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軒點頭。
“麻煩拿出來,我看一下。”管家說話還算客氣,比那兩個保安是強多了。
秦軒也不囉嗦,直接把沒解的原石拿了出來。由於他沒有引薦人,又是一個人打車來的,所以想要直接見到司空寒基本是很難的事情。把原石給這個管家看一看,他也沒什麼損失,總不會像保安一樣沒收了原石。
不過,原石剛一露面,管家的臉上就立刻閃過濃濃的鄙夷之色,“秦先生,這就是你所說的原始翡翠”
“是,只不過還沒解過。”秦軒答道。
“沒解過,你是怎麼判斷它是觀音形狀的”管家的語氣開始變得有些不善。
“我當然有我的辦法。”
“你的辦法就是把原石切割成觀音形狀”管家指着秦軒拿出來的原石,語氣譏諷。
其實,秦軒之所以把那塊原石給切成了觀音形狀,主要是怕區分不開。當時,他準備着多賭些原石,多賺點錢回去收購傳世。沒想到計劃沒有變化快,他到最後也沒賭幾塊,這觀音形狀就白切了。可是,已經切了又沒法復原,所以他索性直接帶着來了。
“你這樣的人,我這段時間見的多了。不就是想來騙點錢嗎你倒是下點功夫啊哦,把一塊石頭切成了觀音形狀,就想把一億的賞金騙到手你把我們當傻子呢,還是你自己傻啊走走走趕緊走淨在這瞎耽誤功夫。”管家不耐煩的下令攆人了。
秦軒也知道這個形狀太假了,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原石不能再切了。如果換做自己是那個管家,也不會有好臉色。
看來,只能回去找一個靠得住的引薦人了,找誰好呢
柳宗平不行。連錢都是柳文濤幫着取的,人應該不在申城。
歐陽震不行。他知道找歐陽震的話,對方一定會答應。但是,他不想那麼做。從歐陽震利用他的那一刻起,兩人就已經是陌生人了。
申城四少不行。他聽說,當時歐陽震回去,是因爲歐陽赫挾持了四爺。歐陽赫被當場擊斃,不過四爺也死了。另外的三位大少,怕是也不一定有時間來幫自己這個忙。畢竟,歐陽赫的死,跟他多少有那麼一點點的關係。
除了這些人,在申城他好像也不認識什麼人了。算了,先回去再說。大不了,先去沈城幫楚芸雕刻,等事情結束了再來找司空寒。
另一邊,打發走了秦軒之後,管家進了一間巨大的書房。
這間書房擺滿了書籍,不止是四周的牆壁上有書架,就連中間也擺滿了書架,只留一個人行走的空間,只在窗邊有一張桌子。確切的說,這裏更像是一個圖書館。
桌子後面坐着一箇中年男子,正在聚精會神的翻越某本書。
聽見開門的聲音,他頭也沒擡,直接問道:“怎麼樣”
“少爺,請允許我說句不該說的話。您這麼個找法,無異於大海撈針啊這上門的人,一開始都排出了大長隊。最近這幾天,雖然人少了不少,但哪一天都有二三十個。照這麼下去,咱們一天
“有人直接把原石給切成了觀音的形狀”司空寒還是沒擡頭,認真的翻着書。
“是啊,就是剛纔那個人。年紀輕輕的,不知道是不是腦子不好,竟然用這樣的辦法行騙,能騙到錢纔怪了。”管家一想起剛剛又白浪費了不少時間,心中有些鬱悶。
“年輕人知道他叫什麼嗎”司空寒隨口問道。
“姓秦,好像是叫秦軒吧。”管家回憶了一下,道。
“秦軒”司空寒第一次擡起頭,露出了那張堅毅的面容,眉宇間有着極濃的憂愁,雙眼充滿了血絲,好像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嗯,是叫秦軒。”管家確認道。
“你記不記得,拍賣會上,最後壓軸的那塊天價五色翡翠。”司空寒忽然說了一個不相關的話題。
“您是說,那塊翡翠的寄賣者”管家也想到了什麼。
“對,我記得,那個人好像也叫秦軒。”
“可能是巧合吧。”
“巧合”司空寒皺了下眉,道:“人什麼時候走的還能不能叫回來”
“走了已經有快二十分鐘了。您要見他”
司空寒一聽,有些失望,低頭繼續看書,“算了,你去休息吧,有事我再叫你。”
“少爺,其實你真想見他的話,也不是不行。”
“算了,既然人已經走了,就不必強求。”
“不是,他,也許還沒走。”
“嗯沒走”
別墅大門處,管家帶着司空寒站在不遠處的陰涼地,有些哭笑不得的指着大門外的那個身影,道:“他是打車來的,這個地方基本沒車回來,所以,我猜他還沒走。”
看見大門外正在等車的秦軒,司空寒也有些意外,邁步直接走了過去。
“少爺,您就算見他,也要把他叫進來,就這麼迎出去算怎麼哎,少爺等等我您一個人,求石心切別再被騙了少爺”管家連忙追了上去。
大門外的秦軒,聽見開門的聲音,立刻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讓他的臉上有些笑意,因爲他要找的人,出來了。
“小子,你不用高興。我們少爺是出來等少奶奶來了,跟你沒什麼關係。”管家一看秦軒笑了,立刻過來警告道。
秦軒笑而不語。本來,他對司空寒是一點也不瞭解的。不過,來之前他隨便搜了搜。其中一條就是司空寒跟妻子的感情極其的好,每天都會在門口接妻子。只不過,司空寒的妻子,要每天下午纔會回來。而現在,還沒到中午。
不過,既然人家說不是找自己來的,他也就沒主動打招呼,只是往旁邊挪了一步,讓開大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