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肉翼揮動,捲起罡風陣陣,忽然攔腰抱住背對之人衝上天空。
血色的氣流以龍捲風的形狀形成擴散消失天際。
“是聖子大人”
村莊裏,血獵大驚呼喝,放棄與吸血鬼糾纏全速追去。
“聖子大人被吸血鬼劫持了快通知血獵”
啪啪的煙火在天空炸裂,散佈的血獵立刻直線匯聚。
“休想”吸血鬼們張開血口,露出尖銳獠牙,攔在血獵前進路線上。
聖子的消息早就傳遍世界,血獵集中這一代搜尋,吸血鬼陣營不可能沒有動作。
前幾天,各大親王頒發命令,子爵以上級別吸血鬼潛伏附近,等待聖子出現進行刺殺。
現在聖子被同類帶走,就算是拼死,也不會讓血獵追上
四個小時後,殘餘的血獵踩在層層吸血鬼與同伴的屍山血海上,拿出聖石比劃着什麼,然後向同一個方向追趕。
夜晚,風嗚嗚的刮過血洗的破舊村莊,尖利的呼嘯爲無數屍體吟奏葬歌。
烏鴉呱呱不詳的享受這一場盛宴,零星的骷髏兵與鬼魂漫無目的的徘徊。
“轟轟隆”村莊突兀的土石坡有規律的晃動着,伴隨着最後一聲巨響,打開生的石門。
“凱西,從此我們是陌生人再相見我必殺你”渾身血跡的高大男人從血之修羅場爬出,迎着風背對着虛弱坐地的女人,冷漠殘忍。
“”
凱西呆呆坐在地上,目視曾經的同伴站在屍海中,滔天黑氣瀰漫整個世界,咯吱咯吱恐怖聲音盪開,一幅幅帶血骨架撕開血肉筆直僵硬的佇立大地。
“真好力量不斷涌入的感覺墮天使,你一定不會想到到頭來,成就了我”
萊瑟拔出躺在泥水中的大劍,黑氣更加濃郁,數千骷髏與鬼魂灰燼化融入身體,滿身殘破鐵甲破碎重聚成黑色長袍,又衍生出漆黑長柄鐮刀。
“上位惡魔鐮刀魔”凱西喃喃道,忽然捂住臉頰埋首膝蓋,淚水無聲滑落。
做錯了她錯了
是她害萊瑟身陷巨大危機,又親手命令魔物活埋同歸於盡。
可是萊瑟還活着我們都活着,卻再也回不去了
“遇隱遇隱你真的在騙我麼我我”
飢餓與冰冷席捲而來,腦海最後的畫面停留在活埋瞬間,停在萊瑟撐在自己身體上方承擔所有傷害
清晨,久違的陽光照射大地,飛行了一夜的凌殺終於因爲飢餓寒冷不得不停下。
隱祕的山谷裏,綠意盈盈,南方不如北方寒冷,綠色尚能堅強挺過這個冬天。
南溪施了個隔絕氣息與影象的幻術,將躺在地上休息的人抱到陽光下,又墊了牀被子。
“咔嚓咔嚓”
天空烏雲密佈,雷電噼裏啪啦落下,砸在身上。
幫助凌殺隱藏等同於參與了他的命運,但凌殺是註定登上新世界的人,所以天罰只是懲戒警告。
界主只有在身處界域中有傷痛之感,但也有例外,那就是天罰。
無論自己在哪,天罰帶來的疼痛都是無法避免的。
南溪面無表情的將沸騰的開水倒進盆子,小心的褪去凌殺血污衣服清結。
凌殺臉色很白,是病態的白,背後肉翼消失了,渾身黑紅也消失了。
洗乾淨了他後,南溪抱起乾淨的凌殺撐起水罩深入潭底。
幽深的水底很暗,奇形怪狀的魚蛇從白沙上行走的人身邊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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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最深處,細沙自動分化出兩米通道,像恐怖的怪物巢穴。
這下面有一個礦洞,不知道在這裏荒廢了多少年,走了數米後,細沙終於分化連接上礦洞的礦道。
然而,深處地下,這裏並不黑暗,石壁上零星有礦石散發微光。
“咔嚓咔嚓”天罰的力道加大了,行走的男人忍不住痛苦的吐出一口鮮血,快速拿出被子將昏迷的男孩裹住,短暫的失去意識。
“咔嚓”最後一道雷電霹下,山谷迎來了不速之客。
黑袍高大男人如雕像一般冷冷立在潭水不遠處,望着天空很久很久。
那片不斷降落雷電卻沒有霹壞一植一物的雷雲消失了
“噗通”男人終於不支倒了下去。
山谷不遠處,隱藏的紅髮女子小心翼翼的靠近,檢查了一會男人的身體,然後架起羹火燒水擦拭。
噼裏啪啦的火焰跳躍着,苦澀的藥味飄的很遠很遠
這是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彷彿渾身充滿了力量,周圍黑暗能量涌動,在這具融合了德古拉精血的身體裏流竄化爲己用。
凌殺緩緩睜開眼睛,憶起之前的事。
那時剛剛融合精血,性格習性受到了德古拉同化。
德古拉集狠毒,私慾,獨裁爲一身,那時一融合成功就看到南溪擔心的臉,內心隱藏的星點慾望被無限擴大。
德古拉的性格將他同化,毫無緣由的就吻上了佔滿整個心臟的人。
南溪推開自己的行爲讓他意識到這是被抗拒,內心無法掩飾的佔有慾在作祟,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帶走他獨佔他
一夜零一個上午的連續飛行加速了血脈的互相同化,最後衍生珠的被動運行下,德古拉精血附帶的一切負面精神全部消失殆盡。
凌殺坐起身,發現自己正在一個劣質礦洞裏,身上裹着不算厚的被子,衣服也變了樣。
沉默了一會,藉着微光發現躺在身旁的男人。
他平時睡眠都會習慣性抱着我,現在
心中鬱郁,忽覺不對,南溪怎麼是趴着睡的
凌殺掀開被子站起,目光一陣暈眩,停了幾秒定了定神,將南溪翻轉。
這一翻轉,發現他身上衣服多處焦痕,且身下有血跡。
這是怎麼回事凌殺驚滯,一把撕開胸前衣服,露出皮開肉綻的皮膚。
血液早就停止了流淌,上面已經結痂。
黑眸流轉黯光,沉靜的佇立良久,最終嘴角一抿覆回衣衫。
有點疼,又有點癢南溪悠悠醒轉,尷尬的與凌殺四目相對。
“你在幹什麼”
“幫你擦身體”
“”南溪扭頭,果然看見凌殺身旁放着一盆水,只不過是冷水。
“你發燒還沒好,去休息吧,我自己來就好”他飛快的搶過毛巾抱着水盆遠遠的跑到積水附近。
那種又痛又癢的感覺太讓人難受,有羞恥的念頭升出跡象。
凌殺望着遠處的模糊背影,保持着剛纔的動作,許久才放下雙手。
還不夠強大還不夠強大血色在眼眸中流轉,又恢復黑沉。
他現在困不住南溪,不能憑藉實力強迫他留在身邊,除了
“噗通”眼前一陣暈眩黑暗,凌殺摔倒地上,深不可測的窄低礦洞迴音幾次循環。
南溪立刻轉頭,衣帶也來不及繫上衝來扶起虛弱的凌殺。
“你怎麼跑這裏來了身體這麼差還不小心跌在水裏,快脫了衣服換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