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凌鬱秋那一句“等你很久了”之後的黃蛇,脊背上頓時竄起一陣惡寒,他想立即結果凌鬱秋,不過還沒等他行動,一股巨力,他整個身體就控制不住地往後仰倒而去。
身後迎接他的,正是凌鬱秋水系機甲斷掉的半截巨錐槍。
黃蛇機甲來不及作出反應,就被一槍穿心。
而當觀衆們看向凌鬱秋的水系機甲時,一股難以言狀的滯悶襲上心頭,因爲上方的水系機甲也是被洞穿了腰子。
以身爲餌,以斷槍爲王牌,他們真不知道該說凌鬱秋運氣好,還是善於利用環境,又或是她城府極深。
水系機甲施施然站起身,完全沒在意腰部的豁口,它立在完全報廢的黃色機甲身旁,淡淡地掃了一眼它,隨即駕駛艙打開,凌鬱秋就是從其中跳了出來。
拍了拍僵硬的臉部肌肉,她站在黃色機身上,朝即將從艙室爬出來的黃蛇搭了把手,淡然一笑:“前輩,承讓。”
這時,黃蛇低着頭卻是沒有言語,空氣有一瞬間的靜默,就在凌鬱秋以爲他自尊心受創時,卻是見他的手搭在了自己手上。
呼~~她想多了,黃蛇一位久經沙場的戰士,怎麼會……!
轟!
霎時,就在凌鬱秋想拉起黃蛇的當口,一陣龐雜的精神力席捲而開,只見黃蛇倏然仰起頭,充血的眸子緊鎖着凌鬱秋,脖頸上的星力束縛帶頓時爆裂開,大星主極端狂暴的星力就是朝她的面龐呼嘯而去。
面目肌肉一瞬間被勁風颳得發緊,凌鬱秋一驚,身前重水之盾驟然成形,並瞬即迎風暴漲開來。
嘭!!
一聲爆鳴響起,時間都彷彿凝固了一瞬,那拳頭轟在重水之盾上,一陣水波盪漾,似是有無比粘稠的力量,卸去了襲來的龐然星力。
嗡~又是一陣無形無質的能量漾開,只見下一秒,黃蛇像那斷線了的風箏一般,就是瞬間倒飛而出。
“咳咳!!”這一突然的變故,看得看守長和秦晁一口氣猛然嗆住,驚駭覆上心頭,等反應過來,就是見到被震飛的黃蛇,昏倒在了地上。
全場頓時一片死寂,怎麼回事?怎麼可能??
衆人腦海中閃過這兩個疑問,前一個是驚怔黃蛇發狂了?後一個是震駭,凌鬱秋一個大二學生的實力竟是已經達到了大星主?不可能…吧。
凌鬱秋當然是沒有,不過她的實際戰力肯定是遠高於普通九星巔峯的,至於在剛纔那麼猝然的攻擊下,她不僅沒有受傷,反將暴走的黃蛇震飛了出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後者的攻擊很虛浮,空有其勢。
“醫師!”
看守長心情已經完全平復了下來,深深地看了一眼凌鬱秋,熟練地喊醫師給黃蛇打緊急鎮定劑。
醫師檢查了一番,對看守長打了個手勢,示意是和平常一樣的短瞬暴走,還好。
凌鬱秋望着這一幕,眼眸微眯,快速跳下戰臺就是跑到黃蛇身旁,光腦打開,記錄模式啓動。
不過,不似看守長沉穩,此時黃蛇的隊友綠石他們就無法淡定了。
見凌鬱秋竟然拿出光腦進行拍攝自己精神狂化的戰友,他們當即就怒了,“你幹什麼?”
四架機甲弧線滑行而來,就準備上手一拳揍向凌鬱秋的腦袋。
嘭!嘭!嘭!嘭!
四道強烈的碰撞聲響起,不是凌鬱秋,而是巫小司,皇甫雪,水中天和文易,他們牢牢地守護在凌鬱秋身後,“你們才幹什麼?用機甲欺負人?”
身後的情況凌鬱秋有感知到,而相比綠石等人的敵意,她見自己記錄的及時,卻是首先鬆了口氣。
隨後,面對周圍無法忽視的緊繃的氣氛,她這才神色自若地解釋道:“首先,我爲自己冒犯的行爲道歉,不過,我有原因,希望我們可以尋個安靜的地方詳聊。”
聽得她平靜又和緩的聲音,不似作假,綠石几人面色稍緩,不過看着她的眼神依舊很冷,不復先前的熟絡。
他們看向走來的看守長,看守長面色一如既往的死沉,道:“跟我來。”
就這樣,秦晁留下繼續觀測其他學生的比賽,凌鬱秋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不用擔心。
凌鬱秋這邊5v5十個人,則跟着看守長和一個男性中年醫師走向遠處的建築。
“可以說出你揣着的目的了。”看守長語言格外的犀利,不是讓凌鬱秋說所謂的原因,而是她這個人的目的。
凌鬱秋理解他的擔心,也不廢話,先是拉出光腦第二面虛擬屏幕,和伏翕建立全息共享,隨後在監獄一方人逐漸從冷漠轉爲炙熱的眼神中,講述了淨化藥劑的事情。
以防他們不信,她最後扣了扣伏翕,讓他看心情作一個更爲專業的解釋,雖然可能包括她所有人基本上只能聽懂一兩分。
“……試驗報告發你們每人一份,還有別想着欺負我家娃子,那邊那個醫師應該能看懂個七八分,讓他給你們解釋去。”
果然,不知道是不是伏翕感受到了凌鬱秋這邊的氣氛,竟是罕見地有些冷臉。
不過本着醫師職責,他還是強調了一句,“你們也知道,歷史上一些絕症轉可治癒重症的過程中,藥劑迭代升級總是需要許多“試藥者”,我這藥自己喝過,副作用是基本沒有,但也不能以偏概全,到時……你們可不要故意傷害我家的小孩哦。”
伏翕滄桑的瞳目微眯,是凌鬱秋從來沒見過的危險表情,隱約間,她感受到醫師這一行,同其他行一樣,也是有着諸多縱深灰暗的內幕。
“哼~不是我騙你們,那個人已經很危險了,用不用看你們的選擇了,丫頭讓他們自己決定,別給自己添堵。”
最後,伏翕似忽悠似誠懇地又說了幾句,還叮囑了凌鬱秋一番,才掛掉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