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消息已經全部傳開”
無名半山腰上,南溪雙手橫在眉上,迎着陽光遙望天空。
這裏已經屬北方邊緣,天氣沒有那麼寒冷,但是情況並沒有什麼差別。
雖然生存問題比冰天雪地好點,但是敵人越來越多。
陸地佈滿了血獵,天空被吸血鬼佔領,彷彿所有出路都被封了。
“嗯”凌殺點頭“再飛行半個月可以到達目的地,但是已經無法飛行了”
“我也沒辦法頻繁帶你瞬移”南溪鬱悶望天,前些天還糾結於被一個小孩子抱着飛瞬間移動了幾次,後來雷雲滾滾遲遲不下就知道自己過了線,就不再主動干涉凌殺自主的人生。
“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疑問沒有得到回答,目光順着凌殺的目光遊移,停留在天空和陸地之間的兩個隊伍上,頓時明悟。
凌殺的辦法很簡單,做幕後操控,利用兩個陣營自相殘殺。
兩人蹲在灌木叢中,凌殺極冷靜的雙手各執一石子,手中一揮,石子飛向不同的方向,一個朝天,一個陸地。
下一刻,天空中飛行的吸血鬼負傷跌落,被行走附近突遭暗算的血獵逮個正着,兩方皆有人受傷,誤會毫無懸念而起,戰鬥爆發。
趁着他們打架,凌殺牽起南溪就跑。
一路上每每遇到敵人都以借刀殺人解決,兩天後,兩人停在一個荒山上。
山上沒有雪,只有乾冷的風,估摸着這裏還算安全,兩人打算好好休息一晚。
荒山上幾乎沒有山洞,但有不少被腐蝕過的深坑,看起來有些奇怪。
一番尋找,終於夜晚即將降臨前在荒山下坡的途中看到一面覆着雜亂藤蔓的斷面石壁,石壁是垂直的,中間斜斜劃過一道裂縫,碎石在風中搖搖欲墜,其中覆着沒有完全枯萎的綠色植物。
“今晚在那裏休息”南溪扶着一棵樹保持下山姿勢,指着裂縫正中一米寬的幽黑“我們可以把內部擴寬一點,這裏有藤蔓天然僞裝,是絕好休息地方。”
“嗯”凌殺點頭,隨即化爲蝙蝠飛了進入。
情況要比他們想的要好,裂縫挺深,約有五米,外窄內寬,還算寬裕。
凌殺將一牀被子鋪在地上和牆上,擡眼看了看坐在裂縫邊緣佈置藤蔓綠植掩蓋的人,安靜的褪下奔波一天的髒亂外衣。
細碎的聲音在裂縫中分外明顯,南溪納悶,轉頭就看見已經脫的只剩下單衣的男孩。
“你在做什麼”
“洗澡”
“這裏沒辦法洗澡”
“嗯,給我聚水”凌殺坐在棉被上遞過盆子和毛巾,直視對方不悅眼神,果然聽到南溪不爽的教訓。
他道“小殺你就不能多愛惜自己一些零下的溫度裏,什麼還沒準備就脫的只剩下單衣”
壓低的訓罵聽起來格外讓人心情柔軟,凌殺脣角微揚着承受南溪一邊嘴上不停,一邊往自己身上強行裹被的行爲。
他的臉龐近在咫尺,氣息就在三寸處,只要自己稍微直起身體,就可以觸碰到那柔軟緋色,可是現在還不能
凌殺聽話的裹在棉被裏一動不動,沉靜的望着南溪揚起一團火焰加熱水液。
世界彷彿在這一瞬間變的寂靜,聽不見南溪的聲音,也聽不見嗚嗚風聲,映射眼中的是精緻看好的容顏,瀰漫耳中的是自己砰砰的心跳。
有什麼東西在拼命的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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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心跳的越來越快,凌殺不自覺的伸出雙臂,還沒觸碰到那熟悉的臉龐,掌中突然一熱,多了份重量。
凌殺:“”
南溪:“熱水好了,你真會掐時間伸手”
南溪鬆手,臉盆的重量全部給了凌殺,然後自覺看向外面的世界。
“你快擦身體吧,我保證不看”
凌殺:“”
半晌後,身後沒了動靜,南溪纔回轉過身,凌殺已經洗好了。
一個法術解決了自己身上的髒污問題,鑽進被窩之中,緊緊貼着凌殺。
周圍的火焰散了,失去了光亮,但這不影響他的視線,南溪疑惑的低頭擡起凌殺下巴細看。
“小殺,你臉色很不好,怎麼了”
“”
“是剛纔洗澡感冒了”
“”
“說話,小心我敲你”幾問不回後,南溪拿出摺扇挑眉道。
“你的衣服”
“我衣服怎麼了”
“太厚了”
“早不說,非得逼着才說你還是冷只有兩牀被子,又鋪地又蓋身體是不太厚,但是無法去人類社會購買,將就着用吧”南溪邊說着,邊脫了外衣內衫,只着單衣。
沒有了太多衣服的阻隔,體溫更清晰的傳遞,凌殺縮在他懷中,感受到溫暖的溫度,忍住想讓他脫掉單衣的衝動,忽而擡頭道。
“我餓了”
“不方便做飯,也會引來敵人,喫點野果”
“不”
“那你喫什麼”
“我是吸血鬼”凌殺眸光銳利帶着一抹血色,雙手撐在南溪腿上,忽而半直起身體靠近。
“呃小殺你這話你該不會想喝我血吧”話音戛然而止,南溪愕然的下意識後仰腦袋,脣上壓着溫熱的東西,眼前一片黑色。
這是凌殺的頭髮,正散亂的覆在自己雙眼上,脣上貼着的溫熱靜止不動片刻,然後有什麼撐開了些許緊閉的脣。
溫熱順着嘴角流下,血腥味在空氣飄散。
沒有疼痛,但是南溪知道,自己是被咬了,而且還被咬在了脣上
吸血鬼咬人都是頸動脈,凌殺和自己是朋友,自然不會在脖頸下手,但是選在這裏,也太
停止自己越來越不好的思想,一片漿糊中,發覺凌殺退開了,不禁鬆了口氣,但緊接着的觸感讓他欲哭無淚。
“小殺,不用清理那麼幹淨血液我會想歪的”
“想歪”凌殺從南溪下巴上擡頭,很認真的疑問。
“呃總之,流在脖子上的血我自己處理”
“浪費”凌殺只復兩字,眸中帶着明顯興味低頭,繼續舔舐血液的行爲,完後,忽然擡頭靠近剛纔下口的位置,那裏有兩個血洞,雖然不會疼,但是還在流着血。
“餵你”想要說的話再度被封,南溪緊靠在石壁上,被抵着身體,脣上的血液和血洞在舔舐下緩緩癒合。
半晌,凌殺才終於停下動作,神色如常的縮回被窩清冷道。
“吸血鬼長久渴血會死亡”
南溪:“”
“也就是說你還會咬我咳,小殺,下回咬胳膊吧”
“胳膊動脈會引起死亡”
“沒關係,我血多,死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