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綰拿起手帕一抹眼淚,撲進了鳳邪離懷中,可憐兮兮地哽咽了起來,“王爺,有……有一個極爲噁心的男子,竟然沒有穿衣服就想要輕薄我,您可一定要爲我做主啊!”
“大膽!”鳳邪離眼眸溢出陰鷙之色,周身氣勢驟然沉下來。
鳳邪離怒氣迸發,強烈的低氣壓讓衆人忍不住顫了顫。
有人站出來,言之鑿鑿道:“王爺,我可以作證,這個登徒子剛纔企圖想要衝撞王妃。”
“我也可以作證!”
“在華清寺內,竟然如此放肆妄爲,必要嚴懲不貸!”
一衆婦人立刻站出來替雲傾綰說話,她們剛纔都被吳邵給嚇到,也沒有看清楚他到底是誰,直接就將他給當成了登徒子。
雲傾綰也極爲配合,害怕地哭了起來。
鳳邪離輕拍着雲傾綰的背脊,哄道:“王妃莫哭,本王定然會替你做主。”
他銳利的眼眸看向吳邵,幽深的眼神似帶着磅礴壓力,彷彿要將他給射穿,他寒聲說道:“來人,將此人拉下去處斬!”
“是,王爺。”
侍衛聞聲上前,正打算把吳邵給拉下去。
吳邵本來還痛得動彈不得,現在聽到鳳邪離竟然要將他給拉下去斬殺,立刻就來了力氣,他猛地蹦了起來,艱難地喊道:“冤枉!我是冤枉的!一切都是誤會,我是宣安侯之子吳邵,誤會啊!”
聽到吳邵的話,衆人疑惑地看過來。
宣安侯之子?
這時候有人大着膽子上前,仔細地看吳邵的臉。
雖然他現在鼻青臉腫,臉頰還高高地腫起來,糊得滿鼻子的血跡,但是若是熟悉的人辨認一番,還是能夠看得出來他的樣子。
上前打量吳邵的夫人,是禮部尚書大兒媳時沁淑,尚書夫人與宣安侯夫人有幾分交情,她隨尚書夫人去過宣安侯府見過吳邵好幾次。
“是!是我!”吳邵看到有人認出他來,簡直要哭了。
時沁淑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問道:“吳世子,你怎麼會在這裏?而且竟然還……”
她都不好意思把後面的話給說出口。
吳邵實在是太大膽了,竟然敢衝撞攝政王妃,現在還被攝政王撞個正着,要知道鳳邪離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人,吳邵又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好下場。
聽到時沁淑的問話,吳邵欲哭無淚。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在這裏,原本他好好的在府中和自己的愛妾逍遙,不知道怎麼的就到了這個地方,現在還平白無故的被人給打了一頓,他可實在是太委屈了。
今日他若是不解釋清楚,只怕鳳邪離不會放過他。
吳邵害怕的說道:“王爺,我……我醒過來之後,就在這裏了,我正想出門去找人,不知道怎麼會遇到王妃,請您明察,我不敢衝撞王妃!”
這時候,蓮兒也醒過來,從房內尋了出來,“世子,您在哪兒?蓮兒好害怕。”
蓮兒出來後,看到臉腫得像是豬頭一樣的吳邵。
她猛地一驚,當下也顧不得在場有許多人,上前扶着他驚聲道:“世子,您怎麼了?是哪個如此大膽,竟然敢對您動手?蓮兒定要稟報夫人,讓她給您做主!”
雲傾綰聞言,眸色淡淡的看向蓮兒,眼眸譏諷。
她緩緩地勾起脣角,不緊不慢道:“本王妃打的,你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