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北國諜影 >第四十五章 喫拿卡要的最高境界——綁票!
    契科夫來了,身邊還有鍾先生的陪同,更重要的是,能敲開這小院院門的94號站在那兒。

    當許銳鋒從菜窖裏爬出來時,這幾個人正在白靈的陪同下坐在屋裏,嚴肅的,就像是兩個國家要爲了什麼事情展開談判。

    此時,許銳鋒走了進去。

    “老許!”

    率先出言呵斥的,是94號,他表現出了浮於表面的厭惡,就如同來給一個經常惹禍的孩子收拾殘酷,還是經常打擾你的那種。

    “你又幹了什麼你!”

    這是典型的東方家長式思想,宛如孩子被人欺負後問的那句‘那他怎麼不打別人呢?’,操蛋極了。

    許銳鋒沒回答,但,心中已經早有準備,這麼多天以來,他們所等的就是這一刻。

    “我跟你說話呢!”

    94號十分不滿的詢問着。

    可契科夫卻已經看出來這件事的主導人,卻是眼前這個臉上寫滿了平靜的傢伙。

    “許先生。”

    契科夫率先打了招呼,然後緩緩說道:“我們之間,應該是存在着一些誤會……”

    此時,許銳鋒開口了:“是啊,咱們之間的誤會大了去了。”

    “大早晨的,你們的人持槍闖入我們的院落,對我們的人直接出手,不知道這位……”

    94號介紹道:“這位是契科夫先生,這位是鍾先生,他們的商會爲我們捐款捐物,是支持我們事業的國際友人。”

    這句話之後,許銳鋒算是徹底明白了這些人能和94號一同出現的原因,原來這是廣撒網之下的一個結果。

    看着契科夫臉上的笑意,許銳鋒繼續說道:“不知道這位契科夫先生,能否給予我們一些解釋。”

    契科夫沉吟了一聲:“許,這件事其實和你、和你的組織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希望這件事破壞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況且,我們的人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對嗎?這次,我們來是來大事化小的。”

    “怎麼化?”

    “我們希望你能把奧金涅茨和廚師交出來,讓我們帶走,當然,我們爲了表達謝意,也會給予一定的回報。”

    許銳鋒看向94號,問道:“你答應了?”

    “我沒答應,但我覺着,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94號的回答有點胳膊肘往外拐的意思,這讓許銳鋒很不高興。

    “沒什麼大問題?那你辦吧?不過我提醒你們一句,這事誰答應的誰負責。”

    “許銳鋒!”94號把眼睛一瞪:“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在中國的地面上,一個外國人持槍闖入我們的所在地意圖殺人,這種事放在任何一個國家也得叫犯法吧?94號,你口口聲聲的那些‘省委、市委’都哪去了?還是和法律相關的事,你們不管啊?”

    “啊!”

    他又轉頭看向了契科夫:“契科夫先生,如果有一天我也這麼到你們的國家,你的府邸來一出,94號能不能把我從你的府邸毫髮無傷的領出來,並且安全將我運送回國呢?”

    “呃……”

    契科夫不說話了。

    鍾先生開口道:“老許,小題大做了吧?”

    “我們不說這件事裏到底有多少對與錯,單輪這件事本身來說,這就是我們的家事,就像是……你們抗聯內部發生了什麼以後,我們是絕不會插手的一樣。我覺得,你也不應該插手進別人的組織力來,對麼?”

    “廚師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有所察覺,我負責任的告訴你,不光是廚師,還有被你們抓起來的奧金涅茨,他們都隸屬於一個特殊的組織……”

    許銳鋒打斷了鍾先生的話,衝着94號說道:“他們這算是承認在咱們的國家進行間諜活動了吧?”

    契科夫氣的直接站了起來:“許,你不要越來越過分!”

    “你在我們的國家從事間諜活動還說我過分?”

    許銳鋒突然明白了很早之前的一句話,那就是被人質問‘你愛的國家麼?你愛你腳下的這片土地麼?’的時候,心裏的那種茫然是怎麼回事!

    他哪怕還是無法解釋‘愛’是什麼,但已經徹底知道了,假如你不拿這片土地當回事,那就會有人踩着你腳下這片本該屬於你們國家的土地來欺負你,換句話說,就是到你們家門口來欺負你!

    “老毛子,你要是想耍光棍,你他媽可能找錯人了!”

    房門外,端着莫辛納甘的王銘、端着捷格加廖夫的四寶子一下就衝進了屋裏,整個房間殺氣騰騰。

    老許用現實在底層演繹了一次‘什麼纔是說話的權力’,那,便是雙方都擁有相對等的武力時!

    “老許!”

