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玥本來去明月樓作詩,是爲了後面評選之時獲得支持的,沒想到如今竟派上用場,提前爲自己撐腰。
一時間,樓內的人爭論不休。
“雲傾綰該不會是仗着自己即將要嫁給攝政王,所以才大膽地盜用雲夢玥的詩句吧?”
“就是啊,我們都有目共睹,夢女士的詩句令人讚歎,她出口成章,是我等楷模,怎麼可能會盜用她的詩句。”
“雲傾綰有什麼出名的作品嗎?”
“我看她是爲了自己的獲得魁首,才利用雲夢玥,必須嚴懲!”
這些文人學子最喜歡特立獨行,上書斥責官府不作爲等等的行爲也不在少數。
他們纔不管雲傾綰是什麼身份,當場就敢怒斥她的不是,言語犀利,絲毫不客氣。
劉國看着現場吵起來,立刻出聲道:“各位靜一靜,這件事情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
現場安靜了不少,劉國看向雲傾綰和雲夢玥,說道:“兩位小姐,你們互相指責對方抄了自己的詩句,可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自己嗎?”
雲夢玥走上前,一身孤傲,說道:“這首詩我前兩日逛花燈的時候有感而作,曾吟過給三皇子聽,他可爲我作證!”
劉國又看向雲傾綰,問道:“小姐,那您呢?”
雲傾綰面色冷靜,淡淡道:“我沒有證據,也沒有提前作詩。”
她的話落,衆人更加激動起來。
“果然承認了!沒想到雲府之女竟如此噁心,擔不起嫡女風範!”
“沒錯,夢女士也就是出身不太好,否則以她驚才絕豔之名,肯定不會比她差。”
“這世道便是如此,夢女士就像是我等這樣懷才不遇,縱使自身出色也會因爲身份的問題而被其他人壓下去。”
雲傾綰瞬間便成了衆矢之的。
然而臺上的雲傾綰從始至終都沒有一絲慌亂,她看起來自信從容,彷彿這些人口中所說的並不是她。
雲夢玥挑釁般看向雲傾綰,眼神得意。
她在心中笑道:雲傾綰,你看到了吧,所有人都幫我而不幫你,就算你有攝政王撐腰那又如何?
難道攝政王一個人,還能捂住悠悠衆口不成?
劉國眼見這些人的憤怒都要壓不住了,他看了天啓帝一眼,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天啓帝礙於雲傾綰是鳳邪離的人,心底也犯了難。
他眉頭皺起來,側頭對着身旁的鳳邪離道:“皇弟,雲傾綰若是真的在花燈神女競選上,做出這等事情可是要嚴懲的,否則不好對其他人交代。”
鳳邪離輕擡黑眸,應了一聲,“嗯。”
沒想到鳳邪離竟輕易答應下來,天啓帝鬆一口氣。
有了他的許可,天啓帝當下也絲毫不顧忌了,他沉聲道:“既然雲傾綰被證實抄了他人的詩句,那麼……”
“等等。”臺上的雲傾綰忽然開口。
衆人紛紛朝着她看過去。
雲傾綰背脊挺直,淡笑道:“可否將兩幅畫作展示出來?”
臺下的學子見她還想要掙扎,紛紛鄙夷訓斥起來。
“事到如今,竟然還想要狡辯,當真是不要臉極了。”
“就是啊,都已經證據確鑿的事情,她還想要矇混過去?”
“哼,我們不是可以糊弄的人!”
雲傾綰神情淡然,只是道:“將畫作展示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