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法相金身彷彿有了言靈一般的能力,言出法隨。於是此刻的法相金身的一舉一動便有了天地之威的加持。所以法相金身之間的戰鬥,必然包含了對於這一片天地的支配權力的爭奪。
而此刻上君的法天象地中,法相金身對於天地的掌控,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程度了。
簡單的說法就是法相金身,比之一般的法相真身多了一個名爲“天地”的靠山,所以基本上,法相真身對上法相金身基本都是隻有被碾壓的份,更別說是身外化身了。而葉楓卻是個連身外化身都算不上的僞化身。而這個就是葉楓此戰中絕對的劣勢的地方。而且已經劣勢到無可挽回的地步了。
塗山玲將葉楓此戰所面臨的情況用悄悄傳音的方式告知了清旎,清旎聞言,心裏一緊,雙手不由得緊緊握住一起。清旎十分擔心地看着葉楓,此刻她不求葉楓能贏,能把自己留在他的身邊,她只求葉楓能平安無事。畢竟即便是真的法相金身,其所受的傷害也是會多多少少反饋到本體身上。而之所以說法相金身無法留手就是因爲金身過於強大,隨便一個細微動作就是翻天覆地,移山倒海之威。手下留情自然是極難的。
隨着上君的落下一枚白子,法相金身對葉楓的僞化身發起了攻擊,也沒見法相金身有什麼動作,而這片天地卻似乎活了一般,烏雲之上的九重天頂之處隱隱有九霄神雷在跳躍暴動。那九霄神雷還沒徹底顯現,只是露出很少的一部分,那蓋世的威壓就已經降臨了下來,似要毀天滅地一般。即便圍棋空間的阻隔,但是那逸散出的少量威壓,也讓二女極其難受。塗山玲本身就是元嬰修爲或許還好,但是清旎卻只有煉氣修爲,如何能受得了,很明顯氣息開始侷促,但是下一刻,清旎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力量,那是葉楓的天罡元炁,那股力量將這無形的威壓徹底屏蔽在外。是嗎,即便是如此緊張的對局,葉楓也依舊有在關心注意着清旎的狀況。
只見上君的法相金身只是稍微一點,力量積蓄完成的九霄神雷便帶着撕碎萬物、毀滅一切氣勢轟然而下,打向了葉楓。而這就是法相金身掌控天地之後所展現出來的力量。上君沒有殺葉楓的意思,但是也沒有對葉楓放水的意思。因爲葉楓如果要娶清旎,將來不然要面對真正的真仙,到那個時候,他的真仙對手是不會對他放水的,如果這個小子連這種正常水準的真仙攻擊都對付不了,連自己這種受了重傷的真仙都打不過的話。將來如何保護清旎!與其那樣,不如現在就將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打成重傷,讓他斷了這個心思。這個是天底下每一個做父母的思維,其實大家真的怪不了上君。而且上君只是以重傷的標準去對付葉楓,並沒有下死手。
葉楓之前對戰大乘境巨猿的時候,使出的僞化身,也不過是30來丈,也就是近百米。當時或許可以操縱自如,但是此刻卻是百丈,幾乎是300多米,整整大了2倍,而操控難度更是提高了何止2倍。面對那向着自己急射而來的九霄雷霆,葉楓也只來得及操縱僞化身堪堪躲過最致命的要害被攻擊。如果被打中,那麼僞化身會瞬間崩潰掉,氣息也會立刻掉到真仙以下,被強制彈出圍棋空間。那時自己也將身受重傷。之後的基本也就可以不用再比了。
但是即便躲過了致命傷,但是葉楓依舊被打中了左臂,瞬間棋盤旁邊的葉楓的左臂元炁外衣瞬間撕裂開,成了無數的碎片,殷紅的鮮血順着手臂流下,滴在了地面上。
“楓!”清旎此刻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叫出聲,她要上前去阻止這場根本就沒有意義的對決的時候,卻被塗山玲拉住。
“玲兒你?!”清旎轉過頭看向塗山玲,幾乎快哭了出來道。
塗山玲沒有解釋什麼,只是讓清旎自己看看葉楓,清旎於是看向了葉楓,她看到葉楓比沒有痛苦的表情,而是莫名的多了一絲興奮的笑意的看着對面面無表情的上君。她不明白葉楓爲何會笑。
這時塗山玲用只有清旎才能聽到的輕聲道:“姐姐,此刻我無比確信,你喜歡那頭豬,不,是已經愛上了那頭豬。姐姐放心,上君沒有想殺他,但是卻也不會對他手下留情,而這個也是葉楓他所想要的,所以他纔會興奮。同時葉楓他要向上君證明他有能力保護姐姐你,所以這場對決從現在開始,誰都阻止不了。而且誰都可以上前阻止這場對弈,唯獨姐姐你千萬不能去阻止葉楓,不然”
清旎就看到塗山玲用一種清旎以前從未見過的嚴肅表情平靜地說道:“不然,姐姐,你真的會永遠失去他的。”
清旎心疼地沉默着,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過葉楓,就見他右手在左臂從上而下抹了一下,原本碎裂的元炁衣袖又再次凝聚。緊接着葉楓再次從棋罐中拿出一枚黑子,堅定無比地在棋盤上落下了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