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不知道石橋和(凌鬱秋),什麼時候竟然有這樣一位徒弟(師父)。
她又爲何不上前幫忙呢?
“用不着,他們能應對,而且拉什麼架啊,都欺負到頭上來了,有點血性的人都忍不了。”
凌鬱秋毫不猶豫地回道,下一瞬眼神不經意地瞥了眼遠處的窗口位置。
師父真tm帥!
聽到凌鬱秋的話,石橋和內心小小吶喊一波,他師父果然還是那個能徒手劈大理石案板的師父!
然則,轉瞬他似想到什麼,有些擔心道:“我聽幾個女學生說那些大二的人裏面可是有幾個中層家族的人?他們要是……”
“事後找麻煩?”
凌鬱秋接了他未說完的話。
石橋和皺眉點頭。
“打不過就找媽媽,這種人,星伐軍校不會要的。”
凌鬱秋淡淡回道,心裏同時補充了一句,這裏有誰的背景是簡單的。
而且就算背景簡單又怎樣,不要小瞧任何一個人,他們既然能來到這裏,你又怎麼能輕易斷定他們未來不會飛得更高。
石橋和望着她臉上悠閒的表情,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情跟着也莫名放鬆了下來。
隨口道:“也是,而且反正徒弟你也沒參與,最後也罰不着你。”
孰料,凌鬱秋突然看向他,面上無辜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當然是要罰一起罰了,既然他們瞧不上我們這些大一半路來的新生,那更要一起受罰了啊!包括上面那些看戲的。”
石橋和懵逼,這什麼邏輯?
他皺眉地看向凌鬱秋,懷疑道:“小徒弟,你餓傻了?”
凌鬱秋幽然一笑:“這就是……軍校老師的邏輯啊~”
石橋和表示:別問,問就是不理解,他也是剛來星伐軍校半個月。
“哎哎,徒弟,我這新做了一些菜品,你肯定餓了,我們一起喫,你幫我品鑑品鑑。”
石橋和想到自己剛完成的嘗試,拋下疑惑,激動地向凌鬱秋邀請道。
也就說話的這會兒功夫,他身後幾位真正的徒弟,非常上道地轉身走向後廚,將東西拿了出來。
鐺鐺!
“雲芝烤玀糕!”
一個盤子上盛放着八塊色澤誘人的方形美食,被輕放在了檯面上。
凌鬱秋打眼一瞧,色相上首先絕對滿分,給石橋和比了一個大拇指。
這道美食雖說名字中帶“糕”字,但其實只是借個形兒,雲芝烤玀糕,有六層。
最下面一層是馬鈴薯脆皮,倒數第二層是薄薄的麪包胚,再往上分別爲火腿片、蔥絲、烤乳豬的焦香脆皮,以及脆皮上方撒着的一層淺淺的雲芝粉。
凌鬱秋拿了一塊放進嘴裏嚐了一口,清脆的響聲傳出,緊接着香味鑽入鼻腔,眼眸微張,頓時一種異常驚豔的味道直直寫入大腦皮層。
她真沒想到這六種完全不經常搭在一起的食材,竟然可以互相配合地造就出那麼美妙的味道,而且裏面蘊含的星力豐沛又溫和。
一個字,香。
兩個字,滋美。
四個字,肥鮮弄舌。
聽到她的評價,石橋和身後的那幾個廚師默默嚥了咽口水,好饞……
巫小司則沒有猶豫,好奇地開口道:“我,可以,喫一塊嗎?”
石橋和沉醉於凌鬱秋的讚美,樂顛顛的,欣然答應了他的請求。
見狀,他身後的那幾個人也站不住了,紛紛開口,求投喂~
石橋和沒有拒絕,幾人都品性良好,和他配合經營這個食堂,很默契,很有效率。
幾人激動地一人拿一塊,盤子裏瞬間還剩下僅僅兩塊,凌鬱秋見狀,拿了個小包裝盒子,將其中一塊裝了起來。
最後還剩下一塊,被石橋和一口吞了。
“小徒弟,你說這份食物應該定價多少?”石橋和詢問道。
“您心裏不是已經有數了~”凌鬱秋還不瞭解他。
石橋和哈哈一笑,比了個二。
“二十?……鉅款啊。”凌鬱秋笑着說道。
這數字對現在的她來說,確實是鉅款。
石橋和一拍額頭,忘了凌鬱秋是新生了,頓時他豪氣道:“師……小徒弟!以後你的三餐,師父這全包了!”
嗯?!!
凌鬱秋一瞬間有了一種被大佬罩的感覺,眼睛亮盈盈的,笑意直達眼底。
這徒弟沒白收啊。
不過,她還是拒絕了。
“不用,其實……你只要偶爾將你三樓的小廚房借給我用用就行。”凌鬱秋瞭解自己,忙起來後,不會老實喫飯的。
石橋和一聽她的請求,急忙點頭,表示非常可以!
他知道凌鬱秋的廚藝,這樣以後豈不是就變成了他蹭凌鬱秋的飯,想想就期待!!
這事敲下,凌鬱秋倏然看向門口,要來了!
“我看到了什麼?不想喫就滾蛋,滾出星伐軍校,而不是在這裏浪費糧食!”
一隊衣着板正嚴肅的檢察老師忽地出現在食堂內,一聲高喝讓衆人身形一滯。
有機靈的人看到他們,瞬間就想從窗戶處偷偷溜走,然而剛跨上窗沿,就對上了一張笑容和藹可親的臉。
腿……又默默放了回去。
冥靈他們此時也不由得停了下來,雙方不少人都掛了彩。
噠噠噠!
老師們的腳步聲鏗鏘有力,帶着退伍前的狠勁兒,齊齊來到兩撥人身前,手臂輕揚。
帶頭挑釁冥靈他們的那個人,水中天,見狀下意識格擋。
然而老師不是要打他,而是讓門口的老師關門,一個人都不能放出去。
“你們很好!打得很棒啊!”領頭老師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大一隊伍裏,文易聽着胸中堵起一口氣,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嗆聲道:“是他們先挑釁的,我們好好喫着飯,沒事正常人誰打架!”
水中天聽得心中一窒,“你……”氣得沒說出話來,關鍵是他們也心虛。
領隊老師沒有說話,只居高臨下地望了文易一眼,那眼神……看得文易心裏直抖,但,是男人面上就不能慫。
呵~
領隊老師輕笑了一聲,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終於移開了盯着他的視線。
文易腿一軟,差點沒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