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到和心愛的女人有了孩子後當然要結婚,完全沒有考慮到自己身份都是假的,許文茵對他的家世根本不瞭解,也沒有想過自己父母會不會接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兒媳婦和孩子。
等沈知回到家裏後,等來的自然是暴怒並且不理解的父母,連孩子的事都還沒來得及說就被關了起來,結果想再次逃出去時出了意外,當場去世。
留下苦等沈知不來的許文茵,一個人即絕望又傷心的來到玉縣。
她不想待在首都了,太多熟悉的地方會讓許文茵不由自主回憶起一些過往。
其實以許文茵的年紀和文憑,不要這個孩子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
大概是從小沒有父母的原因,許文茵真的渴望一個和她血脈相連的孩子。
她想過,等生下孩子,以自己手中的積蓄和能力,找一份工作養活孩子並不難。
被沈知的一去不復返傷害後,許文茵對所謂的愛情和婚姻也徹底絕望,只想有個自己的孩子能給她帶來慰藉。
然而誰也沒預料到的,就是玉縣的這場大地震。
前後隔了不到幾個月,這對情侶分別赴死,只留下可憐的許悠悠。
沈知這種人算渣男嗎?系統不做評價。
許文茵和沈知的這段感情,畢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系統也沒必要去報復青家。
她只是覺得既然人都死了,那就當不存在好嘍。
而且現在回想起來,之前去許文茵老家找人的那個男人十有八/九就是青家的人。
在許文茵大伯孃的誤導下,他們肯定也相信許文茵是死了的。
既然雙方從前都不認識,那索性以後也別認識了。
小說裏許悠悠最後是知道了自己的父親是誰,可那時候青奕知的父母都已經過世,青家的其他人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孩也沒有半分情義。
除了給青奕知掃了一次墓,許悠悠再也沒回過青家。
想想小說裏都沒給青家多少筆墨,只是用複雜和壓抑來形容,許文茵肯定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無論誰問起許悠悠的父親,她都是統一答案——死了。
管他們信不信,這就是真的!
“媽媽在想什麼呀?”許悠悠語氣關切:“悠悠長大了,也可以幫忙噠~”
過了年,自己就六歲啦,雖然這個六歲摻了一點水分,但許悠悠覺得她學了那麼多東西,說不定就能幫媽媽呢。
“沒什麼。”許文茵輕笑一聲:“只是在想明天要不要讓阿姨做鍋包肉呢?”
“要噠要噠!”
一聽到自己喜歡的菜,小悠悠立馬忘了自己剛剛信誓旦旦做的決定,馬上開始撒起嬌來:“媽媽~悠悠想喫鍋包又,超級想喫~”
“好吧,但只允許喫五塊哦。”
“沒問題,悠悠一定不會多喫噠。”
成功逗完孩子,許文茵就把穆和森剛剛的試探拋在腦後。
許悠悠是她的孩子,上了戶口有法律保護的那種,只要她不放手,誰也搶不走。
過完年,幾個孩子再次匯合。
而錢父錢母同樣變化很大,用錢母的話來說就是瘦了以後覺得呼吸都是美好的。
爲了紀念這一次家庭作戰的成功,錢父特意藉着錢母生日的名義,在他們家名下的大酒店裏舉辦了一場小型宴會。
就請一些親朋好友來聚聚,順便秀一下一家三口的減肥成效。
而許悠悠他們自然也在邀請範圍內。
擺脫了家長的約束,五個孩子在酒店的花園裏玩起了捉迷藏。
“躲好了嗎?”
劉妙妙的聲音從遠處飄來,許悠悠又看到斜前方躲得很不用心的卷卷,心想這次可不能再被這麼快抓到,她仗着身材嬌小,又朝酒店地下
車庫方向多走了點。
不過因爲事先說好躲藏範圍不能超出花園,許悠悠視線一轉,就看到了一棵靠牆的矮樹叢,躲在那裏的話妙妙肯定找不到。
許悠悠邁着小短腿,直直向目標衝去。
然而剛剛靠近那個矮樹叢,就聽到了一絲幾不可聞的啜泣聲。
“誰在那?”
膽子很大的許悠悠不僅沒馬上跑開,反而前進了兩步。
然後就看到自己原本想要躲的位置上,蜷縮着一個小哥哥?
應該要比悠悠大吧?
而這位小哥哥聽到聲音後,也擡起頭看向許悠悠。
發現是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小女孩後,男孩用力抹了抹眼淚。
“你是誰,來這幹什麼?”
面對男孩的問題,許悠悠小步湊近:“悠悠正在玩捉迷藏,小哥哥你爲什麼躲在這裏哭呀?是有壞人欺負你了嗎?”
媽媽說遇到暈倒的男人要馬上報警,可沒說遇到正在哭的小哥哥要怎麼辦。
許悠悠看人家哭的很傷心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多問一句。
要是真有壞人欺負小孩,就馬上報警!
“你問題好多,不許和別人說在這裏看到我。”
男孩並沒有回答許悠悠的問題,甚至語氣不是很好的直接命令她。
這讓許悠悠的那份好奇和一點點正義感也馬上消失,她輕輕“哦”了一聲後就想轉身離開,只是又被那個男孩叫住了。
“你就這樣走了?”
許悠悠疑惑:“這裏被你佔了,我當然要找其他地方躲啦。”
男孩這纔想起許悠悠剛剛說的在玩捉迷藏。
“幼稚。”
男孩低頭評價了一句,說完就想起身。
可不知道是不是蹲太久腳麻了了,他剛站起來一半還沒徹底穩住身體,就嘭的一下又摔到在草坪上,像只四腳朝天的小烏龜。
“哈哈哈。”許悠悠笑的毫不客氣,還學着男孩剛剛的表情:“幼稚!”
男孩:“……”
“算了算了,悠悠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計較。”
許悠悠搖頭晃腦地說出自己剛學會的俗語,伸出雙手抓住男孩的手臂想要拉他起來。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的力氣。
咚——
人拉倒一半沒了力氣,不僅沒拉起來反而讓男孩又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