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總有人逼我和仙君談戀愛 >72.哀慼成老
    我就是傳說中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防盜章別說話吻我  可惜, 說的人多,見的人少。

    燈草爲醫仙,懸壺救世成仙, 還未供職於居雍宮時, 遊歷一重天仙山仙水, 得幸見過結釐草一次。他曾經嘗試過把結釐草帶走。可是每每出了瑤山地界,那草便枯萎了。

    如此珍貴之草,實在不忍浪費糟踐。燈草雖然遺憾也只能空手離開。

    這一次大典遭亂, 燈草和杜仲奉命帶領一衆醫仙救治傷員。其他人都還好說,就那一位玄門宗的弟子最是棘手。醫者仁心,他與杜仲不忍就讓這樣一個前途無限的年輕人白白死去, 於是提出要去瑤山尋找傳說中的結釐草。

    滄恵仙奉得知燈草的打算之後示意二人暫勿動作, 然後請來了亓涯仙君。要二人在仙君面前提出去瑤山尋找結釐草的要求。

    燈草自然是不解爲何要勞動仙君。滄恵仙奉嘆氣道:“若你對世間萬物都不在意, 獨在意一人。此時有人要越過你, 去與那人交談, 你可會在意”

    “自然是在意的。”

    答完這句話,燈草也就懂了。便道一介散仙竟勞得九重天的仙君如此掛念,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了。只是那一句世間萬物都不在意又是什麼意思

    不過燈草懶得去想別人的私事, 也想不通, 現在救人要緊。

    跟着亓涯仙君降雲於瑤山, 那種久違的平靜安然的氣氛撲面而來, 這叫連天忙碌的燈草忍不住露出鬆快的笑容。

    “殿下, 我們現在是要去拜訪瑤山侍主嗎”

    亓涯點點頭, 示意燈草跟上來。

    “真的東海之濱當真有這樣神奇的族羣那他們豈不是隻能生活在溫暖的地方若是遇上嚴寒, 不就成爲冰雕了”

    “正是,有人貪戀冰魚的美貌,就將他們捉來。一入冬,這些冰魚就會結冰,美若水晶。將其擺在屋中院中供人賞玩。”

    “一個冬季不得喫喝,豈不是餓死了”

    “是,結冰的冰魚不會凍死,但會因爲沒有食物飢餓而死。又因冰魚乃是天生笑臉,所以那些捕捉之人就會哄騙不知情者,說無需供養。殊不知,這些冰魚是帶着如何的痛苦,活活餓死的。”

    此時的瑤山正在聽盧文棟給他講各地的逸聞奇物。正說到一種生活在東海之濱,叫做冰魚的神奇魚種。天生帶笑,全身水塑,因異常貌美遭人覬覦圍捕。

    聽到冰魚的悲慘遭遇,瑤山感慨:“只不過是因爲長得好看,就被如此惡待。”

    “懷璧其罪,”盧文棟說道,“如果冰魚能夠選擇,也寧願會捨棄給他們遭來罪孽的美貌,選擇安安穩穩過一生吧。”

    瑤山唔了一聲尚沒有表態,就感覺到有人來了。一轉頭見到了亓涯仙君站在遠處樹下,他也是不一般的驚訝了。

    “仙君殿下”

    盧文棟沒有察覺到亓涯仙君是什麼時候來的。看到那個高挑的身影往這邊走來,他忍不住皺了眉。

    “殿下,”瑤山站起來,他有點不知所措,有點尷尬,“殿下怎麼會往瑤山來”

    其實瑤山想說的是:殿下你怎麼又來了。

    亓涯負着手走過來,眼神都沒往旁邊飄一下,一心只看着瑤山,說:“來看看你。茱萸和青麻,可還好”

    他話中流露熟稔和親近叫瑤山一陣不適應。畢竟盧文棟還在一邊,這位兄臺正不滿上界對這次封仙大典結果的處理呢。

    “額,他們還好,”瑤山轉頭看向亓涯身邊的燈草,“這位是”

    燈草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瑤山侍主,訝於此人窈窕,好奇之中也不失禮數:“在下乃是醫仙燈草。此次到瑤山,乃是有求於侍主。”

    天上的醫仙有求於我

    瑤山不明,遂問:“有什麼事”

    “上界封仙大典有魔物作亂,傷了許多仙人的性命。其中一人雖肉體有毀,但魂魄仍是齊全。瑤山有一神草,名爲結釐,可救回此人性命。此次來便是希望侍主能允許吾等借用此寶。”

    燈草說着,行了一個大禮。

    “結釐草”瑤山低聲喃喃,“你們若是不提,我都忘了”

    一擡頭碰上了亓涯仙君關切的眼神,他稍微躲了躲,說:“給你們救人自然是可以的。但是你們能用的結釐草現在並沒有。”

    旁邊的盧文棟插嘴:“結釐草爲何物”

    “一種可以重塑肉身的神草,”瑤山與他微笑解釋了一下,又問:“要救的可是玄門宗的弟子”

    燈草點點頭:“確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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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真的嗎太好了”盧文棟大喜不已,靠近瑤山,神情急切地問道:“那它現在在何處什麼時候可以用要怎麼用”

