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凌鬱秋隱藏了實力,冷雲亭並不能準確判斷她的星力等級到底爲幾何,但是僅從凌鬱秋的表現也能看出,她有着實打實的超越四星星獸的戰力。
凌鬱秋和黑脈金蛇彼此你來我往了幾回,臉上氣不喘,色不變,只有先前被巖瀝打得地方隱隱作痛。
因爲她忘喝恢復藥劑了……
黑脈金蛇被凌鬱秋逗得怒氣沖天,暴躁不已,突然,它頭部兩側鼓了鼓,一口黑色毒液照頭噴向凌鬱秋。
凌鬱秋素手一揮,凝水爲盾,將毒液全部擋下,但黑脈金蛇的毒向來霸道,即便被擋下,也有一些毒素揮發在了空氣中。
考覈官早在黑脈金色頭部兩側鼓起時,就明智地戴上了特定口罩,隨後密切關注凌鬱秋的面色,一旦她中毒失去攻擊能力,就立刻宣佈結果,並餵給她解藥。
空氣中的毒素隨着凌鬱秋的呼吸進入她的體內,吞噬星團微動,將這些毒素吞噬的一乾二淨。
凌鬱秋目前沒有刺激重水星核分化出毒屬性的想法。
她總覺得自己星核與星團的佈局不簡單,好似一幅不知道在何處見過的神祕星圖,所以謹慎起見,她以後的一段時間內都暫不繼續追求新屬性了。
她要找到那幅圖。
黑脈金蛇見自己的攻擊被擋住,蛇眼裏閃過一抹腥光,只見它頭部兩側內的毒腺又鼓脹而起,隨着它的腹部在地面上s形滑過,一股股黑色毒液噴射而出,封鎖住了凌鬱秋四周的所有退路。
這個光幕內的空間裏也因此漸漸蔓延開淡淡青灰色毒氣,如果是一般人,相信不過一分鐘,毒氣入體,就會完全喪失行動能力。
面對四面八方來襲的毒液,還有毒液後方隨時準備偷襲的黑脈金蛇,凌鬱秋雙臂一揮隨後猛然向上一起,澄澈深藍的重水之幕拔地而起,勢要將一切污穢阻隔在外。
黑脈金蛇不知何時繞到了凌鬱秋後方,上身倏然繃直,眨眼間碩大蛇口就朝凌鬱秋稚嫩的後頸咬去。
早已洞察它蹤跡的凌鬱秋眼神一厲,水環甩出,快準狠地套在了它的脖子上。凌鬱秋拽緊連接水環的水繩,末端水環倏地收緊。
黑脈金蛇一個沒防備被勒地腥口大開,幾滴毒液從溝牙牙尖緩緩滲出。
凌鬱秋看見那毒液後眼睛一眯,突然產生了一個很好玩的想法。
只見她召喚出重水水幕,從黑脈金蛇身體下方朝上將其完全包裹着,黑脈金蛇來不及掙脫,一個狂放版毒蛇泡酒就出現了。
“嘶~咕咚!咕咕嚕嚕~~”
黑脈金蛇顯然怕水,但它不會想到它還要面對更殘酷的事實。
凌鬱秋狡黠一笑,一條條由吞噬之水凝成的黑色小魚爭相誕生,隨後似有意識般全部鑽進了黑脈金蛇頭部兩側的毒腺中,吞噬之力發揮作用,毒腺內的毒素不過十幾秒鐘就全部被吞噬殆盡。
“啪”地一聲,黑脈金蛇掉落地面,水幕消散。
出來的黑脈金蛇人性化地咳了幾聲,隨即嘶嘶地張嘴,趕緊試着召喚毒素,然而無論它怎麼驅動毒腺都是無用,最終一絲毒素都沒有吐出。
蛇尾一僵,它豎瞳裏罕見地露出了一副驚恐萬分的表情,如果它有手,現在想必一定在掰着自己嘴巴,很是不敢相信這件事。
事實上即便它沒有手,它也在不信邪地“嘶嘶”出聲,大張蛇口,使命召喚毒腺裏的毒液。
但……沒有用。
凌鬱秋站在一旁警惕的同時,靜靜地觀看了一場蛇生信仰的崩塌,最後那條黑脈金蛇確定自己真的失去了毒液,眼皮一翻,肚皮朝上地摔落地面。
考覈官見黑脈金蛇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一副人生無望的自閉患者模樣,嘴角抽抽,驚疑地看了凌鬱秋一眼,問道:“你的水系……發生了變異?”
凌鬱秋撒謊不帶打草稿,回道:“是的,您眼睛真尖。”
考覈官笑笑,接受她坦蕩蕩的恭維,宣佈了結果。
凌鬱秋伸了伸懶腰,所有測試圓滿結束!
黑脈金蛇這時委靡不振地被擡走,凌鬱秋笑笑,其實過一個月它的毒液就會重新恢復了,不過這一個月的日子可能有些不好過。
出了星獵協會大門,凌鬱秋都沒有遇見本該相遇的冷雲亭。
這是因爲在觀衆席目睹了剛纔黑脈金蛇毒素被清洗一空的他,一時被自己腦袋裏冒出的一個想法怔在了原地。
凌鬱秋的水系很詭異,似乎能溶解毒素,那麼他小叔身體內的毒……也可以被溶解嗎?
冷雲亭收回原先的打算,爲了小叔,他想他有必要將凌鬱秋帶回冷家,不過在那之前他要先做個驗證。
驗證凌鬱秋的能力是否可以用在人的身上。
………
凌鬱秋出了協會門口,迎面遇到了一個奇怪的大叔。
“美麗的小姐,這朵花贈於您,只有您的美麗才能配得上它。”
一束鮮豔欲滴的紅色玫瑰兀地出現在胸前,凌鬱秋眼神微眯,螓着一抹笑容慢慢接過,擡眸看了眼身前這位端着一雙深邃目光的“紳士”。
“美麗的小姐,你知道嗎,我們的相遇是一場多麼美妙的邂逅。”銀臭美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是不是邂逅不清楚,不過你臉上的沙費洛,挺喜歡的,這小東西渾身是寶。”
凌鬱秋無情地戳穿銀的身份,隨後嫌棄十足地將玫瑰花塞回他的懷裏。
銀見自己身份被識破,也不裝了,老大爺似的甩了甩玫瑰花,不忘小聲腹誹,‘哎,小屁孩不懂浪漫。’
“你說什麼?”凌鬱秋眼神陰測測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