    白靈和94號異口同聲,倆人一邊一個將王銘和四寶子給推了出去。

    等再回來,許銳鋒和契科夫正在四目相對的互相釋放着自己眼中的怒火。

    94號連忙站在兩人中間,說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咱們不是來解決問題的麼?真要是引發了更嚴重的矛盾,便宜的只能是日本人!”

    白靈也連忙勸道:“就是,就是,先說一下你們心中解決問題的方法,怎麼能一上來就針鋒相對呢?”

    好不容易把兩人勸慰到雙方重新坐下,94號站出來打圓場道:“契科夫先生,你都已經來了,得說說是怎麼回事吧?哪有一上來就要人這麼霸道的,是不是?”

    “還有你,老許,能不讓人說話麼?人家說一句你頂一句,說一句你頂一句,這是商討的態度麼?”

    契科夫迴應道:“不是我們不想說,是這件事當中有很多關於我們的祕密,這是不能對外公佈的。而廚師和奧金涅茨這兩個人,我們則必須帶回。廚師,更是我們組織內的叛逃者,對於我們來說,這就是恥辱。你們能允許自己的恥辱潛藏在朋友家裏麼?我不能。”

    許銳鋒也插話道:“你瞅着沒?上來先給你扔罪名,那傢伙一頂頂大帽子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戴,扣你腦袋上再說,這是啥意思?”

    “廚師是我朋友,是我從北滿逃出來的生死之交,當時我幹掉北滿特高課課長宮本的時候,她就趴在牆頭上端着槍爲我們掩護,這時候你要把我的戰友帶走?”

    “她是個逃兵!”契科夫毫不相讓:“是從西伯利亞軍營裏逃出來的逃兵,一路途經內蒙逃竄到東北來,始終藏在北滿那個小地方,而我們多次搜捕的特勤人員都死在了她手裏。雖然這個女人並沒有成爲其他組織成員,無法冠以叛徒的稱號,但是這對於我們來說,是奇恥大辱。她,我們必須帶回去!”

    “許,你開個條件吧。”

    “我們願意用一切來交換這兩個人。”

    許銳鋒擺了擺手:“先別說倆的事,一個一個來,咱們先說奧……奧啥來着?”

    “奧金涅茨。”

    “行,先說奧金涅茨。”許銳鋒順着話茬說道:“這小子衝進我們家院子,用槍頂在老煙槍腦袋上……老煙槍呢?”許銳鋒找了一圈,最後在牆角找到了那個蹲在地上抽眼袋的男人後說道:“就那個蹲牆角的。”

    “要不是我們老煙槍是在抗聯學過兩下武把抄,是我們抗聯排名能最墊底的,沒準就讓你們那個奧金涅茨給放倒了,這總歸是你們的問題了吧?”

    契科夫用近乎爆炸的態度說道:“奧金涅茨是我們的王牌!”

    他的意思是想說,奧金涅茨是他們的王牌,絕不可能被抗聯最弱的一個放倒,但,對中文的不熟練讓沒把話說全,給了許銳鋒可乘之機。

    “我也沒說奧金涅茨是你們最差的,我說的是老煙槍是我們最差的,你咋聽不明白話呢!”

    “你也別跟我說沒用的,就直接說,這是不是你們的毛病。”

    那契科夫還能說什麼?

    帶着槍去人家院子裏被放倒了,不是他們的毛病是誰的毛病?

    “是,這是我們的錯。”

    許銳鋒把臉扭到一邊,說道:“道歉。”

    “想往下談,就必須道歉。”

    他看着94號:“我說這句話沒問題吧?”

    契科夫的嘴脣都在抖,搭在自己膝蓋上的手指骨節捏的直髮白,鬼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勁兒捏自己大腿去剋制心中的憤怒。

    “對不起,是我,御下不嚴。”

    “唉!”

    “這纔是應該有的態度。”

    許銳鋒接茬往下說道:“剛纔你說,只要把奧金涅茨還給你,你們願意付出一切,這事,算數不?”

    “算!”

    “那行,我要三木的行蹤,就是從北滿被裝甲車接回到哈爾濱準備接受軍事審判的三木,北滿鐵路運輸署的少佐。”

    契科夫轉頭看了一眼鍾先生,鍾先生不露痕跡的點了點頭,他才答應道:“可以。”

    “現在再說回我這邊,奧金涅茨可不光和我們老煙槍動手了,還打算用槍指着我的腦袋,這筆賬怎麼算?”

    “你想怎麼算?”

    “你們是倒騰軍火的,是吧?”許銳鋒思慮良久道:“我要莫辛納甘一百支,子彈一萬發;捷格加廖夫十支,子彈一萬發;手榴彈五百……不多吧?”

    “許銳鋒,你這是搶!”

    “胡說八道,進你們軍火庫幹掉了你們的人把傢伙弄出來,那才叫搶,我這叫綁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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