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妃火辣辣 >第997章 番外之六宮無妃(全書完)
    夏靜月生下了皇太子之後,夫妻倆就約定不再生養,膝下有一兒一女,已經足夠了。他們非常慶幸第一胎生的是女兒,不然的話,第一胎是兒子,估計不會再生第二個。

    一切緣故,便是因爲生在帝王家。

    做父母的,自然是希望孩子們都相親相愛,互相扶持。但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兄弟姐妹,卻不多,尤其是生在皇家的孩子。孩子多了,即使他們本性善良,但隨着他們的長大,受到的誘惑會比普通人家多得多。等他們成家之後,爲了小家舍大家,或者在枕邊風下,慢慢地,誰也不敢保證不會

    生出私心來。不僅如此,還會有許多包藏禍心的臣子,他們爲自己的利益,從中挑拔離間,以達到自己權勢與財富的巨大滿足。

    夏靜月與韓瀟二人再聰明,再有能力,也無法控制人心,他們實在無法保證,他們的孩子不會走上祖父或者叔伯一輩的老路。

    先帝去後,叔輩一個不存了,再看韓瀟的兄弟,殘的殘,廢的廢,每每思及,夫妻二人都心有餘悸。

    夏靜月與韓瀟很愛他們的孩子,正是因爲這份愛,他們無法接受,甚至連想象都不敢去想如果孩子們重複長輩的老路,他們會何等的痛心。

    膝下已有一兒一女,兒女雙全,夫妻二人便不再貪心,知足常樂。

    但夏靜月與韓瀟的隱憂與知足之心,在外人眼光就成了另類,一代帝君,怎麼能夠只有一個兒子?即使已立了太子,衆臣也堅定地認爲皇帝必須子嗣豐豐。

    皇太子五歲後,衆臣再次提議皇帝選秀納妃。韓瀟性格向來霸道,又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帝,就算平日好說話一些,但關乎到要事,尤其是納妃的大事,向來說一不二。在朝堂之上,韓瀟直接將幾個提議納妃的官員連

    貶數級,還有將一名言詞最爲激烈的御史轟出英武殿。

    沒有說服韓瀟,便有宗室命婦或者高官命婦進宮來遊說夏靜月,試圖用歷代皇后的賢惠例子說服夏靜月,讓她夏靜月主動爲韓瀟納妃。

    夏靜月坐在鳳座上,聽着下面宗人府的左宗正夫人說話,當聽到讓韓瀟廣納後宮,爲皇家開枝散葉時,冷笑一聲。“這、歷代皇后都是這樣的……”左宗正夫人發現了夏靜月不悅,猛然想到惹了皇后的不快,豈不是她一家人要倒黴?她豈不是成了出頭的椽子了?連忙又說:“朝中意見太

    大,娘娘您可先讓皇上納幾個女子進宮堵住百官的口。至於這進了宮,安排在哪裏,讓不讓皇上近身,還不是您的事?不過給她們一點名份,給天下一個交代而已。”夏靜月目光微冷地一掃殿中的命婦們,“名份?本宮把話放在這裏,本宮的男人,連名份她們也別想沾到一點!往後誰敢來勸本宮給皇上納妃,本宮一律轟出去,誰還想要

    點誥命夫人的顏面,就給本宮掂量掂量着。”

    殿中的諸位誥命夫人驚了驚,若是被皇后轟出皇宮,那真是顏面掃地了。

    “娘娘,我們也是爲您着想,怕您落下善妒的惡名。”

    夏靜月灑然一笑:“本宮就是一個妒婦,誰愛笑就讓他笑去。”

    衆命婦相視無言,歷數大靖數代皇后,沒一個不怕丟了名聲,也沒一個不怕失了民心,唯有德文皇后夏靜月,估計是最不在乎名聲的。

    回想夏靜月的種種事蹟,老實說,她就是落下善妒的名聲,但以她在民間的威望,還有對大靖的種種貢獻,還真的無法撼動她的地位。何況,還有皇帝的獨寵呢。

    衆命婦帶着羨慕之心離開了皇宮,其實說起來,她們何嘗不想男人只守着正妻一人過日子?她們哪個又願意給丈夫納小的?夏靜月的強硬,何嘗不是她們一向渴望的?

    罷了罷了,再也不參與此事了。

    這些命婦們,不少跟夏靜月是一代人,在閨閣中就極爲仰慕夏靜月的才華,如今她們與夏靜月一樣,爲人之妻,爲人之母,更能體會到其中的滋味。

    因此,想明白之後,不管家中丈夫如何再勸,都不願再進宮去逼夏靜月。畢竟,她們再勸,夏靜月也不會聽,沒得真被轟出去,失了顏面。

    此事之後,也傳出了夏靜月善妒不賢的名聲,漸漸地,有些保守派對她開始不滿起來。

    韓瀟得知那些迂腐頑固之徒將罪歸到夏靜月身上後,讓人列了一張表出來。

    目光在落在名單中,位於最上的一個,正是喊着讓他納妃喊得最兇的一個——戶部錢尚書。

    第二天早朝,有官員突然參錢尚書在十年前貪過一筆一萬兩左右錢財,有根有據。韓瀟龍顏大怒,下令要將錢尚書抄家滅族。

    錢尚書頓時癱倒在地,韓瀟自登基以來,從沒幹過抄家滅族的事,不過是一萬兩的錢財,且此事還須待議,怎麼立即就要抄斬了?

    所幸有衆多官員站出來爲錢尚書說情,畢竟,就畢竟,就算是真的貪了一萬兩,最多就是丟官,不至於抄家滅族。

    但韓瀟怒火難平,將錢尚書痛斥一番,憤而退朝。

    錢尚書手腳發軟了,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了英武殿的。

    雖然說起來,他的罪不算大,最多丟個官,不至於斬了他全家全族,可皇帝若是執意要他的命,以皇帝現在的影響力和權威,誰也是救不了他。

    他死了就算了,卻要連累全家……

    想到家中年幼的孫兒,即將出閣的小閨女,錢尚書冷汗一淌一淌地流。

    “錢大人,你怎麼幹了這糊塗事?”

    錢尚書突然聽到這聲惋惜,轉頭看到費尚書,頓時想到這位吏部尚書費引是皇帝潛邸時的老人,最受皇帝器重,是下一代相國的熱門人選。錢尚書如同找到救命稻草,連忙抓着費引說道:“費大人,此事說來話長,那一萬兩真不是本官貪的,但事已太久,本官也拿不出證據來了,還請費大人幫忙向皇上說說情

    。”費引愛莫難助:“本官跟了皇上這麼多年,第一次見皇上如此生氣。錢大人,你想想,皇上爲了大靖的子民,帶頭省喫儉用,節衣縮食,恨不得一文錢掰成兩文來花。可你

    ……皇上聽到你竟貪了一萬兩,豈能不生氣?”

    “那一萬兩本官是牽涉到的,卻不是本官全拿的,而且那都是先帝時期的事了。自從新帝登基,本官爲了支持皇上改革,將戶部的銀錢管理得一文一兩都花在實處上……”

    “我也正是想到如此,才爲你感嘆哪。”費引搖頭晃腦說:“只可惜,茲事體大,我難以幫忙,你還是另求他人吧?”

    錢尚書只差沒哭出來:“皇上最信費大人,除了費大人,本官還能求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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