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貴妃低着頭進來,一眼就看到了跟被暴雨摧殘過的嬌花一般的嘉禾昭儀,頓時心生不妙。
嘉禾昭儀有點笨。
林諾就不讓她參與接下來的對話了,直接讓她走人。
嘉禾昭儀立刻跟逃命似的跑了。
林諾打量着規規矩矩跪在地上的慎貴妃,“哀家原本瞧着你還算個聰明人。”
慎貴妃:“臣妾知罪。”
“罪在何處?”
慎貴妃:“臣妾不知,請太后明示。”
目前除了嘉禾昭儀一臉我已經認罪你自求多福的表情,她什麼信息都沒有。
她總不可能憑藉嘉禾昭儀一個表情就不打自招吧?
林諾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哀家問你,後宮妃嬪的職責是什麼?”
慎貴妃皺眉,“謹守本分,好好伺候皇上。”
“是綿延皇嗣。”
林諾怒了,慎貴妃擱她這裝什麼大尾巴狼呢?
這麼一個封建古代,離婚又離不了。
老公想納幾個納幾個。
女人一點財產權都沒有,不依附於男人就活不下去。
這樣一個王朝,靠老公靠得住嗎?
還不如依附兒子。
至少兒子還有個孝道壓腦袋上。
林諾也不管慎貴妃是真腦子不清醒,還是假腦子不清醒,直接挑明瞭跟她說:“哀家的身體沒幾年好活了,哀家如今的願望就是在死之前看到我大周江山後繼有人,若是有人想讓哀家死不瞑目……”
後面的話不用說透也明白了。
“可是……”慎貴妃眉頭皺得更深了,“柔貴妃她一點規矩都不講,怎麼能……對皇上……”
“慎貴妃。”
林諾懶得跟慎貴妃費口舌,吩咐道:“傳哀家懿旨,慎貴妃誣告後宮,罰閉門思過,什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太后……”
林諾揮揮手,慎貴妃被待下去了。
慎貴妃寢宮內,宮女貼香打抱不平,“太后這分明是偏袒柔貴妃。娘娘,咱們找皇上說理去。”
“沒用。”
慎貴妃撫摸着桌子上的翠竹,“證據已經沒了,皇上不會相信我們的。更何況皇上對後宮素來冷淡。”
慎貴妃垂眸深思。
太后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若是柔貴妃可以這麼做,那麼是不是代表,她也可以?
其實,對皇上,後宮妃嬪多是敬畏,談不上感情。
要是真的能誕下皇嗣,自然是極好的。
慎貴妃就是太謹慎,林諾說得明白,她仍舊帶着三分懷疑。
慎貴妃走了,林諾又讓人叫來了柔貴妃。
柔貴妃聽見林諾的質問,嚇得臉色都白了,林諾卻反而笑眯眯的將她扶了起來,“好侄女,哀家和你母親素來要好,又怎麼捨得罰你呢?這香灰外間雖然都以爲已經被銷燬,但是實際上收在了哀家這裏。”
“太后娘娘?”
柔貴妃面色蒼白,膽戰心驚。
太后這意思不就是拿着她的把柄,讓她聽命於她嗎?
“把東西交出來吧。”
林諾眼皮上擡看着她,“怎麼?還想藏着?”
“臣妾不敢。”
柔貴妃把摻在香爐中的東西交了上來。
林諾又說了她幾句讓她下去。
這藥的事情已經被慎貴妃捅出來了,勢必是要收繳的。
至於收繳後怎麼用嘛。
那就看情況了。
林諾想了想,讓琳琅扶着自己去見見皇帝。
周喆剛上完早朝。
朝臣們很規矩,有什麼事自己就能解決,實在吵到不行了,才問他。
而他一說,朝臣們礙於帝皇的威嚴立刻恭維:“皇上聖明。”
這就導致,周喆真的以爲是因爲自己現代化的超前見識,將朝政處理得很好,絲毫沒想過是帝皇周喆積威甚重的原因。
周喆在御書房處理事。
他本來就是個學渣,一看書就頭疼,所以還是交給了封桀看。
但是封桀此時對這些瑣碎之事也絲毫不感興趣。
他嗅着周喆身上淡淡的脂粉香,只覺得自己嫉妒得快瘋了。
他冷冷的看着周喆,“你寵幸妃嬪了?”
“嗯。”周喆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反而開心的炫耀:“封桀,真的,你也應該試試,這女人的身體啊,香噴噴軟綿綿的,簡直太爽了。”
封桀一把將周喆拉過來。
周喆的額頭撞在了封桀的身上。
他高高在上的看着這位少年小皇帝。
“你幹什麼?”
周喆摸着被撞疼了的鼻子。
封桀鷹隼一樣的眼眸裏全是嫉妒的烈火,他恨不得現在就將面前的男人拆卸入骨。
封桀將周喆堵在牆上,單手掐着他光潔的下巴,強迫他張開嘴,直接莽了上去,直到周喆不能呼吸,雙腿發軟。
他邪魅一笑,“現在知道我在幹什麼了?”
“你瘋了?”
封桀再度吻上他的脣。
他很用力,十分用力。
男人的氣息讓周喆整個身子都發軟。
他單手環抱着他的腰身,強勢的進攻性讓周喆不斷的躲着,身子後仰。
然而封桀卻窮追不捨。
許久,他放開已經快窒息的小皇帝,“現在你還敢說你喜歡女人?”
周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紅脣晶瑩剔透,雙頰因爲窒息而佈滿潮紅。
“你、你……”
周喆快瘋了。
他不過是抱個大腿,想苟一條性命。
怎麼封桀就彎了?
歷史上沒說封桀是gay啊。
現在怎麼辦?
翻臉?不行,翻臉以後會被封桀殺。
要妥協,妥協的話……
周喆的臉更紅了,他聲音嬌媚的開口:“你,你以後不許這麼對我。”
“哦?怎麼對你?”
封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說清楚。”
“就是親我。”
“爲什麼?”
“我不喜歡。”
封桀攬住小皇帝柔軟的腰肢,“剛纔你的反應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你、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