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衣服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他凝視了一會黑線鑲邊,忽而說道。
“你去洗澡罷”
“洗澡多麻煩一個法術就解決的事”南溪打了個響指,似有光芒一晃而過,衣服煥然一新。
凌殺不語,看着前面大搖大擺之人,尋思着找個機會推他下水。
行進的越深,沙漠下毒物越多,也漸漸有低級妖獸沙蟲出沒。
對於離識期凌殺來說不費吹灰之力便可解決。
烈陽下,無一絲風,兩人如滄海一慄穿行在金色汪洋中。
大漠中妖獸威脅是其中之一,若是不幸遇上沙塵暴,就永世埋骨黃沙下。
大漠邊緣小鎮今天迎來歷史上修士最活躍的日子,無數流光穿梭停歇。
由仙道前二十宗門聯合發下的通緝令遍佈整個世界,所有自持強大之人全部在巨大利益的誘惑下以命涉險。
“魔種凌殺屠魔滅道,天下憤之,若將之活捉送上道宗聯盟,必以三件中階聖器及大量極品靈石爲酬。若帶上人頭,以三件低階聖器及大量極品靈石爲籌,此世界通緝令由道宗二十強聯合發佈”
人羣中,幾名仙修打扮修士圍坐一桌,茶幌飄蕩,熱火燒灼,爲首之人舉着通緝令一字一頓念道。
“聖器啊這凌殺是何人竟驚動整個渡仙界”旁座男人目光灼灼望着通緝令上畫像,舔了舔乾裂嘴脣。
“老搭檔,看上這男人了你可得收收心啊,能上世界通緝令,定然不弱”有尖臉倒三角眼睛中年人哈哈大笑打趣。
“令上說不論生死,至於捕殺過程嘛”男人笑而不語。
兩名魔修,三名散修結了賬,隨萬千強大修士一樣帶着勢在必得踏入大漠。
下午,陽光不復中午熾熱,溫度有所下降。
南溪仿若閒庭信步一樣跟在凌殺身後,手中摺扇搖晃,雖然他感覺不到熱,但是看起來瀟灑不羈不是
再次解決掉一批沙蟲,身上滴血未染,凌殺望着地平線,估摸着已過了一階妖獸活動區域。
接下來進入二階妖獸區域,其中妖獸種類也比這裏繁多,趁着現在陽光殺傷力減弱,再趕些路吧
凌殺做下決定,忽覺有些口渴。
“聚水”他拿出水壺道,忽視對方裝模作樣的動作。
就算沒有南溪,他也可以找到綠洲,可是既有人在側,爲何還要委屈自己
況且大漠中稀疏的草根和仙人掌味道實在不怎麼樣。
“我都成你的移動飲水機啦”南溪嘴上抱怨着,還是凝了一杯水,看着對方喝下。
沒那麼渴了,凌殺繼續前行,至於身後憤憤不平的話語,充耳不聞。
他現在是離識期,六階妖獸尚可一戰,這些聞着生人氣息出現的妖獸完全不堪一擊。
只是總是戰鬥很疲倦,身旁有人嘰嘰喳喳也算一種享受。
三個小時後,兩人來到一處沙丘上,凌殺滅殺數十圍攏而來妖獸後走下沙丘。
“這是滅族啊滅族在沙漠中求生它們多不容易啊”身後南溪拉着長腔。
“這裏以前是綠洲”
“綠洲我看就是一片黃沙”南溪詫異,對上凌殺鄙視眼神,正要發作,忽見凌殺蹲下扒開厚厚沙礫,頓時樂了。
“你挖洞幹嘛晚上睡裏面禦寒”
凌殺懶的搭理他,繼續手上動作,不多時露出乾枯腐爛的植物根莖來。
這下不必解釋也也知道他在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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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多大點事,說出來不行麼沙子不燙麼”南溪嘟囔着,手上靈光浮現,懸在那雙通紅雙手上方。
不正常的紅快速消退,刺痛感消失,凌殺也不說話,只是站起觀察四周,走了段距離找到方纔妖獸巢穴,果然發現自己想要的東西。
“你該不會想喫這些黑漆漆的妖獸肉吧”南溪嫌棄狀,摺扇合攏擡起,在自己肩膀上一晃一晃輕敲,亦步亦趨跟在身後,嘴上不停。
凌殺斜了他一眼,心道這人是哪來的白癡基礎常識都不辨
要麼是涉世未深錦衣玉食的誰家少主,要麼就是閉關太久與世界脫節的絕世天才
收了多餘心思停在妖獸巢穴最近的低窪處,拿出鐵鍬劃出圓圈開挖。
大約半米左右,地下腐朽植物變多,沙土也略潮。
“你你你你竟然挖出了魚”不久後,南溪圍着凌殺手中白魚驚歎道。
“這魚長的奇怪,有毒嗎能喫嗎等等,活的沙下有活的魚這正常嗎快扔掉”他忽的奪走白魚拋飛,動作快的凌殺沒反應過來。
愣了片刻,凌殺無奈嘆息,解釋道。
“無毒,可食用”說罷重新撿來魚兒用匕首結束生命。
又在沙層下找出幾條白魚後轉身望着蹲在地上對魚不停戳戳的南溪,忽覺這人像孩子一樣。
擡頭望天,還未黑,拿出紙袋將魚裝入袋中提着。
日月交替,斗轉星移,溫度越來越低。
時至深夜,呵氣白煙,凌殺停在高高的沙丘一側駐紮。
“給”他把魚扔給南溪。
“苦命的我呦,得了,做飯做飯”
接過魚,熟練的開膛破肚清理,這裏植物稀缺,沒有提供燃燒的材料,南溪只能以手控火加工食物。
晚餐解決,南溪雙手交疊作枕於腦後,雙腿翹着,無聊的望着天空。
凌殺撇了他一眼,拿出兩個睡袋,扔了一個過去。
“我不懼冷,不需用”雖不喜界主身份,但這一身能力卻是很好用。
將睡袋放在旁邊,轉身側臉凝視凌殺一會,只有十六歲模樣,卻懂得很多東西,一定揹負很多吧
“”凌殺睜開眼睛清冷望來。
“”南溪回頭,繼續望天。
“”凌殺鬆開睡袋繩子,沙漠的夜晚很冷,以防萬一,他不能將自己完全包裹,得時刻保持警惕狀態。
“約莫有零下三十度,你這樣不冷麼”
凌殺轉頭,南溪依然是望天模樣,彷彿剛纔那句話不是他說的一般。
“我在身邊呢,不用這麼警惕,我會護着你,安心休息,這裏我來警戒”
凌殺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不知道想些什麼,突然輕聲道。
“南溪,你能連續控火多久”
“這麼說吧,想多久就多久”
“控火吧”身邊既然有人,便不委屈自己。
“嗯你的意思是讓我不停控火爲你取暖小殺你真是不客氣啊沙漠不知何時渡過,難道每天都要做你的移動飲水機和取暖器”
“你可以離開”
“你讓我離開就離開,那豈不是太沒面子了不就是做你的飲水機取暖器嘛,反正不費力,做就做”
身旁火光縈繞,周圍妖獸不敢靠近,耳旁有嘮叨話語,一切恍夢
睏倦襲來,累了很久的凌殺陷入黑沉夢鄉。
“睡着了還緊皺眉頭,夢到了什麼要麼我入夢看看啊不行不行,若是被他發現,又得被瞪了,真是不可愛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