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這傢伙是真的不會還手啊!”
“之前的仇可要盡數報了!”
“什麼皿屋敷,從今以後我們累淵纔是這條街的老大!”
“浦飯幽助死了,你也給我去死吧!”
一個學生從牆角撿起一根木棍,獰笑一聲,狠狠向桑原的腦袋上砸去。
但隨着啪的一聲響,木棍被抓住了。
累淵的學生們驚訝扭頭,就見一個年輕人牢牢抓住了木棍,讓攻擊戛然而止。
“差不多得了,鬧出人命的話你們也會很麻煩吧。”
“嘁,你誰啊,警告你別多管閒事。”
一名學生剛叫囂了一句,就被另個人拉了一把。
“他是鬼教師天夏泰平,皿屋敷的王牌老師。”
兇狠的學生們頓時收斂起來。
“算你好運,桑原和真!”
累淵的學生罵罵咧咧的走了。
桑原痛苦的鬆了口氣。
“還站的起來嗎?要不要我叫醫生?”泰平好心問道。
但桑原卻不怎麼領情,嘴硬道:“這是學生之間的糾紛,用不着老師插手。你走開,我可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纔不需要你的幫助!”
於是泰平走了。
但片刻之後,他又回來了。
一瓶水和一包創口貼被扔到了桑原身上。
“男子漢可不會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清理一下傷口吧,然後我送你回家。”
桑原大怒:“我憑什麼聽你的!”
泰平一笑:“你不聽我的,我可就親自爲你裹傷了。”
桑原激靈靈打個冷顫,無可奈何的撿起了地上的水瓶和創口貼。
天夏泰平是會把藥劑強行給病患灌下去的狠人,如果不想死的話,就不要去嘗試天夏泰平的醫術。
這是姐姐桑原靜流告訴他的話。
作爲弟弟,桑原和真一向很聽話。
大概是久病成醫,桑原很快就處理好了傷口,雖然鼻青臉腫的,但基本的措施做的相當完美。
“很熟練嘛。”泰平稱讚了一句。
“開玩笑,我過去可是天天都有喫浦飯幽助的鐵拳,這點傷,小意思。”桑原懷揣着奇怪的高傲說道。
“但你今天可是被人狠揍了一頓啊。”
“那只是答應了巖本不能打架而已,要是可以動手的話,我分分鐘就能把那幾個癟三揍趴下,他們的拳頭比起浦飯來差遠了。”
“嗯,你們跟巖本的協議,我也有所耳聞。”泰平率先向前走去,桑原不情不願的跟在後面。
“所以呢,你就打算一直這樣下去?每天挨一頓揍?”
“不過是一星期而已,我抗的住。”桑原滿不在乎的說道。
“嗯,你體格不錯,的確是抗的住。但是,你以爲巖本就只有這些手段嗎?”
桑原皺起眉頭:“什麼意思?”
“別忘記,巖本是老師,你們是學生,老師控制學生最常用的手段,就是成績。”泰平悠哉悠哉的說道:“說起來已經快要期中測驗了,我想巖本一定會藉此機會加碼的。他大概會要求你們四人必須及格才能保住兼職的機會,如果那樣,在每天都被狠揍一頓的情況下,你還能保持充足的精力去學習嗎?”
桑原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可惡,巖本爲什麼要這麼做?毀掉大久保又對他有什麼好處!”
“別誤會,巖本並不是什麼壞人,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毀掉大久保。”泰平分析說道:“按照我的估計,他大概是想利用這次機會來控制你們,畢竟你們可是壞學生的頭頭,只要收服了你們,其他學生也會變的服服帖帖,這樣一來,巖本在學校的威望也會上升不少。說起來下半年有個去華國學習的機會,他想要取代我不是一兩天了,會因此而努力也很正常。”
“爲了自己的利益就隨意擺佈別人,這樣的傢伙你還說他不是壞人?”桑原憤慨的問道。
“嗯,他的確不是壞人。”泰平笑着說道:“他只是人渣而已。”
桑原:“……”
“別發呆,你到家了。”泰平指指前面:“還是想想怎麼跟家人解釋臉上的傷口吧。”
桑原撇了撇嘴:“哼,纔不用解釋。”
說完,他就一把推開了大門:“我回來了。”
“哦,歡迎回來。”一個滿臉絡腮鬍,戴着墨鏡和金鍊子還有紋身卻穿着主婦圍裙的男人從廚房探出頭來,看到桑原見怪不怪的說道:“你這小子,又打架了啊。”
“嗯,又打架了。”
“贏了輸了?”
“我這個樣子還不能說明問題嗎?”桑原氣急敗壞的大叫:“當然是輸了!”
結果話音剛落,一個人影就從二樓飛下,一個標準的飛腿哐噹一聲踹在了桑原臉上。
咣噹!
桑原被踹到了牆角。
“桑原家的男人可不會輕易服輸,我也不記得我的弟弟會這麼軟弱!站起來,桑原,讓我來告訴你,男子漢該如何戰鬥!”
說話的是一位英姿颯爽的女性,長髮,高挑,上身只穿着背心,下身是一條熱褲,露出大片美好的青春,白的有些晃人眼睛。
這就是桑原和真的姐姐,桑原靜流。
“那個……”身爲教師泰平覺得有必要阻止一下,便指着牆角好心提醒道:“桑原已經暈了。”
靜流驚訝的回頭,看到泰平先是一愣,然後發出一聲驚叫,雙手抱胸衝回了樓上。
泰平:……
君子也防?
之前那個穿圍裙的男人哈哈大笑,他是桑原的父親,見到泰平興奮說道:“喲,天夏君,好久不見了。我最近弄到一瓶好酒,一會來喝一杯吧。”
泰平一笑:“啊,自當奉陪。”
“哈哈,我就喜歡你的爽快。”
不一會,粗獷的男人就弄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
他本是雅庫扎,還有着“不死阿龍”的稱號,但自從妻子過世後,他就改邪歸正了。
如今的他,不過是兩個孩子的父親,每日打掃煮飯,在附近的主婦團體裏極有聲望。
“來,走一個。”
阿龍與泰平碰杯,兩人一飲而盡。
“啊,真棒呢,酒是越來越好喝了呀。”阿龍哈哈笑着,替泰平又斟了一杯,然後開口問道:“怎麼,是和真這小子又給你添麻煩了嗎?”
桑原靜流已經換好了衣服,如今也在飯桌上,聽到這話,便同樣擡起頭來看向泰平。
她是泰平的學姐,一樣畢業多年,表面上是暴走族的首領,其實是擁有極高靈感力的私家偵探,因爲解決了不少靈異事件,所以在圈子裏頗有名望。
“不,和真雖說學業上略有不足,但是非分明,又極具正義感,是個值得信賴的好孩子。”泰平說道:“我今日前來,還是之前那事。和真身材高大,肩寬手長,正是學習劍術的極佳人選,我希望他能接受我的訓練,代表皿屋敷參加明年的全國劍道大賽!”
此言一出,桑原立刻拍桉而起:“都說了,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男子漢就要用拳頭堂堂正正的戰鬥,用武器那也太軟弱了!”
結果又是話音一落,靜流一腳就踹到了桑原臉上:“對老師大吼大叫的,我的弟弟纔不會這麼無禮!和真,給我立刻向天夏老師道歉!”
現場一片寂靜。
泰平好心的提醒道:“那個……和真同學好像又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