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妃火辣辣 >第1605章 主持大局者
    英德公上前說道:“我覺得九皇子最適合不過,光是他對皇上的孝心,就值得嘉獎,何況九皇子能力出衆,有儲君之能。衆老不選九皇子,難道要選八皇子莊王不成?莊王在皇上健壯之時,就敢動歪心思,把中書舍人安排到皇上身邊,又圖謀了稷州長史的位置,還參與考場作弊。做皇子之時便如此不顧王法,不把皇上放在眼裏,當真讓他

    做了儲君,將來繼承皇位,只怕對整個皇朝百姓都是一場災難。”

    “莊王定是不能考慮的。”

    “出了英王的事,老臣覺得,再選儲君,必須要慎重纔行。”

    “十皇子的名聲不錯,素來沒有過錯。”

    “十二皇子和十三皇子也可……”

    “不如把數位年過十六的皇子都列入考覈如何?”

    英德公冷笑道:“怎麼考覈?皇上生病時,這些皇子只顧着爭權奪利,連最基本的孝心都沒有,何談其他?君主就該以孝治理天下!”

    孝字如山,甚至比山更重。

    最後的結果,衆老都同意了皇后的推舉,選九皇子懷王出來培養儲君,代理朝政之事。

    夏天的天氣跟晚娘的臉一樣,說變就變。爲了不在路上耽擱,每到天氣放晴的時候,蕭溍就下令急速趕路。

    剛離開皇朝,來到夏國地界,就下了一場大雨。

    一行人已被困在驛站好幾天了。

    大雨噼裏啪啦地打在屋頂的瓦片上,濺起一陣陣的水霧。

    雨水如同涓涓細流,從屋檐落下,像是一條條小型的瀑布,灑在庭院中。

    宓月坐在二樓,開着窗,望着雨幕中的風景。遠處的青山被雨霧籠罩着,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影子。

    近處那離驛站近的地方,有一片民舍,偶爾傳來孩兒的哭啼聲,以及大人的叫罵聲。

    蕭溍走了上來,手臂上掛着一件外衣。

    他將外衣披在宓月身上,伸手又在她發間摸了下,摸到微潤的水霧。“小心着涼了。”

    他要將窗戶關上,妻子卻不願。“關窗太悶,我坐這兒看看風景,透透氣。”

    “窗前風大,挾着雨霧吹來,都落在你的頭髮上了。”

    “那我再往裏坐一坐。”

    宓月搬着椅子,朝屋裏移了移,離窗口遠了些,那些隨風而飄的雨霧便飛不到她身上。

    這一層樓是閣樓,本是用來觀賞風景的,屋中間放着一張桌子,另擺了幾張椅子。

    蕭溍拉了椅子過來,坐在宓月旁邊,從袖中拿了一包瓜子過來,擺在宓月面前。

    宓月眼中一亮,磕着瓜子,聽着雨落,是極逍遙的消遣。

    抓了一把瓜子,宓月說:“這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看樣子,還要再下兩天。”

    &nbssp;蕭溍神情自在,說:“咱們已經離開了皇朝,後面的路慢慢走便是。”

    皇帝只讓他速速離開皇朝,可沒有限定日期什麼時候必須到豫國。

    蕭溍也抓了一把瓜子,與妻子一道享受這悠閒的時光,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安靜時光。

    “你說,太子的死,是皇祖父害的嗎?”宓月靠在椅背上,轉首看着蕭溍。

    蕭溍的眉眼間有幾分漫不經心,“即使不是直接,也是間接。這世上能讓皇后如此忌憚,不惜裝瘋賣傻的人,只有皇帝了。”

    一開始被皇后對他的厭惡所疑惑,只道皇后因喪子之痛,刺激得有些偏激,沒有往深處想。在回到皇城後,經宓月的提醒,他才驚醒過來,懷疑其中另有隱情。

    他查到太子之死另有蹊蹺,查到孫尚義身上。後來,明明罪證確鑿,指明太子之死與孫尚義有關,皇后卻一而再地偏袒孫尚義,他才猛然想到皇帝身上。如今他得到前一世的記憶,更是把一切都推理清楚了。孫尚義是忠於太子的人,的確參與了太子之死,一切應該是太子與皇后命令他辦的。故而,皇后纔不惜一切代價要

    保住孫尚義。

    從後來孫尚義帶着家人離開皇城,暫避風頭,更坐實了他的推想。宓月輕聲說:“當時初到皇城,我一聽你說太子在後宮給你留了不少探子,我便猜到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再忠心的人,也需要不斷地經營,還要有領導的人,才能讓消息在

    後宮來去自如。”幾乎權傾半朝的二皇子與三皇子都無法把消息送出宮,無法與外界聯繫,但蕭溍同樣被困後宮,卻可以隨時與外界保持聯繫。這其中的情報網,絕不可能短時間內能建起

    來,還必須有人一直在坐鎮管理這些內線,纔不會讓他們背叛或者生起異心。

    但蕭溍常年不在皇城,誰有那個能力在後宮佈局多年,又能震懾住這些舊奴內線?剛開始時,宓月懷疑是皇后身邊的人,直到中秋宴,她藉着姚婕妤的陷害試探了慶春宮一番,終於肯定,那背後主持大局的人就是皇后。也只有皇后纔有這個能力與權力

    ,在後宮佈滿棋子,且都讓棋子保持忠心不改。如果皇后當真有對外表現的那樣憎恨蕭溍,中秋宴之事,不管汪嬤嬤怎麼出手相助,都逃不開皇后的掌控,皇后必定會利用姚婕妤的局狠狠打壓她與蕭溍,讓她與蕭溍無

    法翻身。

    結果沒有,她非但能借着汪嬤嬤順利脫困,還反將了姚婕妤一軍。同時,因爲皇后事先對她的懲罰,世人對她與蕭溍更加同情了,絲毫沒有懷疑皇后的真正用心。

    蕭溍說道:“我當時身在局中,沒有看清真相。”宓月心疼着他,說:“你那十幾年,處境太難了。既有半蓮被人發現,遭人暗算,後來又遭幾個皇子的明殺暗害,面對這麼多明槍暗箭,又哪能看得清這盤棋?皇后那些年也是極不容易的,太子之死與皇帝脫不了關係,太子剛去逝那幾年,皇帝必定對皇后還極爲防範的。皇后既要保住中宮之位,又要聯絡太子舊臣,讓皇帝改觀態度,還要

    暗中保護你,步步驚心,每一步都走得極險。”“她是個了不起的女人。”蕭溍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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