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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一開始的時候,葉楓他們就兵分兩路去尋找線索。清旎自然是和葉楓在一組,而鍾璃只可能和韓過一組,畢竟鍾璃口口聲聲打着確保韓過人生安全的旗號纔來了,你不和韓過一組,你想和誰一組,難道和葉楓?至於那個報花名的環節,自然是分組之後單獨行動之後的事情,既然葉楓能不耽誤正事,那麼正事之外,你管葉楓幹啥事幹嘛,在說葉楓可是一直時刻保持着對於李杜康的“監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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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萬花谷的一草一木,韓過再熟悉不過了。要知道萬花谷之前只是一個普通的山谷,除了因爲地熱和阻擋北風的緣故,暖春先至,其他的就是光禿禿的山谷。之所以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那是因爲這裏的每一種花、每一朵花,都是韓過和姜麗一起親手種下的。從某種意義上而言,萬花谷就相當於是二人的孩子。知子莫若父母。他對葉楓說這裏沒有線索,那是真的憑藉肉眼觀察是絕對找不到任何線索的。所以韓過和鍾璃這一組是註定徒勞無功的。
畢竟以前也突發奇想過這種情況,因爲就在前一天晚上自己夢到自己的妻子在萬花谷中。那個時候自己都認爲自己發神經了,請了半步金丹的修士對着這裏神識探查了依舊無果。當時那件事情也被自己當做了思念妻子成狂而一笑了之而已。如今看來,好像並非是發狂了,夢也並非是虛假,但是那麼那個葉楓小友真的能比半步金丹的老祖還厲害嗎?
正在思索着的韓過忽然見到鍾璃正在苦悶着,隨手摘了一朵菊花,正在一個一個地摘花瓣丟掉。韓過見狀搖了搖頭,微微嘆息,畢竟因爲少女的心事這種事情,自己的妻子年輕的時候沒少讓自己受罪。所以韓過自然看的出來,鍾璃是有心事。至於那個被摘的自己的“孩子”菊花,好歹是被一位美女摘去的,算是“摘”得其所吧,也就不去責怪鍾璃了
韓過用慈祥語氣說到:“韓姑娘,是有什麼心事嗎?”
“那個葉楓就是個渣男,明明之前已經有了一個妻子,現在又有了另外一個妻子,韓先生,你說這種是不是很可惡?”鍾璃道。
韓過只是平靜地看了眼鍾璃後,語氣沒有了之前的慈祥,只是平靜地說道:“或許是吧。”
之後的時間就再也沒有和鍾璃說過一句話,只是期間請鍾璃姑娘不再破壞花木才提了一句話。
韓過行醫多年,見慣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鍾璃這個狀態自己見過太多了。
那些喜歡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的人,喜歡和正義爲伍的人沒有一個不是真正自私的人。
再說韓過看的出來,葉楓和清旎過的很是不錯。
而鍾璃缺的是一樣東西,那就是“分寸”。而之前自己和葉楓的交談中,分寸,葉楓小友是有的。
其實在現代社會的社交語境中評價一個人說話做事有分寸,其實是一種極高的評價。因爲最高的情商,它的名字就叫做懂分寸。
你約一個朋友出去喫飯,他說改天,就別追問具體哪一天了。
你問朋友一個月工資拿多少,他說夠用,就別再去追問具體多少錢了。
你問別人爲什麼不接你電話,他說剛纔再喫飯,就別追問到底和誰在喫飯。
你問別人爲什麼不回覆你微信消息,他說有事,就別追問具體是什麼事情了
很多事情不是不能說,只是不想對你說而已。很多問題不是不能回答,只是沒必要對你回答罷了。
改天請你喫飯吧就是沒有那一天。留下喫飯吧其實是說你該告辭了。下次在說吧就是不想再有下次。
所有不夠堅決地提出都是客套。所有不夠爽快的回覆都是拒絕。所有沒有具體時間的事情都是遙遙無期的事情。
路上偶遇的飯局無論如何都不要去。
求人辦事對方反覆說這件事情有難度,不要追問難度在哪裏,加重送禮的份量纔是你該乾的事情。
追女孩子的時候,女孩子反覆說你真的是一個好人,就不要再死纏爛打了。瀟灑地退出纔是成年人該有的體面和給予對方的尊重。
所以分寸是什麼?分寸就是能聽出對方的客套,能看出對方的婉拒,能明白對方的暗語,能體諒對方的含蓄。分寸不是一種虛僞,而是成年人之間一種點到爲止的默契。遠而不疏是能力,進而不入是智慧。
所以韓過願意和葉楓小友聊再久也不會厭煩,和鍾璃說一句也是嫌多。就是這個原因。
韓過與葉楓、清旎剛見面的時候,看到清旎望向葉楓的眼神,自己太熟悉了,那是滿眼都是對方的眼神,已經容不下其他任何人。這樣的眼神,自己的妻子姜麗對自己就是這個樣子的。
韓過的確不知道葉楓到底是不是渣男,但是他只知道一件事情,如果葉楓辜負了那樣對他的清旎,那纔是真正的人渣、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