果搖到兩個相同的點子,搖色子的順序就倒轉一下。”
烏小羊給陳文解釋了一下,陳文眯眼說道:“你很瞭解這種東西哈”
“陛下,別打擾我們玩。”在座的所有妃子幾乎異口同聲地說了這話。陳文點頭,坐在旁邊靜靜地看。
桌上的酒越來越少,烏小羊的臉越來越紅,酒喝多了,有點喝不下,酒順着烏小羊的嘴角流下來,已經到了黃昏時分,陽光打在烏小羊臉上,掛在烏小羊嘴角的酒泛着玲瓏的光,陳文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這光,自己的耳根紅了。
他沒有打斷
她們,天色暗了下來,烏小羊往陳文這裏走了兩步,腳跟有些不穩,陳文起身去扶她,看了眼已經趴在地上的妃子們,嗤笑:“來人,帶你們的主子回去。”
宮女把自己服侍的妃子帶了回去,庭院裏陳文抱着烏小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你把朕的酒鬼妃子都喝趴了,酒樓裏你這麼喝了一口就醉了”
“有心事的人喝再少的酒都會醉的。”烏小羊踮起腳尖,摟住陳文的脖子,眼眸裏印着皎潔的月光,和站在月光前的陳文,“陛下有醉過嗎”
“有。”陳文點頭。
“什麼時候”
“現在。”
他看着烏小羊漂亮的秋水眸,感覺自己的視線再也不能偏離,愣愣地看着她,他沒有喝酒,但是聞到烏小羊鼻腔裏的酒香,竟覺得自己也醉了,他道:“烏小羊,你每次都說你不求那些東西,但是爲什麼每次都把我抓的死死的”
烏小羊一笑:“你本來就是我的。”
“你說什麼”陳文挑眉,“你再說一遍。”
“我烏小羊從不重複第二遍。”烏小羊咧嘴笑着,陳文點頭,橫抱起她,徑直走向寢宮。
烏小羊喝凡間的酒,只會醉一會,本來躺在陳文懷裏好好的,過了一會,烏小羊清醒了一點,發現陳文抱着自己在宮裏走,伸手錘了陳文的胸口,陳文嚇了一跳,鬆了鬆手,烏小羊一個機靈跳出他的懷裏。
“你幹嘛”陳文摸着自己的胸問她。
烏小羊踉蹌幾步,扶着牆站住:“你幹嘛。”
“抱你回去啊。”
“不要你抱。”烏小羊撇撇嘴,“煩人,鬧心。”
陳文額角的青筋直跳,他扶額:“你站都站不穩,我不抱你你怎麼走”
“你不是說你今天晚上有事嗎”烏小羊懶得理陳文,她自顧自地問道,“你快去啊。”
“不去了。”他沉下眼眸,“今天晚上哪裏都不去了。”
“爲什麼”
“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心出去”他拉住烏小羊的手,沒有一點在和她商量的意思,他知道烏小羊討厭自己強迫她做什麼事情,所以他只會把她送回偏殿。
原本他以爲烏小羊只是不喜歡自己對她做那種事情,她也曾經主動抱過自己,陳文以爲烏小羊並不介意自己抱她,沒想到她會動手打自己。陳文的心不知道爲什麼感覺涼了下來,他不明白爲什麼烏小羊老是對自己忽冷忽熱。
烏小羊看着陳文,他低着頭,想拉自己的手,像一個迷茫的孩子,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他擡頭看着烏小羊,舔了舔嘴脣。烏小羊從未見過陳文有這樣的神情,有一絲的祈求,一絲的無助,甚至有一點委屈。
她這才發現,自己剛剛的做法是錯的,她在無意間傷了他。烏小羊抿了抿嘴,她轉身扶着牆走,陳文揮退了跟在他們身後的下人,獨自一個人跟着烏小羊,看着他進偏殿,
他回到寢宮,睡在牀上,耳邊都是烏小羊在殿內說的話:“陛下不如娶了她。”
陳文輕笑:“好,朕娶她。”
第二天,兵部尚書家裏收到了一封聖旨,禮部的人也都準備好了,陳文在早朝上說自己被兵部尚書家的女兒打動,把她封做貴妃。
這是何等的風光啊兵部尚書家的女兒一上來就被封做貴妃,這是祖墳冒青煙了,陳文很快就現在他這樣做給他帶來的好處,在陳文後宮的官員女子不在少數,兵部尚書二品官,她女兒能做貴妃,是好事吧,但是,朝廷裏面一品大員的女兒才只是一個嬪,或者是妃。
而且,那些老臣也疼愛女兒,看到兵部尚書的女兒可以說是飛上枝頭變鳳凰,那他們就不開心了,連名彈劾兵部尚書。
不過陳文既然要演戲就不急於一時,他在早朝上斥責了說這件事的大臣,這在旁人眼裏可不就是在偏袒嗎爲什麼陳文以前陳文乖啊,那些老臣說什麼,他就點頭,他沒自己的勢力可不就得聽話嗎
皇帝就是生活在天天和大臣的鬥智鬥勇中。
這一下,可以說兵部尚書是把一些人得罪了,陳文也可以把喜愛兵部尚書之女的這場戲做下去,這樣以後就順理成章了許多。
陳文這幾天在朝廷上可以說表面上被老臣們罵的很不開心,但是心裏看到所有事情都在正軌上那個開心啊。
這幾天他和烏小羊也沒有過多的接觸,除了烏小羊按時當差的時候,陳文會覺得自己身後站了一個木頭以爲,他都在後宮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