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夏天,保暖的東西少,但是庫存還是有的。
林諾直接將找到的東西從二樓往下扔。
剛扔了幾件,她一把抓住二樓欄杆,肚子不舒服。
算了,這麼多也夠了。
林諾忍着不舒服下樓。
剛到樓下,忽然,二樓的衣服和被子雪花一樣密集的往下掉。
沈築冷着一張臉將東西往下扔。
而他的那輛越野車就停在林諾車子的旁邊。
林諾白了他一眼,挑選了一些適合自己的東西裝進了車裏,又開車去其他店鋪找了一些空桶回來,將停車場內廢棄車輛的汽油收集起來。
這一忙活就忙活到晚上。
林諾累了,休息了一會兒,在停車場內,拿出小鍋開始煮飯。
場地有限也不能虧待自己。
幸好剛纔收集物資的時候有一家後備箱放了一大堆東西,可能是出來採購一週食物的。
林諾將蔫了吧唧的萵筍葉子去掉,削皮,切片,下油,和着午餐肉炒成菜。
然後打了兩個雞蛋,做番茄炒雞蛋。
主食方便麪。
沈築的車也停在停車場就在林諾旁邊不遠處,他還將停車場的兩個入口都堵死了,防止喪屍進入。
沈築看了看林諾香噴噴的炒菜,又看了看手裏的乾麪包有點喫不下了。
都吃了三天的麪包了。
而且……
沈築皺眉。
蔫了吧唧的萵筍可以理解,那番茄呢?
那麼水靈靈新鮮的番茄她是從哪兒找到的?
這氣溫都四十多度了,停電停水停網,這附近哪家店的番茄還能保存得這麼好?
林諾舒服的喫着飯,有外掛就是好。
反正這個末世她是不缺水果不缺新鮮蔬菜吃了。
喫完飯,林諾將鍋碗乾淨,把車座放下去,往車上一躺,打開車門,拿出一串紫紅色的葡萄對着沈築喫。
那麼新鮮的水果,跟剛從地裏種出來似的。
沈築眉頭皺得更緊了,能夾死蚊子。
晚上,氣溫漸漸低了下來,盛夏夜晚的溫度大概不到十度,林諾穿上了厚外套。
沈築也披上了厚外套。
第二天,林諾開車前往原身父母公公婆婆所在的鄉下。
前世原身求岑浩幫她打聽家人的下落,岑浩帶回來的消息是原身的父母是第一批最先感染喪屍病毒的人,早就已經被消滅了。
那時原身難過了很久。
這也是原身許願時沒有提到家人的原因。
但是林諾很懷疑岑浩的話。
岑浩那種人巴不得讓原身身邊所有的人都死絕了,只能依靠他一個人活着,怎麼可能真的去打聽原身家人的下落甚至幫原身救人。
林諾嘆了一口氣。
總之先去看看吧,說不定原身老公也會回鄉下救人。
林諾開着車,一路之上隨停隨補彈藥和食物汽油。
而另一邊,救援車內,每到夜晚,衣衫單薄的人們就凍得瑟瑟發抖。
“喂。”
一箇中年男人走到脊背筆直坐着的當兵的面前,“這位兄弟,總統都說了當兵是爲了保護老百姓,要先顧着老百姓,你們都有厚外套,能不能分一點給我們?”
身穿厚迷彩服的男人直直的盯着前面,連動都沒動一下。
中年男人急了,這麼冷的天,他就一件短袖t恤一條薄褲子,手腳都快凍僵了。
他對着手哈了一口氣,推了那木頭一樣的當兵的一下。
當兵的沒動。
中年男人更急了,他伸手就去扒衣服,“兄弟,你們長期接受訓練,身體素質好,咱們都是普通人扛不住啊,這還有老人小孩呢,你們就脫幾件衣服給我們吧。”
那當兵的終於惱了,冷冷的看着中年男人,然後一把將他推到地上,再度目視前方,不再言語。
這些中年男人真的被激怒了,他大喊:“你怎麼能對老百姓動手?”
這時,宋高陽走了過來,“怎麼回事?”
宋高陽穿的衣服都和普通當兵的不一樣,一看就是高官,男人頓時萎了,只能壓下怒火,畏畏縮縮的說道:“宋隊長,能不能分幾件衣服給我們,我們真的快冷死了。”
“到了下一個目的地,會安排時間給你們下去找衣服。”
中年男人愣了愣,安排時間?讓他們下去?
這一路走來多兇險就不說了,時不時的就有喪屍圍過來,車子都爛了一輛了,還要讓他們下去自己去找衣服?
中年男人不滿的說道:“宋隊長,咱們都是普通老百姓,這個時候正是最需要保護的時候。”
“呵,那你的意思是,你們留着,我們下去給你們找衣服?”
宋高陽冷冷的說道:“你們的命是命,咱們弟兄們的命就不是命了?”
“你怎麼說話呢?”
光頭男也坐不住了,衝了過來,“我們納稅養着你們這麼多年,不就是爲了今天嗎?現在輪到你們上了,你們開始推卸責任了?”
宋高陽滿不在乎的說道:“就你們那點稅給的幾千塊錢工資,買得了誰的命?我們憑什麼爲了幾千塊錢給你們拼命?”
“你什麼意思?”中年男人怒了,“這身皮你要是不想穿就別穿,你不要以爲咱們大傢伙在這個車上就能隨便你拿捏,喪屍病毒遲早會過去的,到時候我要向政府向總統舉報你!”
宋高陽嘴角嘲諷的上翹。
總統?
總統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能管的着他們?
現在,有槍纔是王。
光頭男看着宋高陽身上那層皮就不怕,當年爲了拆遷款,他在政府門口鬧過事,在警察局門口撒過潑,他怕啥?
他衝了過來,一把抓住宋高陽,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告訴你,今天你必須給咱們大傢伙解決衣服這件事,不然凍死了人,我們所有人都不會放過你的。”
光頭男這麼一喊,早就受不了凍的人們開始窸窸窣窣的支援了起來。
“對啊,宋隊長,我們也是納稅人啊。”
“你們當兵的不就是應該以老百姓爲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