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綰揭開她身上的衣服,衣服之下,藏着厚重的白布條,正緊緊的裹着胸口。
厚厚的布條上面,已經滲出了不少的血跡,染紅了一大片,看着格外的滲人。
許是因爲有布條壓着,血應該是強行減慢了流動,但她必須得清洗傷口並且換藥,否則極有可能會感染髮高燒。
此時玄若雪躺着,雲傾綰不好解開布條,她只能轉身去拿了一把剪刀。
雲傾綰回到牀邊坐下後,爲了讓玄若雪安心,開口道:“你的傷口必須處理,我要剪開你纏胸口的布條。”
玄若雪輕輕的點頭,隨後咬着下脣,閉着眼睛轉過頭去。
見狀,雲傾綰才放心的開始動手,很快布條就剪斷了,整個傷口也完全的暴露出來。
傷口像是箭傷,因爲強行拔出,還摳掉了幾塊肉,周圍並不平整。
雲傾綰眼眸一沉,開始用上了孃親教導的方法,開始動手處理傷口。
她找來針線開始穿針引線。
一切準備就緒後,又在傷口灑上了一些藥粉。
這時候淺黛已經端着水回來了,她看到那少年竟然睡到了雲傾綰的牀上,頓時有些欲言又止。
她想說男女授受不親,可雲傾綰和攝政王似乎也……
小丫頭只能一臉糾結的退到外面去守着,怕有人闖進來看到。
縫合傷口,然後清理乾淨,上藥等等一系列的事情處理完之後,雲傾綰才重新的替她包紮。
她拿起那厚厚的布條,轉身出去找淺黛,遞給她仔細的交代,道:“去燒掉,不要被人看到。”
“知道了。”淺黛懂得,不能讓人發現雲傾綰這裏藏了一個人,她拿起了布條後,又轉頭道:“淺雪已經回來了,正在門外。”
淺黛這纔拿了幾件爛衣服,將布條藏了進去,偷偷的拿去處理。
雲傾綰用的藥粉中,有止疼、麻痹神經的作用,玄若雪已經舒服得睡了過去。
看着玄若雪呼吸已經平順了下來,呼吸也比剛纔有力許多,雲傾綰這才放下心來。
她收拾好東西,站了起來。
門口外面,淺雪已經回來了,雲傾綰出來後看到她問道:“如何?”
淺雪道:“有三個人過來檢查過馬車,沒有任何的懷疑。”
“知道了。”雲傾綰點點頭。
隨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腳步忽然一頓,“呃……我救了一個人的事情,鳳邪離已經知道了嗎?”
淺雪深深的看着雲傾綰一眼,心中糾結了一下。
片刻後,她像是突破了奴婢的界限,開口道:“小姐,雖然您心地善良,但是那畢竟是個男子,你們……”
說罷,淺雪的目光看向了屋內。
剛纔她過來,看到雲傾綰救的那個人躺在雲傾綰的牀上,頓時,她心裏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感覺。
只怕主子又要生氣了。
雲傾綰:“……”
她這裏有鳳邪離的暗衛盯着,自己的一舉一動鳳邪離又怎麼不知道。
只怕這一回誤會大了,鳳邪離該不會生氣吧?
現在的鳳邪離,還不知道玄若雪是個女子,不行,她得去解釋清楚。
雲傾綰好不容易纔努力到現在,她是不會讓自己與鳳邪離之間的關係,再回到前世那種拘禁與猜忌之中。
她開口道:“準備一下,我們去攝政王府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