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錦洛喘着粗氣:叫出來
顏若死死咬着嘴巴,雙眼含淚看着他。
爲了錢能伺候別的男人,就不能伺候我還是說沒有看到錢你放心,只要把我伺候舒爽了,別說是錢,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杜錦洛俯身,在她耳邊輕聲細語,卻用最傷人心的話逼她,讓電話裏的男人聽聽,讓他聽聽,你除了在他身下呻吟,也可以在我的身下婉轉承歡
杜錦洛你住嘴
杜錦洛冷笑,低頭重新親下去。
顏若抗拒的聲音從電話裏聽過去,完全就成了一絲霏迷之音。
陶宇軒聽着,面無表情聽着。
男人的粗喘,和女人低吟。
顏若一直是個害羞的女人,只有在動情到極致的時候,纔會尖叫着出點聲音,按一個情婦的標準,顏若是沒有達到標準的,不會伺候人,不會哄人開心,更加的沒技巧。
她動情時的聲音很美,陶宇軒一直知道,可從沒有像現在這樣,電話裏聽着她和另外一個男人聲音。
這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憤怒的細胞在發酵,好像下一秒就控制不了情緒,會隨時去殺了對方。
放在書桌上的只緊緊握成拳頭,捏着電話的那隻手骨節泛白,臉色更是降至成了一個冰點,寒氣一點一點的侵蝕他整個人。
陶宇軒對着電話裏的人一字一句說:杜錦洛,這是c市,是個我可以一手掌控的城市,你要是動了她,我會像玩弄一隻螞蟻那隻捏死你,我說的出做的到
他一直認爲威脅一個人是最幼稚的手法,想要對付一個人,以他的性格會無聲無息弄死對方,讓對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可是現在,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用出這種最爲幼稚的威脅手段。
電話裏的人給他的迴應,則是直接掛斷。
陶宇軒唰的起身,臉色鐵青。
杜錦洛的目的到達,他掐了電話,也聽到了電話裏那個男人的威脅,他笑:看不出來,他還挺在乎你。只不過,以後還會嗎
顏若像看一個瘋子一樣看着他。
男人知道自己的女人被別的人碰了之後,都不會大度的選擇原諒,你覺得你的金主會當成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陶宇軒不是大度的男人,至少在感情上不是。
顏若兩隻手都在顫抖:杜錦洛,我恨你
杜錦洛一愣,隨即開口:無所謂。
恨也是一種感情,他情願她恨他,也不願意她忘記他,無視他。
那就恨他吧,這樣她心裏至少也是有他的。
杜錦洛輕手撫着她的臉,溫柔細緻,像撫摸這世間最無價的寶貝,他雙眼變的充滿寵溺,看着她的眼神赤裸而直接。
顏若開始變得害怕起來,這樣的杜錦洛讓她恐懼極了。
乖,我會輕輕的,不會讓你疼的。他低頭吻着她脖子處,輕輕的咬,喃喃細語。
小顏,我愛你我想要你他如癡如醉,我找了你這麼多年,想了你這麼多年,我在夢裏一直是這樣對你的,就像現在這樣,你乖乖的躺着不動,讓我愛你,愛你
他瘋了
讓慾望給淹沒了
顏若身體裏的藥效被他觸及到最大化,她覺得自己快要崩潰,就像身體裏突然缺了一個大口子,這麼多年的委屈和傷心,還一直以來的壓力和壓制,都被他給揭開,那些情緒止也止不住的洶涌流動出來。
那些情緒和感情還有回憶讓她控制不住的大哭起來,號啕大哭,像個受了天大的委屈,失去親的孩子那樣大哭
杜錦洛,你當年幹什麼去了我爸爸查出腎衰竭,我當時那麼害怕和無助,我想去找你,可是我怕啊,怕給你添麻煩所以我就一個人苦苦撐着,不敢去找你,我撐了好久好久,最後我終於撐不去了,我去找你,到你的家裏去找你,可是你呢你在幹什麼你在陪着另外一個女孩子,你跟她在一起在一起做着噁心的事我恨你杜錦洛我恨你
失控的眼淚像開閘的水龍頭一樣。
一滴一滴的眼淚從眼眶裏滾落出來,像沉沉的石頭砸在杜錦洛手上,又像最滾燙的熔漿燙得他渾身顫抖。
杜錦洛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他擡眼看着她,臉色慘白。
陶宇軒開車在路上狂飆,車速直接提到兩百,他打了電話叫袁紹出來,袁紹在電話裏聽出他語氣的嚴肅性,一刻不敢耽誤,立刻來到匯合地點。
顏若公司附近的監控錄像都特別的充足,所以監控應該會一清二楚的錄下來。
