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都是後話了,現在這些村民一個個都意氣風發的簽着從軍令。
有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家,拄着柺杖顫顫巍巍的走到了那將軍的面前,說道:“將軍,孩子什麼時候能回來啊?”
“三年必回!”將軍信誓旦旦的說到。
“孩子們,好好戰,我們在這裏等着你們回家!”村民們衝着那些十五六歲的孩子說道。
那些孩子也都一個個表情堅定的點了點頭。
“看,這就是我們那個時期,大明人的骨氣!”朱栩諾望着那一行離開的人,開口說道。
我的目光沒有留在那羣被年輕人的身上,相反,我的目光一直定格在那些村民的身上,等到這些人走了以後,村子裏的這些村民開始偷偷的擦拭起了眼淚來。
接着,每一年村口都會有人在守着,守望當兵郎回來!
可是一年又一年,十幾個春夏秋冬過去,幾十個春夏秋冬過去,這些人化成了屍,化成了骨,化成了土,也沒盼得少年郎的回來。
村子裏有些人轉世投胎去了,但是每家每戶都留下了一個亡魂,在這裏守着,不願意離開。
這留下來的鬼魂,便是我和朱栩諾看到的,現在的這些鬼魂了!
“十五從軍徵,八十始得歸。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從狗竇入,雉從樑上飛。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舂穀持作飯,採葵持作羹。羹飯一時熟,不知飴阿誰!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
詩詞裏的人,好歹回去了,只是沒有看到自己的家裏人。而這些明軍卻是沒有再回來了。
“奇怪,這村莊並不是洪城!”我望着大廳中間,那鬼魂幻化出來的場景,開口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
“我們這裏是南方多山丘,而那裏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平地和草原!”我指着村莊說道。
“是最北方,我祖先寧王最初的封地就在最北方!”朱栩諾說道:“是後來朱棣把我祖先軟禁到西江這邊來的。”
“那就是了!”我聽完以後,眉頭就皺了起來,這些鬼魂明明是在北方地,怎麼又全都跑到洪城來了。
就在我疑惑之際,只見一個鬼魂飄從舞臺中央橫飄了過去,同時口中幽幽的說道:“一百年後~”
隨着報幕結束,空中的場景又一次轉換了起來,整個純子變成了一個破敗的草原,那些等待親人的鬼魂還在草原上飄舞着。
“劍青哥哥,那,那,那個人......”就在這個時候,朱栩諾看到了什麼讓她十分震驚的人,她伸出手指着村子口,聲音顫抖激動無比的說道。
我順着朱栩諾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一個穿着紅袍,留着美須的中年難走,後背跨着一個白色包裹,手中端着一個羅盤,來到了這片地方。
中年口中還喃喃道:“年華若流水,一去無回停。悠悠百年內,吾道終何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