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直想躲,爲什麼自己沒有通知家人回來的時間,也能遇到她
但是這麼多人看着,還是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只溫和回道:“是啊,好久不見,你在這裏玩嗎好巧”
靈然幽怨道:“我等了你半個月,你終於來了,快回家吧,伯父伯母等你許久了”
她說着去拉蘭溪手臂,蘭溪面不改色避了一下,開口道:“我也是這樣想的,阿諾,走,我們回家”
蘭諾自覺的拉住哥哥一臂往前走,靈然只好轉向蘭溪右邊,卻被一人擠了去,擡眼看去是一白衣男人,大約是蘭溪的朋友,他們一左一右將蘭溪給佔了。
走了幾步,蘭溪回頭疑惑道:“靈然,你怎麼不走了”
靈然趕忙恢復溫笑,道“走”,她走在了蘭諾旁邊。
蘭諾也就算了,一向是無知無覺的任性大小姐,可這人是誰啊爲什麼要搶我位置
她盯着阿凌直看,阿凌忽然往這邊掃了眼,又轉了過去,靈然瞬間不動了,如墜冰窖。
蘭溪走了一段,又納悶回頭“靈然,你不舒服嗎要不要找人來接”
靈然勉強扯出微笑跟了上來。
這裏是大街上,再走幾個時辰就到府邸了,拿出坐騎走的更快,但這裏人多,大家都沒有選擇召喚。
行了一段,蘭溪望着一家成衣店忽然停下了腳步。
靈然恢復了些心情,笑道“哥哥可是要買衣服”
蘭溪點頭,帶頭走了進去,幾人自然跟上。
店老闆見是蘭城少主,更是殷勤介紹花色,當然都是對着靈然比劃的。
靈然一邊欣喜選擇花色,一邊偷瞄蘭溪,卻見他走向了男衣區,立刻怔住了。
蘭溪指着一套黑衣紫邊衣服道“老闆,將它拿下來”
衣服遞到手上,蘭溪反覆看了一會,對阿凌道:“快去試試”
阿凌一愣,沒有接,蘭溪強行將衣服塞了過去道:“快試試,我老覺得你穿黑衣一定是最好的,快點快點”
靈然笑容垮下,脣角抿成一條直線,低下了頭,將手中衣料放下,默默不語。
蘭諾碰了碰蘭溪,腦袋往那邊斜了斜,蘭溪溫和有禮轉身道:“參加成人禮的禮服買了嗎”
靈然本想點頭,停了一下,笑着搖頭。
蘭溪道:“那正好,我選不好女人的衣服,你幫蘭諾選一套順便自己也看看”
靈然笑容沒方纔燦爛了,仍保持住得體微笑道:“一年不見,哥哥對靈然倒是疏遠了,果然是許久不見有些生分,我一定要勤加拜訪纔是”
蘭溪“呃大了當然不能像小時候那樣百無禁忌”
靈然“我倒很懷戀小時候,兩小無猜多好啊”
這時換衣的門被打開,阿凌走了出來,冷淡的看了一眼靈然,站在那裏輕聲道:“我換好了”
蘭溪正尷尬着不知怎麼接話,聞言立刻快步走來,圍着阿凌上下左右打量,又爲他整理了沒有平整的衣領和底衫,最後滿意展露笑顏“你果然很適合黑色,老闆,這套衣服我買了多少錢”
老闆“不收錢不收錢”
蘭溪“那怎麼行必須收我又不是惡霸阿凌你別進去換了,衣服就穿着吧”
阿凌搖頭,指了指衣上少量灰塵,蘭溪立刻明白,揮手施了個淨塵術道“原來你有潔癖,這下沒事了我們走吧”
蘭諾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靈然,開口道:“哎呀哎呀,這裏沒有我想要的衣服,還是回家現做吧~走吧靈然~”
靈然表情鬱郁的,一路不說話,跟着大家一起回府。
靈然自然跟兩人一起,與城主夫婦打了招呼後就端坐一旁,笑聽一家人敘舊。
都是城主夫人在噓寒問暖,城主嚴肅不言,但眉目之間也是溫和。
大多談論的都是這一年曆練的驚險與收穫,蘭諾少不了一頓數落,許多危險都因她而起。
“娘,新身體資質不好,不怪我”蘭諾委屈道,低頭黯然。
夫人也沉默了下來,想起來蘭諾是死過一次的人,能夠復活已經很萬幸了,實在不該太嚴厲。
蘭溪卻道:“阿諾你又裝哭了”
蘭諾擡頭無語:“哥,你就不能配合一下我是真傷心啊”
“你還會傷心恨不得不用修煉正好天天直播玩樂”
“瞎說什麼大實話”
城主夫婦無奈搖頭,蘭溪起身道:“父親,我帶回來了一位朋友,他是很好的人,我可以將他安排在我院子客房嗎”
城主道:“你素來細心,直覺也準,你既覺得是好,自行安排便是”
一家子久不相見的人聊了許久,其樂融融,天已黑,蘭溪不再敘舊,辭去回房。
他剛走,蘭諾和城主也走了,靈然則陪着夫人花園中散步,夜色正好,春風微涼。
蘭溪回去的時候,阿凌正坐在小院裏把玩酒盞,見他來了,舉杯道:“喝”
蘭溪坐下接了杯放下,道:“我不太會喝酒,不過看不出來你還喜歡酒果然人不可貌相”
阿凌一杯盡覆,緩緩道:“不喜歡”
“那爲什麼喝酒”
“酒精可以讓人不用想很多”
“那就是借酒消愁來說說你的愁,我們一起分擔分擔,會好受許多。”
阿凌又倒滿一杯,取下面具道:“你喝,我講”
“我喝好好吧那就捨命陪君子了”
蘭溪小口小口的喝着,聽阿凌在身旁輕聲開口。
他道:“我喜歡一人,可是不知道怎麼追求”
蘭溪來了精神:“他是什麼樣的人”
“最好看,最溫柔,最好最好的人”
蘭溪:“啊那一定有很多追求者了,你要抓緊追啊”
阿凌直直望着他道:“追不上,他忘記了一切。”
蘭溪:“失去記憶那就麻煩了,你帶她去你們一起去過的地方啊等下,你們從前認識”
阿凌:“對,我們兩情相悅,但是現在我們就像普通朋友,你說我該怎樣纔可以回到從前”
“這個挺麻煩的,如果舊址喚不醒記憶,那就做一些你們從前做過的事情”
阿凌擰眉:“從前的事情”
“咦難道你們沒有共同經歷,記憶深刻的事情”
“有”阿凌忽然一揚手,掌心雷擊向地面,蘭溪差點就摔了,結巴道。
“你你快別用雷”
阿凌狀似疑惑:“爲什麼”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怕雷”
蘭溪拍了拍胸脯,表示受到了驚嚇,轉頭尷尬笑,肩上驀然一重,阿凌扶着自己雙肩俯下身來,眼前一片黑暗,涼風依舊,髮絲在臉上劃過,很癢,柔軟觸感一觸而過,那人擦臉而過,整個身體壓在了腿上。
蘭溪在風中愣了好一會,撫了撫嘴脣,心跳加快。
完了完了初吻被一個男人拿走了還是醉酒不知狀態等等他醉酒無意之舉,我在這亂七八糟的想什麼
他用力揉了幾把臉頰,努力平復心跳,纔將昏睡的人扶着進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