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我很‘重要’,麻煩你務必認真對待。”
凌鬱秋回答完銀頓了一瞬,再次強調了一遍自己對這件事的態度。
“好!”銀收斂了神色,他意識到這件任務遠比他想象的要意義深遠。
極惡之星那是什麼地方啊,那是位於聯邦和帝國中間接壤的一塊混亂之地,聯邦這邊的勢力一直都沒有成功侵入過。
如果這時蟲族悄無聲息地佔領了那裏,向兩邊發起突襲,簡直是防不勝防,後果不堪想象。
見銀重視了起來,凌鬱秋鬆了氣勢,溫和道:
“還有一個任務,我需要你幫我留意一下生物研究和機甲製造方面的人才,前提是可以拐進我們這裏的。”
銀猛然聽到凌鬱秋這一跨度極大的問題,下意識在腦海裏搜索了一番,想到了一個老夥計,但是……
“嗯……極惡之星的人也可以嗎?”銀猶豫了一會問道。
其實他心裏還挺想將那個老傢伙拉來這裏的,而且對方手上的機甲功夫絕對堪稱一流。
凌鬱秋看出了他的遲疑,明白他無非是覺得她和極惡之星之間有深仇大恨,肯定看不起那上面的所有人。
但她不是。
“極惡之星是惡的天堂,在那個地方殺過人並不能作爲評判一個人好壞的標準,而且大部分人其實根本就沒有殺過人,只是被那幾個勢力統治着。”
“我沒有那麼極端,只要你推薦的那個人三觀正常且健康,試着拉攏也未嘗不可。”
凌鬱秋向銀表達了自己的想法,變相地同意銀可以將其心中想到的那人帶來。
銀聽她一番見解,眼裏深意一閃,他真的難以相信凌鬱秋只是一個剛成年的女大學生。
罷了,他還是當她和自己同齡吧,這樣也不彆扭。
銀心裏做了如此一番決定後,瞬間舒坦了。
畢竟天才什麼的最可惡了。
其實凌鬱秋哪裏是天才,她只不過是多活了幾世,多經歷了一些普通人沒經歷過的痛苦。
“我先試探一下那個人,有苗頭再告訴你。”
“可以。”凌鬱秋點頭道。
她會給予銀最大程度的工作自由,不會自以爲是地干涉一些他工作上的具體操作問題,也不會對他設置什麼太苛刻的上下級關係和規矩。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凌鬱秋看了眼時間,發現11點了。
首先結束了話題,在銀離開之前最後送了他一些昨天做的餅乾類的甜食。
銀一喜,表示全部都要。
隨後他換了個面具,轉身消失在人海中。
凌鬱秋站在星獵協會門口,視野中沒了他的身影,遂收回視線,心嘆傳說中的情報販子這隱匿能力就是強啊。
滴滴!
這時光腦突然傳來語音通話的提示音,冷雲亭三個大字彈了出來,凌鬱秋微愣,實在是這個名字感覺很久沒見了。
雖然物理時間上,距離她上次從星痕塔裏出來,才過了不足一月。
但是這一月時間裏,凌鬱秋東跑西跑,住賓館、住君遲硯那、現在又住白家,和這個打架又和那個打架的,精神上感覺過了很長時間了。
“我在你右方。”
獨屬於冷雲亭的微涼好聽的聲音從光腦裏傳來,凌鬱秋霎時一驚,轉身看去,正好和休息區的冷雲亭對上視線。
對方朝她招了招手,凌鬱秋回以淡淡的微笑,也看清楚了他就坐在先前自己與銀談話時座位的後方。
掛了電話,凌鬱秋朝他走去,心裏清楚他已經等待自己多時。
不過,爲什麼?他們倆之間似乎並沒有什麼交集。
………
“剛纔……你男朋友?”冷雲亭朝在自己對面坐下的凌鬱秋狀似無意地問道,也沒有想隱瞞自己其實在特意等她的事實。
“嗯?不是,是我的一個好朋友。”凌鬱秋被他突然的問題問的有些無措,反應過來急忙否定。
“那就好。”呢喃低語從對方口中傳出,凌鬱秋有些沒聽清。
“什麼?”她問。
“咳,沒什麼,其實我這次來是有一件事想要請你幫忙。”
在聽到凌鬱秋否認時,冷雲亭心裏莫名舒了口氣,清了清嗓子,準備道出自己的來意。
“我可以幫你?”凌鬱秋不解。
“剛纔在星獸鬥場觀衆區,我看到了你在裏面進行星力認證的畫面。”冷雲亭先說明道。
聽見冷雲亭竟然在她星力考覈時就在等了,凌鬱秋心思微動,不過沒着急迴應,靜靜地等待他的下文。
“你的水系星力個性似乎可以解毒,是任何毒素都可以嗎?有沒有傷害?”冷雲亭平穩的語氣中藏着一絲迫切。
吞噬之水!
這纔是凌鬱秋那一手溶解毒素的真相。
她可不具有什麼解毒的能力,她只是乾脆地用吞噬能力將黑脈金蛇的毒素全部吸走扔進虛空了。
“您是想讓我幫人解毒?”凌鬱秋現在也大致能猜到冷雲亭的請求了。
“是。”冷雲亭沒有否認。
凌鬱秋思考了一瞬,在隱瞞吞噬屬性的前提下,儘量貼切地朝他解釋了一番自己能力的實質,不想給他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原則上是所有毒素都可以,但不是針對特定毒素用藥物進行還原、氧化等的解毒原理,而是把毒素硬生生從體內剝離。”
“這種事,在人身上我還沒有使用過,所以後果不敢保證。”
冷雲亭聽此,嘴脣緊抿,做了一個決定。
凌鬱秋預感不妙。
只見他拿出一瓶白色藥劑,毫不猶豫地就喝了下去,臉上立即浮現暗色,青筋隱隱暴起。
這一幕映在凌鬱秋瞳孔裏,讓她臉色驟然一變,厲聲道:“你竟然想要自己做這個試驗體?”
冷雲亭這幅不要命的樣子讓凌鬱秋想起了暗夜迷湖副本里的6號,都是一樣的讓她莫名煩躁。
按理說看到他這樣自殘,一般人頂多被嚇到或是同理心強點的人會感到擔憂,但都不可能是她這種煩躁不安。
不明原因的情緒,真是……討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