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一個個走進學校大門,很顯眼地便看到了正對校門的巨大顯示屏,上面出來了成績單和分班結果。
幾乎立刻,這裏便圍起了層層學生,聲音鼎沸,放眼望去,特別壯觀。
王淺興致勃勃地鑽到了最前面,搜尋着自己名字,因爲跟老頭子保證說要進精英班,所以他從最後一個進入精英班的學生開始找起。
四十八,不是。
四十七,不是。
……
四十,不是。
三十九,不是。
三十八,三十七……
“呦,在三十四這兒呢,竟然不是倒數第一,可喜可賀,可喜可賀,機甲,爸爸來了!”
本想退出去,隨即想到老頭子的吩咐,他還得幫凌鬱秋搬東西呢,他又重新找起了凌鬱秋的名字。
想到這幾次她的成績都在年級100附近,於是他從120名看起,飛速地往上一個個掃過,但是遲遲沒有。
眼看就到他的名字所在了,王淺有些同情地想,難道因爲車禍發揮失常了?
就在他想回去120名往下去找時,耳邊傳來震驚又充滿興致的聲音:“我k,第一名竟然拉了三大霸頭40分,這誰啊,超級大黑馬啊。”
“凌鬱秋?高三六班?他們班最出名的不是葉辰澤和顏鹿鹿嗎?”
王淺悚然一驚,不會吧?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第一個名字,赫然寫着,凌、鬱、秋。
“我c,962分!”
王淺瞪大眼睛往後面幾列看去,各科具體分數:
數學200分,滿分!年級第一!
戰鬥基礎200分,滿分!年級第一!
聯邦文學,174分,扣了26分!年級第二!
理綜388分,扣了12分!年級第一
分班結果:精英班!
說實話這是王淺第一次看見這麼逆天的分數出現在他們學校,往常三大霸頭全部都是在930分段三候割據的,而這次他們紛紛退到了920分段,當然依舊拉了第五名一大截子。
黎言平時文學最好,這次依舊單科第一,但其它全屈居凌鬱秋之下。
周顯數學天才,這次和凌鬱秋滿分並列第一,但其它三科同樣屈居她之下。
霍希更是不用說了,四門全部是四人中最低的。
接着往下看,王淺發現葉辰澤排第十,879分,顏鹿鹿排名十六,861分。
呦?葉哥竟然超過了顏鹿鹿,可以啊哥!
這題目一升級,顏鹿鹿水平不行了?
和第一名一比,分差真tm慘烈,被甩了100分。
王淺不知道他們倆看到這一結果時是何感受,但他知道他老頭子作爲他們班班主任要笑瘋了,老頭子一高興那他豈不是也跟着受益!棒棒噠!
王淺心情激動扭臉就把葉辰澤和顏鹿鹿的分數拋一邊了。
蹦蹦跳跳退出了包圍圈。
卻沒有發現身後因爲屏幕的刷新,即將涌起新一波浪潮。
此時明德醫院,凌鬱秋病房。
兩個小傢伙已經醒了,看到凌鬱秋還沒醒過來,心瞬間揪起,再用手貼貼額頭溫度,發現退燒了,心才放下來。
凌鬱風偷偷摸摸爬進凌鬱秋右邊被子,雙手放在胸前,身體闆闆正正地靠在她旁邊躺下,一臉幸福地傻笑。
於是,洗漱回來的君遲硯進門後就看到這樣一副場景,睡美人般的凌鬱秋兩邊有着兩個一米二不到的小守護神,頭頂還有一團黑東西,鎮守!
他饒有興致地欣賞了一會,然後舉起光腦拍了張照片,發給了正在處理“蟲子”的父親和準備禮物的母親。
嗡嗡!
光腦突然來了信息。
君遲硯順手打開,「致凌鬱秋家屬,千校盟約亞藍高級學院聯考成績單,望閱。」
附件是一張紅底印着金色校徽的紅榜圖片。
看來是昨天請假,王鶴把他當家屬了。
君遲硯心裏涌起一股微妙的感覺,興致漸起,於是掃了眼成績單,看到了赫然列在第一位的凌鬱秋。
凌鬱秋,962分,數學200分,戰鬥基礎200分,聯邦文學174分,理綜388分,亞藍學院年級第一,千校總榜第六。
君遲硯眼眸一亮,毫不掩飾讚賞之情。
滴滴!
又有兩條信息過來,且是加密信息,君遲硯情緒淡去,表情冷肅,輸入虹膜驗證,看到了一張邀請函。
打開邀請函,一張黑底燙金的卡片赫然映入眼簾。
請星痕塔管理者就位!
君遲硯眸色微深,看來星際要起風了。
這邊在君遲硯翻看信息的時候,凌鬱秋已經醒了過來,半起身,並沒有吵醒身邊兩個小傢伙。
看到君遲硯在門口,於是出聲:“君…叔叔?”凌鬱秋頓了好幾秒才確定稱呼,實在是因爲不知道用什麼詞語恰當,據她推算,君遲硯現在應該在26左右。
喊哥哥?有點太親近了,沒有主人的允許,不太方便。
喊叔叔?有點叫老了,但他那一身氣場真看不出他有那麼小的年齡,所以以她現在的年齡作爲小輩喊很恰當!很有禮貌!
門邊的君遲硯頓了一秒緩緩轉過身,眸子沉沉地看向她。
“你…喊我什麼?”
凌鬱秋心肝兒一顫,她覺得自己從他那張沒什麼表情的高冷臉上硬生生看出了一絲龜裂,急忙彌補道:“我應該怎麼稱呼您?”
君遲硯看着禮貌至極的凌鬱秋,壓下了一些急進的心思淡聲說道:“都可以,不用那麼拘束,我們是平等的關係。”
平等嗎?
凌鬱秋瞳孔微張,她從他平淡但認真的語氣中感受到了尊重,心裏一暖。
“好。”
“不過叔、叔就算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凌鬱秋覺得他在說到叔叔這兩個字時語氣特別加重了些。
“那…君公子?”其實凌鬱秋心裏覺得公子二字和他的氣勢不在一個層級,喊着莫名彆扭。
聽到這個稱呼,君遲硯看了她幾秒,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凌鬱秋的眼神跟隨着他的一舉一動不知道他什麼想法,心裏有些打鼓,不同意?
凌鬱秋臉有些熱,沒辦法這方面她臉皮子薄,特別是在敬佩的人面前。
君遲硯心裏暗自嘆了口氣,淡聲說道:“叫哥哥吧,我今年才25,沒你想的那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