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凡仙逆 >第一千四百二十四章 替補上場二
    看着那江河湖海般的道韻,偌大的一箇中都城都被如同被沉入海底一般,一衆修士身處其中,似有感悟,於是忙閉目凝神,以抓住那一絲的感悟精進修爲。沒有哪個修士的境界是喝水撐大的,無不是一點點苦修而來。也正是如此,大家纔會心下暗暗感激道教正一門的張天師。教育弟子的時候,還能不吝嗇開導世人,實乃功德無量。

    在中都城大夏皇朝給八大宗門劃分了各自的屬地,在各自的屬地內,

    天寶閣的冷言心卻依舊在密目修煉,並不理會這道韻汪洋。

    雷音寺的普弘上人則是閉目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張真人,功德無量。善哉,善哉。”

    浩氣學院的程喜還在自奕下棋,見此情景,只是笑了下,至於是冷笑還是微笑,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原本棋盤上要下的黑子,卻在想了想之後下在了另外一個地方。

    合歡宗的何姣姣倒是十分好奇的看着這片汪洋,淺淺地笑了下。

    而幽冥府的萬今安則是直接開罵道:“牛鼻子現在就要裝逼了是嗎?”

    仙族的宋硯辭則是看着此情此景,尋思着張子陵這老道到底要幹什麼。

    而此刻作爲當事人的張子陵也懵逼在那裏。心想是哪位道友在中都城講道,能引起這般異象。道家講究“上善若水,”這個也是道家之中,除了“無爲”之外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能講道達到引發這般天地異象,說明講道之人對於“道”的理解已經幾乎直追當初的那位道教之祖老子了。而自己卻還頗有不及。

    這裏要交代下,之前葉楓在和汐若交談中和對沿途路人的觀察中,瞭解到:這裏是沒有百家爭鳴的,也沒有儒釋道先來後到,三大教自古就同時存在。這一點更加確信了,這個世界就是那個“天”的傑作。但是相應的三家傳承的關鍵人物卻沒有變,比如儒家孔孟,道家老莊,佛家釋迦摩尼等人。但是其他的法家、陰陽家、兵家等其它諸子百家卻都是沒有出現過。

    而此刻作爲張子陵的子弟們,卻不知這其中實情,無一不爲自家天師在中都城大大露臉而心生自豪之意。這其中自然包括了正一門分部的負責人,大羅境巔峯修爲的張忘憂。

    而空間珠內的衆人又豈會錯過這絕佳的領悟機緣,自是都在閉目凝神打坐修煉。而或許是離葉楓最近的緣故,他們的領悟速度之快,又豈是中都城內的其它修士能比的?

    在天下樓那裏,即便是黑袍人那大羅境巔峯的心性也再也靜不下來、坐不住了,本來斜躺着的身子都不由得坐直起來,眼睛深深凝視着葉楓,口中和一字一句輕緩說道:

    “天授人言!”

    所謂“天授人言”,和儒家的“聖人天言”相似,卻有很大不同。

    儒家講究教化天下,簡單的說法就是教你做人。儒家的聖人天言指的是用自身的高深修爲,去改天換地,干涉世間。非修爲高深者不可用。但是天授人言卻並不屬於“儒釋道”三家任何一家的手段,又或者是三家共同的手段。那是儒釋道三家講學之時,也就是講道、論儒、釋禪的時候,因爲講學之人深明其天地之運行規則,天地規則就藉助這個人的嘴,展示在衆學子面前。所以這個只看講學者對於儒釋道三家的悟性和理解,不看力量。

    黑袍人明白,難怪一個凡人可以展現這等神蹟。天授人言對於任何人而言,是千載難逢的機緣,有人苦修半載,像自己這般在大羅巔峯苦苦徘徊,爲的不過是見大道真容,領悟其中真意,成就道祖之位。而如今大道就擺在面前,自己如何能不激動。此刻別說是刁難一個書生,就是對方是殺父仇人,自己也要耐着性子聽完。

    黑袍人尚且如此,更別說其它黑衣人了。

    而就在整個中都城都希望這道韻汪洋延綿不息的時候,汪洋之上卻似乎緩緩有梵音四起,汪洋之上坐着一尊高達萬丈的金光如來佛像。

    因爲葉楓覺得道家講的差不多了,又說了會佛。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這一次輪到普弘和尚蒙了,但見雷音寺屬地內的各個高僧盡皆原地盤膝打坐頌唸佛經,而普弘和尚此刻也不再去在意此刻釋禪的到底是誰。也跟着坐在蒲團之上頌唸佛經,感悟佛法。

    釋禪能達到“天授人言”的程度,定然佛性深厚之人,是與我佛有緣之人,而觀其所成佛像栩栩如生程度,以及只有萬丈大小,說明此人修爲很低,但是佛學悟性卻是極高。這樣的弟子不知和我雷音寺是否有緣?

    不過想想也是,葉楓此刻就只是一個毫無修爲的書生,要顯擺的話別說萬丈,億丈都弄的出來,但是那何必呢有何苦呢。

    老實說,這個也是葉楓的掩藏身份計劃的一部分,至於目的,我也不藏了直接告訴你們也行,就是給所有人制造出來一個假象:葉楓的身後有一個深不可測的師父,而那個師父就是那七位至強者的口中的那個一直想見的大人物。不過這個僅僅是第一步,還遠遠達不到目的,這一步只是在那七個人的心中種下懷疑的種子。等到合適的時候,種子自然會生根發芽。

    那你猜種子種下了嗎?答案是種下了。想當初儒釋道三家針鋒相對,文鬥武鬥鬥了不知道多少年,直到最後三方纔罷手言和,因爲他們三家發現其餘五家都他媽的是“肥黃雀”。其中罷手協議上有一個規定就是:儒釋道三家不得在中都城一齊講學,就是怕三家在講學上再起爭端。

    而此刻講道完了之後,又是釋禪,所以可以肯定是那金色大佛不是普弘和尚的,而且太小了。要是普弘和尚的話,應該有數十萬丈纔對。那麼很大概率第一個講道的那也就不是張子陵了。不過那般聲勢他們很難想象除了張子陵,還會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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