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是知道仙鶴厲害的,天帝不知道啊。
她剛開口阻止就被天帝打斷,“天兵天將何在?”
“臣等在。”
林諾掃了一眼殘存的天兵天將,太乙老君等人,微微一笑,“好多熟人啊。”
嗯?
林諾身旁一直嚴陣以待的仙友疑惑的轉向她。
林諾淡淡的說道:“難道不是嗎?大家仔細看看,這些給天帝賣命的人難道不就是咱們的老祖宗,師父,師叔祖嗎?”
大家這才仔細看過去。
好像是有那麼幾個人和修仙界某些人的家裏,門派裏供奉的畫像很相似。
太乙老君也是身子僵硬,直到御仙門水上月突然咦了一聲,對着太乙老君喊了一聲,“太爺爺。”
太乙老君拂塵落地,“你,你是?”
水上月說道:“太爺爺,家父水丘髯。”
水丘髯不就是他孫子嗎?
太乙老君看着水上月眼眶微潤。
想不到他年少飛昇,如今竟然還有後代在世。
劍海收劍,拱手問道:“天界諸位可有我正仙門前輩高人?”
沒有人答話。
正仙門掌門開口道:“正仙門前身乃無量法華山門,此一百餘年方纔改名,敢問可有無量法華山門前輩,請出來,受晚輩一拜。”
“有。”
稀稀拉拉幾聲回答。
天帝警告的瞪過去。
然而人數衆多,一時之間還真分不清答話的人在哪裏。
拎不清的徐如海突然開口,“掌門,你是我正仙門掌門,怎麼能拜別人?只要我徐如海活着一天,就算是拼了命,也絕不允許任何人折辱正仙門掌門!”
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在場衆人包括林諾此時此刻只有一個念頭,來個靠譜的,一棍子把這二愣子打昏帶走。
上仙門:“敢問可有我上仙門前輩高人?”
“敢問可有我合歡派各位師叔祖?”
……
天帝有些怕了,急忙催促:“給你們時間認親的嗎?還不將這些逆臣賊子拿下!”
天界戰士猶猶豫豫。
突然之間,好像對面的不是仇人了,是親人。
再不濟,也是一門出來的同胞。
“幹什麼呢?還不快上!”天帝催促,無人上前,天帝急了,說道:“今日,投降者不殺,有功者大賞!”
林諾開口道:“賞什麼?去天界做奴才嗎?我們這一生艱難修煉難道就是爲了給你當奴才的嗎?飛昇天界,享受人間供奉,壽數得到增加,興許能多活幾十年,幾百年,幾千年,但是,多活的這幾百幾千年就爲了給你當牛做馬圖什麼?
人活一世,圖的難道不是痛快兩個字嗎?自由的呼吸,暢快的生活,何等痛快?要去給你做牛馬?”
太乙老君想起了不久前凡間那五顏六色的燈光秀,那載歌載舞的快樂。
“妖女,你膽敢當着朕面蠱惑人心!”
天帝說着,擡手攻向林諾。
仙鶴,林兼,老祖,劍海,掌門同時出手。
林諾諷刺道:“朕?誰封你的天帝?你一個在天地之間竊取一片無主之地,自封爲天帝的僞神也敢稱呼自己爲朕?”
蒼天已死。
我們是自己的主宰。
這太有誘惑力了。
一瞬間,穿透人心迷霧,直達心靈深處。
其實他們也早就對天界不滿了。
飛昇如何,上界如何,還不就是換個地方給人當孫子。
當什麼孫子,當自己的主子不好嗎?
天兵天將調轉槍頭。
就算有幾個沒下定決心反抗的,也是猶豫不決並不站在天帝一邊。
“哈哈哈哈。”
天帝笑了。
他擊退衆人,負手而立,寒風呼嘯,“你們以爲憑你們一羣低階修士就能對付得了我和天后?你們,我和天后擡手就能滅掉!大不了滅了你們,再造一個修仙界!”
天后瞄了仙鶴和小白貓一眼,有些心虛的拉了拉天帝的衣袖。
雖說她和天帝修煉千多年了。
但是仙鶴和白虎也一樣千多年啊。
而且千年前人家就比她和天帝牛逼十倍。
“幹什麼!”
天帝十分不滿天后在這個關鍵時候拖後腿。
天后欲言又止。
天帝擡手喊道:“今日跟我殺出去的天兵,他日連升級。”
天帝率先殺了過去。
可惜無人跟隨。
畢竟,天都塌了,以後還不知道怎麼樣呢,升個毛的官。
仙鶴擡起翅膀,小白貓擡起爪子,兩個人誰也不相讓,都想搶下這打死天帝的第一功。
林諾把這兩傢伙拉開。
這是修仙界的事兒,別添亂。
再說了,讓別人知道原身身邊有這麼厲害兩隻小獸,萬一以後有人起了歹心,抓住原身威脅這兩,或者這兩離開原身後,別人嚴刑拷打原身要問出兩隻神獸下落怎麼辦?
原身想活到自然死。
人家付出了靈魂做代價,當然盡善盡美的實現別人的願望。
天帝和老祖打了起來,兩人對掌互拼。
林諾擡手將自己的靈力化作一道淡粉色的光注入老祖體內,“天帝,單打獨鬥,我們是沒人能贏得了你,但是,你別忘了,現在不是你與我們爲敵,是整個修仙界在和你戰鬥。”
看到林諾的動作,所有人有樣學樣,不管是掌門,還是長老,不管是何門派,大家都將自己的靈力化作一道光,注入老祖體內。
每個人光的顏色都不同,但卻照亮了一條勝利之路。
天后眼見天帝漸漸落入下方,連忙將自己的修爲輸送給天帝。
太乙老君坐不住了,帶領着天界之人倒戈相向。
一個要滅世的天帝,一個沒有了信仰的天界,還不如徹底毀了。
林兼默默的和其他還沒有下定決心的天界士兵站在一起。
他不能賭。
萬一修仙界輸了,他至少還可以保留實力,帶着姐姐逃走。
隨着源源不斷的靈力輸入老祖體內,天帝天后那邊就算再強,這麼多人呢,而且他們纔剛與不死鳥的顧殊同血戰哪來扛得住這麼多人?漸漸的,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