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有眼力見的已經立刻跪下,其他人也連忙跟着跪下,“國王仁德。”
康普敦公爵跳了出來,“陛下,國庫沒有那麼多錢。”
“那就從貴族的手裏徵收。”
林諾將康普敦公爵的話堵了回去,“康普敦公爵你一頓飯都不止二十辛幣,少喫幾頓吧。”
“你、你胡說!”
康普敦公爵臉漲紅,“我怎麼可能喫那麼多!”
大主教:“陛下,王后她故意岔開話題。”
威廉頭疼。
“王后,現在討論的是你犯罪的問題。”
“無事,百姓們已經感謝過國王了,我相信,身爲蘭斯特的國王,威廉你不會讓他們失望的,對嗎?”
百姓們擡頭,眼神中滿是期待。
剛剛他們可是真心實意感謝了陛下的。
都被架起來了,能怎麼辦?
威廉只能應允。
康普敦公爵仇恨的看着林諾。
他們這個審判纔剛剛開始,就被王后擺了兩道了。
這一次必須讓王后死。
不然他忍不下這口氣。
“王后,對方控告你施行邪術,傷害蘭斯特的國民……”
“陛下,我冤枉啊。”
林諾大叫一聲,把威廉駭了一跳。
剛剛還強勢壓倒一切的女人突然就柔弱起來了,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威廉警惕的看着林諾:“你又想幹什麼?”
這時,一個男人走了出來,他懷裏抱着一個孩子。
那孩子正好就是難產孕婦以爲死去的孩子。
杜瑟上前一步說道:“陛下,前不久我在路過艾琳達家的時候,突然尿急,躲在草垛中想方便,沒想到看見一個
陌生男人偷偷摸入艾琳達的家中,當場將人拿下,那人服毒自盡,什麼都沒說。因爲我和艾琳達以及她的丈夫商議後決定,想看看那名陌生的男人到底是誰派來的,想做些什麼,所以將消息隱瞞了下來,實際上,孩子並沒有事情。”
當然,尿急什麼的都是藉口,事實上他是王后派去專門保護孕婦一家的。
“我就說我是冤枉的嘛。”
林諾聲音故作矯揉,聽得人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威廉咬牙切齒的看着杜瑟,“杜瑟!你可是宮廷侍衛長啊!”
竟然敢背叛我?
後面半句,威廉沒有說出口。
杜瑟跪下,“陛下,不僅如此,我們還在那些上吐下瀉的人的嘔吐物中發現了甘遂。聽城裏的醫生說,甘遂服用後就會出現上吐下瀉的症狀,而那些被下藥謀害的人,大部分在服用簡單的止瀉藥以後已經全部都康復了。”
至於小部分,當然是裝病,沒有陛下的命令就不會好。
“這是污衊!絕對的污衊!”
大主教大叫道:“陛下,王后爲了脫罪,故意污衊我們。身爲神的信徒,我們又怎麼會故意在其他信徒的食物中添加毒物?”
康普敦公爵說道:“陛下,甘遂此物都是杜瑟一人之言,也有可能是王后發現事蹟敗露,終止了邪惡的魔法,以甘遂爲藉口又讓人送上了解毒的湯藥,迷惑大衆。您可千萬不能上當啊。”
媽的!
我們罵的是你,你不要在這裏裝什麼中正。
大主教和康普敦公爵在這一剎那默契的在心裏瘋狂辱罵林諾。
威廉扶額,他的頭又開始疼起來了。
羅瑟琳咳嗽兩聲說道:“既然大家說的都有道理,那就再看看其他證據吧。”
“嗯。”林諾點頭,對羅瑟琳的提議表示贊同,“我也覺得應該再多看看。”
羅瑟琳:“……”
尼瑪。
你贊同個屁啊!
羅瑟琳猜不透林諾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但是她有一種不詳的感覺,彷彿這一場審判不是她和威廉主導的陰謀,而是王后精心設計的攻擊。
威廉也深有同感,他甚至在想要不然就這麼算了?
然後羅瑟琳就插了話,他惱怒的瞪了羅瑟琳一眼。
他都還沒有考慮好,羅瑟琳有什麼資格插話?
威廉問道:“大主教,康普敦公爵,你們還有什麼證據嗎?”
康普敦公爵說道:“陛下,我們在王后的寢宮發現了邪惡巫術的東西。”
“拿上來看看。”
很快,一個身穿白袍的侍女託着一個托盤出來了。
托盤上擺放着染血的山羊角,切下來的鷹爪,牛眼,還有荊棘藤蔓。
林諾別開視線,太噁心了。
這玩意兒送她她都不要。
威廉:“王后,這次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剛好我也想問國王陛下。”
林諾意味深長的看着他,“除了這些,還有更致命的證據嗎?畢竟,我可以否認這些是我的東西,威廉,你如何證明這些東西是我的?又或者,你有人證?”
人證兩個字出來,威廉都震驚了。
露絲怎麼知道他有人證?
康普敦公爵說道:“自然是有人證。”
他冷冷的看向林諾:“還是一個王后無論如何都狡辯不了的人證。”
“哦?是嗎?”
“哼,請王后拭目以待。”
說完,康普敦公爵對着狹窄的過道喊道:“亨利王子,請你出來吧。”
作
爲見證者的蘭斯特國民們一片驚詫。
兒子作證母親與邪惡做了交易。
弒母之行啊。
亨利低着頭走了出來。
康普敦公爵問道:“王子殿下,請問你是否在王儲大典前的夜晚,親眼看到你的母親在宮內施行巫術,與邪惡做了交易?”
亨利沒有回答,這讓康普敦公爵很是焦慮,生怕亨利當場反悔。
他再度高聲質問:“王子殿下,請問你是否在王儲大典前的夜晚,親眼看到你的母親在宮內施行巫術,與邪惡做了交易?”
康普敦公爵:“亨利王子殿下!請你立刻給予誠實的回答!你的回答關係着蘭斯特未來的國王是誰。”
亨利彷彿被驚醒一般猛然擡頭。
這一擡頭,他一下裝進了林諾藍色的眼睛。
他的母親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