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快穿世界反內卷 >第212章 我的規矩就是規矩(6)
    呂東亮不理解,死也不理解。

    他沉默的將離婚協議書放了回去,然後帶着小蛋糕和咖啡出了門。

    今天,鍾秀梅在另一個地方做櫥窗展示設計。

    其實做一次也拿不到多少錢。

    至少對於他們的家境來說,那點錢太少了。

    呂東亮站在櫥窗前,忽然覺得自己不瞭解妻子了。

    明明在家裏待着,日子清閒又舒服,爲什麼鍾秀梅偏偏要出來找罪受?

    他是上班的人,當然知道上班有多苦。

    呂東亮走進店內,將小蛋糕和咖啡擺放在桌子上。

    呂東亮坐下,問道:“秀梅,你怎麼突然想出來工作了?”

    鍾秀梅向後走了兩步,看着自己創造出來的一切,成就感滿滿。

    她笑了笑,“大概就是在家待着無聊了吧。而且,我也總不能一直靠你吧,萬一以後需要靠自己呢?”

    離婚後,不管在生活中遇到什麼,都要靠自己了。

    鍾秀梅眼底流瀉出幾分哀傷。

    其實呂東亮只是忙工作而已,又不出軌又不亂搞,這麼多年兩個人安安靜靜的生活,在許多外人的眼中真的已經不錯了。

    但,大概人都是貪心的吧。

    她也不例外。

    不想過這種日子了。

    和公公婆婆有矛盾有委屈只能自己嚥下去,孩子生病了老師叫家長了都只能她自己去,父母生病也是自己照顧。她又不是那種喜歡向別人倒情緒垃圾的人,而且成年人的世界,別人也有很多負面情緒,沒人想聽你的委屈。

    她喜歡忍,喜歡自我消化,漸漸的,就感覺很累,很倦,不想要了。

    生活有些時候就是這樣吧,兩個人之間沒什麼大問題,就是細枝末節,就是寸寸時光中的一縷又一縷,構成了方方面面。

    它就像鞋子裏的一點點細沙,走路沒有問題,也不疼,但就是不舒服,很不舒服。

    “什麼樣的情況需要靠你自己?”

    呂東亮問。

    “就可能會有那樣的情況。”

    鍾秀梅笑了笑,開始收尾工作,整理櫥窗裏的裙襬。

    城市夜晚的燈火是她身後的背影,朦朧的燈光在她臉上打出了淡淡的柔光。

    呂東亮沉默了許久,直到鍾秀梅將手裏的工作忙完,鍾秀梅在小圓桌旁坐下,慢慢的品味咖啡的味道。

    思考許久,呂東亮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我看到了牀頭櫃裏的離婚協議書。”

    鍾秀梅抓着咖啡杯的手微微收緊,“你看到了啊。”

    “秀梅,你要和我離婚?”

    “那是幾年前的了。”鍾秀梅放下咖啡杯,淡淡說道:“好幾年前了,大概是兒子升初中的時候,你不用放在心上。”

    呂東亮不理解,所以爲什麼呢?

    那時候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要和他離婚?

    他們不是一直生活得很幸福嗎?

    大概是太瞭解呂東亮了,鍾秀梅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

    看,男人和女人。

    婚姻裏共同生活的兩個人,對婚姻的感受完全不一樣。

    鍾秀梅說道:“那時候你正在升職的關鍵期,每天都忙到很晚,兒子肺炎住院,婆婆又吵着讓我們給你弟弟買房子娶媳婦來家裏鬧最後住進了醫院,我爸媽那邊,可能是多年生活倦了,總是吵架,挺累的,又沒辦法對你說,所以就萌生了離婚的想法。”

    呂東亮仔細回憶,好像卻是有一段時間他忙的腳不沾地,秀梅也總見不到人,但是他也沒多想。

    “那現在呢?都過去那麼多年了,爲什麼還留着離婚協議書?”

    鍾秀梅沉默了。

    空氣在這一刻驟然安靜。

    櫥窗外,汽車喇叭聲響起,劃破這凝結成冰一般的安靜。

    呂東亮終於意識到了一個現實,那就是,他自以爲美滿的婚姻生活,對於妻子而言並不如他所想一般美滿。

    而這樣不滿的妻子在經過無數個日與夜的鄭重思考後,想和他離婚。

    兩個人從店裏出來。

    霓虹絢麗,路人的人各種各樣。

    有約會的情侶,有打電話的外貿精英,有手拿咖啡還在思考工作的白領。

    咖啡店內有拿着電腦還在改方案的打工人。

    有下晚自習回家揹着書包的學生。

    形形色色。

    呂東亮再度開口問道:“秀梅,你對我們的婚姻最開始的期待是什麼?”

    與期待的偏差纔是造成想結束的原因。

    呂東亮的思維習慣更傾向於發現問題,解決問題。

    這也是他的職場必勝法則。

    “那你呢?你對婚姻最開始的期待是什麼?”

    鍾秀梅是個隨性的人,並沒有直接的回答只是反問他。

    呂東亮乾脆直接的表明自己的態度,“和你在一起,和孩子在一起,沒有錢的煩惱,平靜幸福。”

    “那我和你是一樣的。”

    鍾秀梅一邊說着一邊往前走,走了兩步才發現呂東亮沒有跟上,“怎麼了?”

    她回頭看着他。

    呂東亮默然片刻,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第二天,呂東亮來到公司,他將公文包放下,祕書何處端來了咖啡。

    何處是三十八歲的女性,跟了他六年。

    呂東亮叫住何處,“何祕書,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何處看着呂東亮,“呂副總,您說。”

    呂東亮皺眉,“你們女人,結婚之後,什麼樣的情況下才想離婚?”

    何處冷臉。

    呂副總這是知道她最近和老公正在鬧離婚,故意戳她傷口嗎?

    誰不知道呂夫人溫柔善解人意,呂副總的婚姻是全公司人最羨慕的。

    自己婚姻生活美滿就戳別人傷口,太不道德了吧?

    何處說道:“還能什麼情況?過不下去了唄。”

    “爲什麼過不下去?”

    爲什麼過不下去你去那些離婚帖子裏看看不就懂了嗎?

    好煩這些婚姻幸福就一臉無辜不食人間疾苦的人。

    哼。

    何處:“就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過不下去了唄。”

    呂東亮眉頭皺得更深了,問出了自己最大的困惑,“何祕書,爲什麼你給我一種根本不想談這個話題的感覺?難道你不覺得把問題說出來才能解決它嗎?離婚並不是真正解決問題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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