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對凌殺不抱什麼好感,也沒有什麼惡感,彷彿無論對方掀起了多大的波瀾都不會得到自己多看一眼,這一次卻是拿正眼瞧他了。
“什麼地圖”他涼涼問道。
凌殺道:“界域地圖”
提到界域,遇隱猛的擡頭望着撒旦和凌殺。
撒旦聳肩道“沒有”
凌殺也不生氣,平靜道:“路西法墮落事件中,你扮演離間角色,期間與天使交涉頻繁,帝卿與路西法是摯友,應知曉界域所在,那件事情的結局,你得到了墮落的路西法與他知道的界域路線”
撒旦不由多看了凌殺兩眼,忽然問道:“這次四大陣營戰爭全部在你掌控之中,對吧”
見凌殺點頭,他笑道“你很有能力,界域於我而言沒什麼吸引力,想要就拿去吧”
撒旦真拿出了地圖,凌殺也不怕有假,直接收起,道了聲謝,兩人相視一笑,後會無期。
這世上有一種人,只一眼,就知可成爲朋友,但卻各自離去,有緣再見。
撒旦抱着睡蓮帶領惡魔陣營離去,期間路西法神色稍黯,若有所思。
“還在想他”撒旦斜了他一眼“還是說後悔墮落”
路西法搖頭恢復冷漠:“墮落之時,前塵於我而言已是雲煙”
“是嘛可是帝卿一出現你就變了,你們相處過很長很長一段年月,一早就看出上帝並非本尊”
“他是上帝,就算失去記憶,也斷然不會天天粘你”路西法變相的承認,目光古怪的瞅着撒旦背影,這位性情古怪與歷界首領截然不同的新首領,這次又做出了奇怪舉動。
是他的影響吧
撒旦:“別用讓人想爆打一頓的眼神盯着我”
凌殺用法術載着半死不活的遇隱在空中前行,途中喚來黑色烏鴉咬着地圖不知去往何處。
見南溪有疑惑,解釋道:“這是輪迴殿的通信方式”
“你什麼時候和輪迴殿扯上關係了”
“一年前重生時,輪迴殿感應到我,讓我加入輪迴殿並給予了烏鴉”
南溪話問出口就反應過來,經過數千年輪迴,輪迴殿發明出只對輪迴人產生效果的感應裝置,拉去殿中並不奇怪。
聯想到剛纔送地圖行爲,又想起凌殺借界主之手設置的一連串局,頓時茅塞頓開。
“你將計就計捲入血獵與吸血鬼戰爭中,又設計引發天使惡魔對你發動攻擊,衍生珠將這些攻擊全部吸入其中對遇隱發起反傷,接下來只要把路線告知輪迴殿,他們就會爲了轉生全部到場”
“嗯”凌殺點頭,身後遇隱臉色驀然慘白,意識到自己竟然被反利用,心中難免恨起,界域和界主只有帝卿知曉,其他人不該知道纔對
是你是你告訴路西法界域位置我那麼相信你,你爲什麼這樣做爲什麼
腳下白雲飛快劃過,斗轉星移,時至凌晨,三人停在視野開闊大草原上。
草原上只嫋嫋幾人等候,應是接到殿主命令剛好又身處附近的輪迴人。
輪迴殿人遠遠比不上陣營數量,但其中什麼種類都有,且都是隱世頂尖強者,四大陣營很少知曉成員是誰,但只要輪迴殿有所動作,那必然與界主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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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隱身在雲上,一言不發,似進入入定狀態,南溪可以感覺到他的力量正在快速恢復,也許用不了兩個小時,他就會擁有逃走的能力。
凌殺與南溪並肩而立,緩緩開口道。
“事情從那次大面積瘟疫說起。”
“界主培育極樂果讓人類中毒,又以預言師身份降臨世界,那一場行動中,撒旦是第一個受害者”
那時界主尚且出生不久,繼承聖戰界歷代界主的習慣未雨綢繆,種植極樂果並不是針對誰,而是讓毒藥潛伏在人類體內,造成信仰,當遇到強敵時,這些毒也會成爲自己的助力。
撒旦那時候還是一個剛剛死而復生的中位惡魔,恰巧成爲界主的試驗品。
界主命令一名人類血獵念動咒語,撒旦過了一段痛苦的被實驗生活。
後來逃走後被輪迴殿找到,利用豐厚資源短時間成爲上位,極位,最後被上任首領看中,成爲新一任首領。
撒旦成爲首領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報仇,可他不知道界主是誰,又爲何下毒害人。
後來人類世界盛傳大預言師,他認出界主,可是界主信仰極高,很難絆動,他便將視線瞄向了長伴界主左右的上帝。
上帝名爲帝卿,與遇隱相交多年,有非同尋常感情,巧合的是,天使長對帝卿也抱有不可言明的情感。
“嗯路西法喜歡我們上帝”漫無邊際的黃沙上,加百列拿着從深淵偷取的古籍認真閱讀,對路西法的性向表示驚奇。
“等等,上面說大預言師是界主也就是說上帝和界主有”
他不敢想下去,連忙翻開下一頁繼續閱讀。
遇隱少時性情古怪偏激,幸得帝卿不棄,帝卿自命爲師,不知徒弟對自己起了佔有之心。
幾年後,遇隱與他常常體驗生活,漸漸懂得了許多東西,知曉自己的感情不正常,就嘗試斬斷,然而感情又如何是說斷就斷的
喜歡的人時常出沒眼前,又有情敵虎視眈眈,就在單方面失蹤的一段時間後他又出現了,並且強勢帶走了帝卿。
帝卿自知徒弟秉性,也沒有生出不好的心思,兩人仍是一人溫柔,一個陰冷。
時間久了,遇隱情難自抑,酒後對帝卿表明心意,卻被疏遠。
遇隱性情本就喜怒無常,賭氣之下說出自己身份,並強行帶帝卿回到出生的界域。
“我是人人得而誅之的界主這裏是萬人尋求的界域,如果你不在意我,就將這消息散播四大陣營”混黃的世界中,有無數魔物因爲遇隱憤怒吼叫而不安奔逃。
“你這是強迫我做選擇”饒是溫柔如帝卿,也不由擰眉嘆氣“遇隱,你該醒醒酒”
“不,我沒有醉我喜歡你我知道我是喜歡你的我想你永遠和我在一起”遇隱步伐不穩的抱住帝卿,卻被掙脫開來,不由眼眸黯了幾分。
“我們都是男人”帝卿痛道,有些畏懼此刻如此兇狠的摯友兼徒弟。
“那又如何”遇隱苦澀大笑,趁着酒勁將過往所隱忍的一切都做了。
“後來帝卿如何了”南溪追問道,挺意外遇隱還有這樣的歷史。
凌殺注意到南溪的關注點不在雙方都是男人上,提着的心穩了穩,繼續道。
“帝卿失身,還是被自己的徒弟奪了去,一時難以接受就離開界域借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