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的。”
江海明直接將槍頂在了娟姨的腦門上,“你再說一句。”
“這位官爺,這人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給你變不出來啊。”
這鳳仙樓迎來送往的恩客,十之二三是達官顯貴,十之五六是富商名人,剩下的纔是有點小錢的平頭老百姓。
而娟姨能執掌一樓,手裏的關係網也深着呢。
今兒個若真是把娟姨給斃了,明兒個警察署他和署長丟了官職不說,說不定還得死於非命。
這纔是娟姨現在能穩如泰山的原因。
“好。”
江海明一把推開娟姨,“那今天我就搜。”
“搜。”
江海明一聲命令,王羅,趙剛,張將三個人推開打手,衝了進去。
林諾拉着張將直接去後院。
等他們兩到的時候,後院已經被清理得乾乾淨淨。
林諾問996:“人呢?”
如果人被轉移了,996肯定會通知她。
沒通知,人就一定還在樓裏。
996上線說道:“宿主,調訓室牆壁裏面,有個密室。”
張將搜索了半天,對林諾說道:“林醫生,沒人。”
“我們去屋子裏再搜搜。”
林諾帶着張將進去,假裝轉着圈看。
這時江海明他們也搜了過來。
娟姨跟在他們身後,“看吧,爺,我說了,這裏沒有你們要的人。”
江海明狠皺着眉頭,他壓低聲音問林諾:“阿妹,你確定在鳳仙樓?”
林諾點頭,敲了敲牆,指着它看向娟姨,“是你自己開,還是我砸?”
娟姨表情一閃而過的僵了一下,隨即笑道:“不過一堵牆,砸它幹什麼?”
“那就砸吧。”
林諾擡頭,眸光堅定的看着江海明,“你信我嗎?”
江海明看了看林諾,又看了看牆。
這可是他家阿妹。
林耀的親妹妹。
他看着長大的。
江海明沉聲命令道:“趙剛,砸!”
趙剛衝出去,到後廚拿了砍柴的斧頭就過來。
娟姨惱了,給了打手一個眼神。
七個打手擋在牆前面。
娟姨冷冷的說:“江警官,鳳仙樓是秦爺的地盤,你當真要和秦爺作對?”
“唔唔唔。”
一牆之隔的馮麗珍將屋子裏的所有對話都聽得一清二楚。
可是她被綁在柱子上,嘴被堵着,根本發不出聲音,也無法求救。
這才兩天。
短短的兩天。
她受盡毒打和羞辱。
她已經恨不得立刻去死了。
而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希望。
有了被救出去的希望。
她就聽見秦爺二字。
當初她見到阿耀屍體,質問江海明的時候,江海明說秦凌梟手眼通天,惹不得。
如今,難道她要和阿耀一樣被放棄了嗎?
不不不。
不行。
這裏好可怕。
太可怕了。
沒有一個人把她當人,打手們把她當可供玩樂的貨物。
娟姨把她當能賺錢的工具。
鞭子,蠟1油,鹽水,刀割。
馮麗珍眼淚洶涌的流着。
阿妹,救救我。
阿妹。
她在心裏大喊。
娟姨想得很好,秦爺的威名,這b城裏誰敢不給面子。
但江海明如今就是不給。
江海明槍口貼在娟姨的腦袋上,“我告訴你,馮麗珍是我好兄弟的未婚妻,我兄弟他就算死了,他的未婚妻也決不允許任何人玷污。”
江海明手指慢慢的按壓板機,“讓你的人滾,否則我現在就開槍斃了你,你的秦爺就算再厲害,那也得你死了再來找老子算賬。”
娟姨鐵青着一張臉不說話。
林諾手放在江海明手裏的槍上,“海明,這是我們林家的事,我不想連累你。”
聞言,馮麗珍瘋了。
阿妹怎麼可以這麼說?
她怎麼能這麼說?
她是她嫂子啊!
她怎麼能放棄!
唔唔唔。
馮麗珍拼命的掙扎,粗糙的繩子摩擦着傷口,血肉模糊。
“阿妹!”
江海明堅定的說道:“林家的事就是我的事。”
“不,林家的事,不能拖累你。”
林諾舉起槍,“所以,我來。”
砰。
槍聲與林諾的尾音同時落下。
牆內牆外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子彈準確無誤的貫穿娟姨的耳垂。
巨大的槍聲讓娟姨腦子裏一陣巨大的耳鳴。
她身子一晃,虛軟的向後倒去。
一個打手扶住她,“娟姨?”
娟姨搖搖頭,臉霎時就白了。
她驚懼的看着林諾,萬萬沒想到一個小女子敢對着她開槍。
其他打手回過神,衝了過來。
江海明帶人舉起槍瞄準這些凶神惡煞的人,“誰也不準動!誰敢動,我就斃了誰。”
林諾手一偏,準確的對準了娟姨的眉心,“娟姨,我的槍法不太好,讓你受罪了,這一次我瞄準了。”
林諾冷聲問道:“這密室,你開還是不開?”
娟姨捂着耳朵的手在發抖。
她懼怕的看着林諾,今兒個是遇着狠人了。
娟姨咬牙說道:“開密室。”
牆開了。
裏面全是用在女人身上的道具。
馮麗珍就綁在可移動的柱子上,身無寸縷,渾身赤果。
除了臉和胸,她身體上的其他地方,密密麻麻的鞭打痕跡和用小刀割出來一條一條的傷口。
然後傷口上還貼了鹽,摸了辣椒水。
再加上粗糙的麻繩不斷摩擦着那些傷口。
簡直觸目驚心。
王羅,趙剛,張將下意識的將臉別開,江海明脫下外套,披在馮麗珍身上,割斷了繩子。
馮麗珍奄奄一息的倒在他懷裏,手卻緊緊的抓着他的衣服,一點也不敢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