    瑤山略退一步說:“真有效用的結釐草,需在長成之後吸滿三個月的月華帝流漿纔有用。現在後山那一叢還有一個多月纔好呢。那位受傷的仙人可能支撐到那個時候”

    “能的能的”燈草激動極了,“杜仲的醫術比我好,一定能的侍主,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請讓在下留在瑤山,觀察結釐草的長成。”

    其實瑤山更傾向於結釐草成熟了,然後讓天上人再下來取。不過瞧着醫仙就是爲了結釐草來的,自己說了人家也不會乖乖聽話。仙界的人都有聽不懂別人拒絕的毛病。

    “你若要看也成,不過我這裏並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

    “無妨,下官不在意這些”

    瑤山聳了一下肩膀,示意他自便。

    聽聞師弟有救,盧文棟一掃這兩日的鬱郁之色,與那仙官燈草好一番探討。確認只要得了結釐草就可救人,他感慨道:“那結釐草如此神奇,我以前竟沒有聽說過。”

    瑤山有點不好意思地摸摸臉:“是我疏忽了,近些日子人有些憊懶,想不起來許多事。方纔提了一句,我纔想起。”

    看着瑤山擡手揉着自己腦袋,略略擰眉的樣子,盧文棟忙道:“我可沒有責備你的意思,瑤山你莫要誤會。”

    瑤山微笑着搖搖頭,溫和地說沒有。

    這幾日二人在瑤山作伴,或談天或遊賞風景,比之那次在桃淵相遇愈發交好。此時相視而笑,倒有一二分不同之感。

    “你是玄門宗的弟子”

    冷不丁的,亓涯仙君忽然開了口。

    盧文棟點點頭,施禮道:“見過仙君殿下。”

    亓涯垂眸道:“玄門宗蒙此難,衆弟子都在彤華宮休養恢復,你怎麼會在瑤山”

    提到這個,盧文棟便憤憤然:“那日,你們不分青紅皁白將我門中弟子帶走,污衊他們與魔物勾結。我爭辯了幾句卻被金甲衛架走。你們上界蠻橫至此,我爲何要留在那裏”

    原本就有些凝滯的氣氛因爲他這一番爆發被徹底點燃,瑤山左右爲難,很擔心亓涯仙君會以不敬的罪名叱責盧文棟一番。

    哪像亓涯只是看了盧文棟一眼,都沒有搭理這份不滿,直接看向了瑤山,說:“勞煩你了。”

    瑤山原本還擔心盧文棟與亓涯爭執起來,忽然遭了一聲謝,都愣了,連忙擺手說:“不用,得了結釐草你們就趕快去救人吧。”

    可惜亓涯不應,說起別的來:“茱萸和青麻如何我帶了人來,可以讓他幫忙看看。”

    “他們都是草植,仙官”瑤山下意識想要拒絕。可說到一半又覺得機會難得,不如就領了這份好意。畢竟還是保險一點妥當,天界的大夫,手腕應該不一般,於是也就不扭捏了,對亓涯二人道:“勞煩了。”

    說完,再見盧文棟還是不滿亓涯的樣子,瑤山歉意地走到他身邊說:“文棟,我府中兩個小兒尚在修養。機會難得,得這位仙官給他們診治一番。暫時招待不了你,對不住。”

    “無妨,家中人要緊,”盧文棟和瑤山說話就十分文雅和氣,一點兒都不怨憤。看到山風習習,還擡手拾起瑤山肩膀上的亂髮放好,“我自己走走就好了。”

    燈草眼看着仙君往前一步衝開兩人的對視,對瑤山侍主說:“煩請帶路。”

    盧文棟忽然伸手過來,瑤山也嚇了一跳,順勢一退正好叫亓涯擠了進來。一瞬間,他竟然有點感謝亓涯的搗亂了。

    “仙君請,仙官請。”

    瑤山示意二人跟來往隨香洞,走至一半回頭,發現盧文棟的目光依舊落在這裏,落在自己身上。

    此世間,仙妖魔人鬼並立共存,也不是非要殺個你死我活。既然有輕靈之氣,當然也要有混濁之氣,否則天地平衡不得維持秩序。修仙修魔的最終目的是差不多的,不過一個偏向求長生,一個偏向求強大。有仙人在修行時沒有找到往仙途去的法門,成了魔也是有的。

    譬如瑤山草,他是生在瑤山這樣的洞天福地,得了造化成了散仙。那如果他生在人間外的四十九弧的路邊,得了造化便是成了魔。

    凡人喜好修仙,是因爲修仙入門簡單,哪怕再沒有悟性,耗費二十多年總也比普通人多出幾十年的壽命。修魔便十分困難了,找不到系統的法門不說,還容易短壽。但如果能修成,那可比一般的仙人甚至是仙官更能稱雄了。

    所以有邪魔之氣經過瑤山巫水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怕就怕在有些急功近利,不思正道的妖魔鬼怪藉着這一股邪氣的遮掩禍害瑤山。瑤山位處一重天,是個修行的好地方,誰都能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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