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金龍身後一直充當隱形人的那個保鏢,也動了。
他橫闊的身材擋在門前,眼神很是不善。
“金龍閣下,這是何意?”君遲硯淡漠止步,緩緩轉過身,一雙暗沉深邃的眸子,如蘊着恐怖的旋渦,似要將人吸進去攪碎了。
金龍還在演戲陪笑:“呵哈哈,玄烏少主誤會了,生意還是要做的,你同樣也可以將你的那位保鏢喊進來……”
將大山喊進來?
呵,大山此時不知道被某個“妹妹”吸引到哪裏去了呢!
而通過眼神交流,金龍也是從門口那位保鏢眼裏,確認了這一消息。
“這樣啊……”幽幽說着,金龍臉上陡然咧出一個肆無忌憚的笑容,右手同時按下一塊牆磚,這拍賣場的包廂想當年可都是出自他手!
空!
一股無形的波動自所有人身上席捲而過,冷鬱秋一怔,握了握手心,發現是針對人的星力禁制。
在這間房間內,從此刻開始,他們無法使用星力了。
“嗤…”那保鏢突然低低哧了一聲,旋即兀自轉過頭。
聞聲,冷鬱秋似有所感地看向對面,就見,金龍噁心地舔了一下嘴脣,眼神猛然鎖向…自己身旁“虛弱”的君遲硯!
男人白皙俊美的樣子映入瞳孔,金龍心潮澎湃,喘着粗氣就是朝他撲去。
“寶貝兒,你真美,讓哥哥好好親一口,就一口,你可比那些女人勾死哥……”
話還沒說完,人也還沒撲進君遲硯兩米之處,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響傳出,腰身一轉大腿提膝側踢,就是抵着脆弱的太陽穴重重把人抽飛出去。
口吐白沫翻白眼,腦中聽到勾魂鬼聲的那一刻,金龍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操!
不可能!
事情怎麼和想象的不一樣!
區區一個牀上的小情人怎麼這麼彪悍!
聽到這邊動靜,那守門的保鏢下意識看過來,瞳孔一縮,當即朝冷鬱秋的身影爆衝而去。
該死的女人!
然他剛移動了半步,一股陰風拂過,脖子上猛然傳來一股死亡力道,身形被截住,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人的臉,下一瞬他整個人就是重重倒飛出去。
嘭!
一聲悶響,連帶着地毯深嵌進大理石地面,徹底暈死過去。
君遲硯擦了擦手,眼神冰冷刺骨,活膩了,敢偷襲他媳婦兒!
完全放心將後背交與某人的冷鬱秋,此時正好走至暈過去的金龍身旁,一抹亮光閃過,她彎腰拾起了一個紅色吊墜。
那似乎是一個出自副本的道具。
先收起後,她旋即毫不留情地一腳跺醒金龍,“基佬?肖想我的人?”
金龍被劇痛驚醒,糊了一臉血的面龐,哭得‘梨花帶雨’:“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放了我,我是來求合作的,只要可以擺脫‘蠍尾’的麻煩,我什麼都能爲你們做!”
“合作?可我現在就想殺了你。”冷鬱秋蹙起眉,包臀裙已經變開叉裙,一隻腳踩在金龍手背上,腳底陡然又是加重了力道。
金龍痛的呲牙咧嘴,開什麼星力禁制,這下自掘墳墓了!
“姑奶奶,求你鬆開,我知道!你們找我肯定是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們!!”金龍不愧是老油條了,頓時一半猜測一半唬人道,也算是對自己手裏雜七雜八信息的自信。
就在金龍,惴惴不安的心臟沉到底時,“這東西…是幹什麼的?”
熟悉的紅色吊墜垂落眼前,金龍呼吸一滯,眸光霎時有些閃忽:emmm………
史詩級道具,芍色幽夢!
只要與對方持續親吻3秒,就能讓那人完全臣服自己。
俊美如神的外貌,壟斷大半星際的民間組織,以及男性身份!
這三個誘人的指標綜合起來,讓他頂着巨大的風險,盯上了君遲硯!
對,他喜歡男寵怎麼了!
而成,他則將會一躍成爲混亂星域的主宰之一,“蠍尾”的麻煩更不在話下,敗……
剛纔說了,君遲硯身後有着龐然的勢力,一旦計劃失敗,他將會面臨的悲慘結局,不言而喻。
但他不得不鋌而走險,得罪了“蠍尾”的二當家,現在情況雖然是僵持了下來,但道上的很多人都盯上了他,他別無選擇,只能搏一把!
剛纔更是,他表面目的是爲了購置軍火,但中間那些女人全是幌子用來拖延時間的,以及…支走君遲硯身邊的大山!
輕兒,可是和資料中大山的妹妹長得八分像,印記也一樣!
然而。
瘋了!誰告訴他糜月一個牀上的玩物竟然也那麼能打!和大山一起完全是銅牆鐵壁!
失策!
靠條碼失策了!!
“不說?”
“…芍色幽m。”他的聲音極輕又快,囫圇就過去了。
芍色什麼?幽夢?
饒是以冷鬱秋的耳力,都險些沒聽清。
而就在這時,君遲硯伸手握住了那根吊墜,他攬過冷鬱秋,面色殺伐,看向金龍雙眸暗如深淵,招手大山:“殺了他!”
原來,大山察覺到時機適合,抓着輕兒那女人的頭髮就返了回來。
“不要!不要!!少主求求你!饒了我!我什麼都願意做!!”
金龍也不顧頭腦的眩暈了,頂着一片空白的大腦,憑着嘴皮子本能,一連串求饒的話脫口而出。
“呵…”君遲硯冷笑了聲。
金龍渾身一冷,更是抖如篩糠。
“帝國血腥騎士團,三次購置清單。”
帶着冰碴子的聲音不容置喙,金龍身形一頓,面色慘白,那清單可是他無意間知道的,誰都不曉得,他也沒宣揚,畢竟對方是殺人不眨眼的血腥騎士團。
可!君遲硯竟是能知道!?
可怕!
他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嗎!
一聲利刃脫鞘的聲音驟然響起,金龍心肝兒一顫,來不及多想:“我給!我知道!我都知道!!”
言罷,他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個小型記憶之晶,君遲硯帶着手套接過,用特殊方式瀏覽了一遍,確認無誤,冷聲:“殺了他。”
“!?”金龍急了,狂躁:“少主,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我有答應過你嗎?”
君遲硯毫無感情的眸子覷了他一眼,轉身抱過冷鬱秋,旋即就將手臂上的外套綁在了她腰上。
裙子雖然沒走光,但,不行!
冷鬱秋將他昂貴的外套,兩袖一拉,繫緊!毫無憐惜之意。
之前情急之下,爲了“行動”方便,她纔將裙縫撕開的,眼下,開叉開到大腿根,她更不習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