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立刻馬上就要知道答案。
他的人生現在經受不起一點點挫折。
主治醫生沒辦法,只能爬起來,將禹英朗的冷凍jing子取出來。
禹英朗冷聲命令道:“解凍一半。”
“是,禹總。”
很快,jing子解凍出來了。
活力零。
可使用個數0。
“不不不不,不可能。”
主治醫生也慌了。
當初冷凍的時候可都是正常的。
他是禹英朗的主負責人。
要是禹英朗的冷凍jing子出了問題,不僅醫院要賠大筆的錢,他也要賠上所有家產的。
主治醫生顫抖着手讓護士把另外一半也解凍。
還是0。
不管怎麼看都是零。
“禹、禹總。”
禹英朗一雙手抓住報告書,巨大的打擊讓他眼前一黑。
韋冬趕緊上前扶住他。
禹英朗藉着韋冬的力撐了一會兒,突然暴起,抓住主治醫生的衣領,將他扔在地上,一腳又一腳的往他身上踢,往他臉上踩,“我殺了你,我殺了你,我把那麼珍貴的東西交給你,你居然全部給我毀了,我要殺你,我要你全家給我兒子陪葬。”
好大的動靜,保安衝了過來,一看,醫鬧竟是禹總,這麼大的人物,不敢動手啊。
保安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主治醫生在狂風暴雨中拼命的往保安那裏爬。
保安護住主治醫生,卻又不敢和禹英朗動手,只能被動捱揍。
現場一片混亂,而混亂帶來了漏洞。
林諾咬着棒棒糖慢慢走了過來。
她肩膀上立着鸚鵡老兄。
哦,她只是過來看月經不調的。
一切都是巧合。
她絕對不是專程過來看熱鬧的。
“死太監。”
鸚鵡老兄突然開口。
如同狂犬病發的禹英朗愣住了。
林諾往後一看,對着鄒安揮手:“好巧啊。”
今天人真齊。
鄒安在家裏絕食,奄奄一息被送到了醫院輸液。
他本來在休息,看見鸚鵡老兄漂亮的羽毛,手上還掛着吊瓶就走了出來。
然後,好巧不巧,所有人聚集起了。
鸚鵡老兄照例嘲諷鄒安,“死太監,死太監,沒種的死太監。”
鄒安心如死灰,身體也虛弱無力,實在是沒有精力跟鸚鵡老兄計較。
可是現在最發瘋的是禹英朗啊。
罵誰呢?
那隻死鸚鵡罵誰呢?
他惡狠狠的看過來。
如同煉獄裏爬出來的厲鬼。
這件事,他沒有泄漏出去過,這隻鸚鵡是怎麼知道的?
禹英朗猛的衝了過來,“我掐死你,臭鳥。”
林諾後退,躲到保安後面。
鸚鵡老兄飛了起來,禹英朗伸手去夠。
那場面,就像一出荒誕滑稽喜劇。
禹英朗好像喪失了所有理智一般,他就像個原始人一樣,伸出手,蹦蹦跳跳的要打死一隻鳥。
鄒安也嚇到了。
而現在,眼前的這個男人,與其說是堂堂英朗集團總裁,不如說是個行將就木的老傻叉更合適。
鸚鵡老兄也被禹英朗激怒了。
它在頂空飛行,大叫:“死太監,死太監,死太監。”
“傻叉,傻叉,傻叉。”
“有本事你弄死我啊。”
“打不到,達不到,哈哈。”
“狗逼,狗逼,狗逼。”
……
“禹……總……”
韋冬終於從震驚中醒了過來,他想提醒禹英朗,現在的他就像個笑話,不要再做出一些丟人的事了。
可是他剛開了個口。
鸚鵡老兄來了一句:“沒種,沒種,沒種的死太監。”
禹英朗徹底崩潰了。
鄒安也從驚愕中反應了過來,“禹英朗,你不會是真成太監了吧?”
對對對。
當初在病房外面,他聽見林諾安慰王慕玉,禹英朗成太監了。
當時他以爲那是一種罵人的修辭,沒當真。
但是現在呢?
死鳥的一句太監就讓禹英朗破防了。
“哈哈哈哈。”鄒安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堂堂英朗集團的總裁,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禹總成太監了,真太監,還是沒種的真太監!哈哈哈哈哈,好大的笑話,笑死我了。”
禹英朗木然的回頭。
男性尊嚴的喪失。
斷子絕孫的打擊。
他的腦海中那根弦一直處於斷掉的狀態。
恍惚間,他看到了鄒安。
他看到所有人都在嘲笑他,“太監,太監,沒種的死太監。”
不許笑他!
不準嘲笑他!
禹英朗對着鄒安衝了過來。
兩個人扭打在一塊。
一個喪失理智。
一個掛着吊瓶。
林諾嫌棄的後退。
一個太子爺,一個總裁,打起架來跟街邊的地痞流氓也沒什麼區別啊。
林諾招招手,鸚鵡老兄回到了她的肩膀上。
她還是帶着鸚鵡老兄回家吧。
免得戰火燒到她頭上。
林諾走了。
保安們更慌了。
這打架的兩個人都是他們惹不起的存在啊。
這時院長急急忙忙的跑過來了。
“哎呀,鄒少爺,禹總,你們別打了。”
院長着急忙慌的說:“出大事了,英朗集團和鄒家因爲偷稅和洗錢被調查。”
剛走沒多遠的林諾聽見立刻拿出了手機。
好耶。
這麼久的調查結果總算出來了。
今天晚上烤個大羊腿慶祝。
院長韓完,禹英朗算是清醒了一點,鄒安可沒打算放過他。
他想打死禹英朗很久了,好不容易逮着個機會,他要和禹英朗同歸於盡。
“哎呀。”
院長雙手無奈的一拍大腿,對保安說:“還愣着幹什麼?養你們喫白飯的啊?還不把禹總和鄒少爺拉開。”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