袁紹皺眉:看監控起碼得好幾個小時,就算到時候找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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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去救場還來得及嗎
他想到的陶宇軒不可能沒想到。
袁紹知道現在他心裏肯定也火急火燎的,可是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他哈哈一笑,拍拍陶宇軒的肩膀,寬慰他:顏若這個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跟個小白兔一樣,可氣性子比硬漢還要剛烈,你放心好啦,她一定會一定會沒事的。
想了半天,袁紹只想出了這麼一個安慰人的話。
陶宇軒眉心緊緊蹙着,面色凝重盯着電腦上的畫面,彷彿沒聽到他的話。
袁紹摸摸鼻子。
兩個小時後,陶宇軒和袁紹驅車往顏若所在的酒吧裏趕,車廂內氣壓低沉,剛纔他們在監控錄像裏看的一清二楚,顏若單身一個人進了酒吧,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兩個小時過去了,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
袁紹不敢想。
他打量陶宇軒的神色,一直倒還算平靜,雖然沒有發脾氣,卻也是一個字也沒有。
顏若
袁紹在心裏唸了一遍那個女人的名字,看來是時候該重新正視這個女人在陶宇軒心目中的地位了。
二十分鐘後,黑色卡晏在酒吧門前停下,車後跟着一輛警車。
警察進去就控制了人,紛雜吵鬧的酒吧瞬間安靜下來,酒吧經理忙從後面跑了出來,看到這個陣仗差點嚇趴下。
袁紹招手喚來經理:樓上有包房沒有
袁紹是出了名的愛玩,c市但凡有點出名的歡場他每個角落都玩遍,這個酒吧的經理自然認得他,更加知道他袁家背後的身份。
有的有的,但是不多,只有三四間。經理忙道,怎麼,袁少爺帶這麼多人來,是要找誰嗎
話音幾乎一落地,身後有了動靜。
袁紹回頭看了一眼,陶宇軒已經率先上了樓。
我告訴你,你事兒大了。袁紹拍了拍那經理的肩膀,經理被他拍的差點跪下,快就哭了,這這是惹到哪位爺了您得給個信我啊
袁紹懶得跟他廢話:看到上樓的那位爺沒有,陶家的二公子,他要找的人如果沒事,你這酒吧還能保下去,要是出了什麼事,哼哼,可別說我沒告訴你。
經理這回是真哭了,陶家在c市誰人不知,特別是像他們這樣的圈子,更是如雷慣耳:那袁少爺您得幫幫我呀,賠禮道歉您一句話,我們老闆親自上門請罪。
袁紹翻了個白眼:賠罪你也賠不起,準備着關門大吉吧。
房間裏的大牀上凌亂而刺眼,被子狼狽的橫在地上,空氣裏似乎還瀰漫着某種特殊的味道。
牀上沒人。
浴室裏有水聲傳來。
陶宇軒站在門口,胸膛微微起伏,竟然沒有勇氣踏進去。
他怕看到他不想看到的畫面。
微微一個失神,他皺眉,怕他竟然也有怕的時候他長這麼大很少有怕的時候,這個時候卻真切的感受到了怕的感覺。
袁紹這時從樓下趕了上來:哎哥,是這間吧,你怎麼不進去,站在這裏幹什麼
陶宇軒抿着嘴角,沒有說話。
我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孫子敢動哥你的人,看小爺不弄死他袁紹挽着袖子就要闖進去。
長臂一伸,陶宇軒將他攔了下來:你在這裏等着。
如果顏若真出了什麼事,他不希望外人看到。
袁紹想了想,點頭:行,有什麼事你叫我一聲。
陶宇軒走進去,離浴室越來越近,水聲也越來越響。
浴室的門半掩着,他頓了一頓,伸手推開。
裏面卻沒有人。
花灑沒有關,水從裏面揚揚灑灑的噴出來。
陶宇軒看着空無一人的浴室蹙眉,既然顏若人不在這裏,那她去了哪裏
顏夢領着小貝回家後,第一件事就給顏若打了個電話,想問問她,事情發展到哪一步了,找着小貝的親生爸爸沒有
可顏若的手機沒有打通,她沒有接。
顏夢皺眉,難道跟男人聊的太開心,沒聽到電話
她也沒往心裏去,收了手機想着等一下她回來了再問個清楚。放下電話回頭一看,小貝沒影了。
小貝顏夢叫了一聲。
我在尿尿。浴室裏有聲音傳來。
顏夢愣了愣,心想小貝從來都很禮貌,基本上上廁所就是上廁所,倒是從來沒有聽他說過尿尿這個詞。
陶吉從書包裏摸出手機打電話,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人快速接起,好像對方一直等着這個電話一樣。
顏貝。陶吉坐在馬桶上得意洋洋的,你到我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