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她的聲控屬性,她在聲線變化方面有着得天獨厚的條件。
對於一種聲音一般只要用心聽一段時間,她基本就可以模仿個七八十,不過有時間限制,頂多堅持幾分鐘,畢竟隨意改變聲線對嗓子造成的壓力是很大的。
踏雲收到她的指令,也將準備好的關於“獨角”手裏三條人命的犯罪材料,發送到了瑤光星系監察總科長的光腦裏。
這三條人命的發生,“獨角”背後的某個人事後替他粉飾的極好,導致官方一直無法定罪他這個罪魁禍首。
但粉飾的再好也不代表不存在,有踏雲這個作弊器,一些被埋藏的東西花了點功夫還是被挖出來了。
這下“獨角”這個未來奸細肯定要在監獄關個至少50年以上有期徒刑。
到時候他出來,星際戰亂也結束了,當內奸?想的美!
還有那三條鮮活的生命,好好在裏面懺悔吧。
過了有五分鐘,一小隊監察科人員迅速出現在角鬥場,之所以這麼快是因爲他們剛剛恰好在附近執行任務。
空中,李宗站在裁判臺上緩過來神後,本想擡手宣佈凌鬱秋的勝利,結果瞥到入口處突然陸陸續續走進來一隊監察科人員。
他眉頭微皺,自裁判臺下來,自覺地走上前配合他們的工作。
國立監察科作爲聯邦的重要機構,在治理星眷者與普通人社會關係體系中發揮有重要作用,負責全聯邦的監察工作,包括但不限於處理星眷者犯罪、違禁藥劑買賣等違反星際法的惡劣事件。
這些都意味着着他們擁有着巨大的權力,每一位聯邦公民都身負積極配合他們工作的義務。
監察隊隊長認識李宗,本想開口向他詢問一些事情經過,然而光腦突然響起,來電顯示是他的上上級,他頓住了嘴,擡手示意容他先接聽電話。
光腦那邊傳來無比嚴肅的聲音,他聽完後,面色一凝,光腦掛斷,忽地看向臺上昏迷不醒的“獨角”,聲音短促有力。
“把他帶走!”
其餘四人收到他的指令,立刻跑上擂臺將“獨角”緝拿歸案。
此時,場內其他觀衆看着他們衣服上的鷹眼監察標誌,甭管心裏有沒有鬼,都下意識閉上了嘴。
他們老老實實地呆在自己座位上,不自覺坐地端正,不動聲色地看着他們把臺上的“獨角”請走。
另外作爲報案人,是需要配合他們走一趟的。
“李宗,是你的報的案?”
李宗看着接完電話後走至自己跟前的監察小隊隊長,懵逼了一瞬,他什麼時候報案了??
後知後覺想到什麼,他立刻看向凌鬱秋原先站的地方。
結果,看了個空!
凌鬱秋任務完成,早已拎起臺下的揹包,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而且第一場與“獨角”對決的那位大叔的朋友們看出了她想走,還自發默契地替她遮掩。
李宗見凌鬱秋消失的沒影了,嘴巴咕踊了一下,迫於凌鬱秋背後不知名勢力的壓力,無奈認下,點頭向監察隊長表示確實是自己報的案。
這下,監察科一來,角鬥場得要停業一週了。
關鍵是這裏面的損失他得掏一半!
李宗在心中控訴,這小祖宗以後千萬不要再讓他碰着了。
躺在醫院的吳世透過朋友的視頻看到凌鬱秋將“獨角”擊敗,又看到監察科將“獨角”綁走,神思恍惚間終於眼眶一酸,流下了一行滾燙的淚水,裏面激動有之,感恩有之,悲痛與苦澀更有之。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他也是一位一直無法爲自己女兒報仇的父親。
“哎!傷口都崩裂了!別動,一切都會好的,別哭了啊,等下就要進療愈艙了,傷口最好不要二次受創。”
巡視的護士看到全身包成木乃伊的吳世,身上好幾處紅色暈了出來,皺眉急忙叮囑道。
“抱歉。”
吳世深吸了一口氣,閉着眼睛沒什麼力氣地道了聲歉,等情緒穩定下來,他眼裏的世界一些東西失去是再也回不來了。
……
訓練塔的背後是橫跨聯邦所有星系的巨型世家,艾家,而艾里正是李宗口中的那個小少爺,不過當他興致沖沖地趕來角鬥場時,他看到的卻是貼上了封條的大門。
一瞬間他以爲是自己老爹瞞着他犯了什麼事被聯邦監察科發現了,產業都被封了。
他急忙打電話給訓練塔總負責人,那人向他事無鉅細地解釋了一番,並告知了他“獨角”的事情。
艾裏聽完,幾乎瞬間就敏銳地把重點放在了“鬱遲”這人身上,索要了一份先前的戰鬥視頻後立刻掛了電話。
他拿着視頻回房間觀看,對這位截糊了他比賽的人起了興趣,順便觀摩一下護體星罡的激發過程,畢竟他也快到巔峯體質了。
除了官方的監控視頻,現場許多觀衆也拍了過程,通過他們的不斷分享傳播,“鬱遲”這個身份在小範圍內短暫地火了起來,另外包括監察科總科長的桌上。
所有看到這場戰鬥視頻的人都紛紛發揮自己的想象猜測起她的身份,有人認爲她是人妖,有人認爲她絕對隱瞞年齡了,其實就是五六十老女人。
也有稍微靠譜的一些人通過比對身形和實力,認爲應該是幾大家族內的天才,最後投票結果藍紫檸佔50%,林黛佔30%,艾薇佔20%。
但由於踏雲抹去了凌鬱秋所有蹤跡,到最後風波平息,都沒有一個人查到她的具體身份。
不過許多與“獨角”有仇怨的人,不在乎她的身份是什麼,心裏堅定地把她奉爲星空派來的正義之使。
然而這位正義之使本尊換完衣服出了角鬥場後,就苦哈哈地回家喝藥了。
被打了好幾拳,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