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見他好像挺不舒服的樣子,話不多說打算走人,那人卻又抓住他,很緊很緊。
他道:“你救了我”
南溪:“算是吧”
“救命之恩當鼎力相報,今天起你的安危由我保護”他還是不鬆手,一字一頓,可見其中有多認真。
南溪用了法力甩開手無奈道:“舉手之勞不必如此,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有緣再見”
頗爲瀟灑的萍水相逢,淡然的驚鴻一遇,這種緣分已是很好,南溪想自己一開始就不該跟蹤他,也不會有這種報恩的戲碼。
“不,你救下我,我就是你的部下”
“喂喂喂這麼認真那我要是讓你當我伴侶呢”
“這個可以的”
“別我開玩笑的你這人真神奇,我是男的也沒問題”
“沒問題”
“我覺得咱們還是有緣再見”一個凌殺繞不清就算了,可別再來一個
那人低聲注視被南溪撕裂的空間冷道“這條命是你的,你既不要還卻,便不要也罷。”
“別怕你了”南溪無語轉身,一把打掉他手中匕首神色惆悵“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呢報恩是吧這樣,保護我一天怎麼樣”
“不行”
“那多久”
“一生”
“你還記得你是新上位城主嗎”
那人看不見南溪吐槽,很理智語氣道“這與救命之恩很公平”
南溪再一次感慨這傢伙可能腦子有問題,仔細回憶了一會方纔戰鬥,確定那時候他應沒傷到腦子。
“真不用你報恩”整天用着同一種聲音相處壓力很大,而且奇怪的是,自己竟然算不出他的過往。
“有恩當報”
兩兩互不相讓,最後是南溪強硬以三月之期爲底線鬆口。
南溪與他並肩飛在雲上道“可以摘下面具嗎”
那人不回答,騰的化了原形載着他飛快掠向草原。
打算建造建築的地方空空如也,竹漓重奏都還沒有回來。
南溪將購買的東西放在地上,測量土地劃出模型,不知不覺天色已晚。
他兀自忙碌,沒有注意雷龍正盯着天空,眸中閃電欲燃燒天地。
嗚嗚風起,送來青草花香,地上紗幔被風鼓起巨大幅度,搖搖欲飛。
南溪方纔回神,豎起結界將東西保護起來,然後擡頭望天。
大荒的草原總是這樣,暴風雨說來就來,方纔還晴空萬里,現下已是烏雲漫天。
“有沒有帳篷”南溪壓住亂飛的頭髮,高聲發問陪着自己站着一下午,保持一動不動的男人。
那人搖頭。
“靠我忘記買了”話音剛落,電閃雷鳴。
“借,借我躲躲”他抓緊雷龍後背衣衫低頭緊張道。
“你害怕雷電”那人問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語氣有那麼點愉悅。
“條件反射”
果真是害怕到極點,分神豎起的結界在狂風雷電中崩毀,其中紗幔瞬間沖天而起,彷彿風海一葉紅舟。
飄揚的紅舟遇到阻力收攏,重奏笑嘻嘻的從後探出腦袋,視線往兩人之間飄來飄去,賊兮兮的。
沒過一會,竹漓帶着小云眠踏雲而來,視線停在面具男人身上幾秒,掐指默算,皺眉走近。
“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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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落城城主,說是來報恩的,三個月後就走”
“讓他走”
竹漓搖頭,單手一掌拍去,巨大風刃毫不留情切割而去,那人輕巧躲開,正面又迎上一掌,剛彎下腰,腹部就受了一腳,身體傾斜之間,那雙手就衝着面具抓來。
他雙腿往地上一蹬避了過去,兩人還要打,南溪衝了上來將他們隔開。
“別打別打暴雨要來了,快蓋房子阿漓,你砍的樹呢”
竹漓揮手間無數木材落下,轟轟砸起數響。
暴風雨來勢很急,電閃雷鳴伴隨狂風不過數息,就有豆大雨點落下,慌亂之間,幾人只來得及搭建出只有五六米的簡易房子,還是漏風那一種。
竹漓和麪具男無聲對峙各站東西,南溪橫在中間無論距離哪邊近一點都會引來一陣殺氣,可謂是驚心動魄,只好祈禱暴風雨快點過去。
重奏站在後面一排,愉悅的拿出新手機,熟練打開,頓時屏幕上滿屏文字。
小云眠笑呵呵的不辨現場氣氛伸出雙手去接雨點,被竹漓強行按回,毫不客氣張口大嚎。
她只乾嚎不流淚,並且抗拒被阿漓抱,南溪只好接下抱孩子的活。
小云眠很不老實的抓他的臉,玩了一會又去拽面具男的面具,收到冷冷一瞪後,還是很開心模樣不屈不撓繼續去夠,竹漓臉色頓時更寒了。
“咳”南溪試圖擺脫尷尬“城主啊,阿眠喜歡你的面具,你能不能”
他還沒說完,城主就變戲法一樣拿出一模一樣的新面具,小云眠立刻開心的接了,南溪臉黑了。
“噗嗤”重奏很不厚道的笑了,南溪轉頭,剛好與她舉起的手機對個正着,於是重奏握住又一部被廢的手機,臉也黑了。
這一場雨下了很久,幾人在狹小的空間裏如坐鍼氈,直到夜幕降臨雨勢才見小,然而竹漓在照顧小云眠,城主不知怎麼回事虛弱的席地而坐,南溪只能拉着重奏進行房屋擴建工作。
忙碌了大約一個小時才終於搞出不漏風漏水的二十平米木板房,幾人將就着共處一室。
小云眠吃了點流食睡着了,竹漓爲她蓋好被子,繼續冷氣場全開,針對一人。
城主還是斜斜靠在木板上,喫飯也不揭面具。
“一定是長的醜,不敢見人”重奏小小聲與南溪道。
“不會吧”
“話說你從哪裏撿到城主的這可是大荒前十城的城主之一啊”
“他受傷,我救了他,他非要留下來報恩嗯你笑的我很不舒服”
重奏立刻擺出正經臉:“看清楚,我不是隨便的人,纔不會隨便笑”
南溪:“”
重奏:“既然是你撿的,就得負起責任,城主看起來不太好,你去看看吧”
“不太好我還以爲他是困了睡着了”南溪半信半疑走上去,在那人身旁坐下,還沒開口發問,那人轉頭注視他,不言不語,果然不是在睡覺。
“你哪裏不舒服”南溪覺得挺尷尬的。
那人伸手,寬大衣袖滑落,露出許多傷疤,不復一詞。
“一定是傷口癒合中奇癢無比”重奏又來友情提示了。
“是真的嗎”南溪又問
那人拍了拍腹部與大腿,這是之前戰鬥受傷的地方。
重奏:“哎呀他腿和腹部受傷不方便洗澡,阿南快幫他”
這種事可以幫的嗎南溪想抵回去,眼前青光劃過,鋒利竹葉已經將重奏四肢衣角定在牆上。
重奏苦哈哈的拔掉擦肉而過的竹葉,面向南溪“大神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