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醫院裏安敏跟她說完那些話後,顏若仔細的拿出她的相片跟安敏的相片做過對比,就算沒有七分像,也有五分像
所以,她由開始的不信和不確定,漸漸的相信了安敏說的話。
不像。陶宇軒毫不猶豫的否決,你的眼睛是我見過所有女人當中最醜的一雙。
不僅不會隱藏情緒,還大的讓人發慌,那麼悄無聲息倔強含。着眼淚看着你的時候,讓人心裏止不住的覺得心虛,好像對她幹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
顏若氣到渾身都開始顫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你
所以,以後別他媽成天胡思亂想,覺得自己是別人的替身這種事我做不出來,也覺得噁心陶宇軒臉色鐵青,明顯也是被氣到了,仔細去看,還能看的出來他胸膛一起一伏。
他的情緒從來沒有這樣外露過,顏若站在原地不動,跟被點了穴。道一樣,好半天才開口問了一句:我真不是
他不耐煩的皺眉:不是
原來自己不是替身。
這一個多星期,壓抑在顏若心裏一口氣總算是排出體外,沒有女人是不介意被一個男人當成一個替身的。
那樣的事想想都讓人覺得接受不了,就算她跟陶宇軒沒有,她也不能接受。
你沒有騙我她還是小心的求證。
她還有完沒完
陶宇軒氣極冷笑:我說我是騙你的,你是不是要跟我。幹一架
顏若直視他的眼睛,不放過他眼裏任何一抹情緒,除了生就是生氣,沒有心虛沒有逃避,什麼都沒有,看來他真的沒有騙自己。
話既然已經問出口了,顏若索性就全坦白的問了:那你當初爲什麼會看上我
她之所以會這麼相信安敏的話,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不自信。
她不是最好,比她好那麼多的女人他都瞧不上,爲什麼會看上她這樣一個平凡的女人她想,大概是自己和他心目中的女人有點像,他起了緬懷之心,所以纔會在當年出手幫她。
不然顏若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解釋來說明他原意跟她在一起了。
問完之後,陶宇軒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真要我說
當然。
大概是因爲這麼多年看多了美女,有些審美疲勞,之後看你,竟然覺得你挺好看的,將那些女人都比下去了。
顏若臉黑的要殺人。
甚至有一萬頭草。泥。馬在她心頭奔騰而過。
陶宇軒忍住笑:還有什麼要問的
顏若氣到心肝肺都疼了,怒吼:那天晚上你爲什麼不解釋
她那天質問他,她是不是替身,他卻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跑去洗澡,所以這才讓顏若誤會到了今天。
我被你的蠢氣到了,爲了讓自己冷靜不去掐死你,只有去洗個冷水澡。他臉色看起來仍舊不是很好,結果一出來,你倒沒心沒肺的,竟然自己一個人睡着了。
我哪有睡着,是裝睡的好不好你就不會叫我一聲。
鬼知道你在裝睡
所以所有的這一切都只是她一個人瞎想而已。
顏若看了他一眼,低下腦袋,不說話了。
過來陶宇軒一看她心虛的表情,心裏止不住的更加生氣。
顏若翻了個白眼,這次倒沒有反抗他,乖乖走了過去。
他狠狠一把捏上她的臉頰,還有什麼要問的或是有疑惑的,今天就一次性給我說出來,否則從今以後,你要是再聽到外人的閒言碎語心裏不高興而質疑我,我不會解釋一句,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分辨事實給你聽,聽清楚了嗎
顏若點頭:哦。
問
你愛我嗎
陶宇軒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你聽清楚了的。
他濃眉一皺:不愛
哦。顏若坐在那裏,應了一聲,然後就沒了下文。
她就這個反應
陶宇軒俊眉越皺越深,都能夾死蒼蠅了,他臉的表情也越來越不爽,寒着臉問:你愛我
顏若看了他一眼,學他的樣子:你說什麼
別想我問第二遍
顏若聳聳肩:不愛。
操
陶宇軒現在想掐死這個女人,他一把捏着她的下巴:再說一遍
哦,不愛。顏若老老實實又說了一遍。
陶宇軒一張臉真的黑了,誰讓她真的又一遍
顏若擡起眼仁瞧了他一下,你生氣啦
某人沒搭理她。
爲什麼要生氣呢顏若歪了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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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彷彿一副不理解的樣子,可分明雙眸裏帶着調皮,因爲我說不愛你,你就生氣了嗎這不符合常理吧如果你真的不愛我,我說不愛你,你該是鬆了一口氣吧不愛就不在乎啊,愛了就是在乎了吧。
還是說你口是心非,說的話更本就是心口不一。顏若拍拍他僵硬的手背,其實你要是愛我,你就明說嘛,我這麼可愛漂亮愛我又不是一件丟人的事,大膽的說出來,我能理解的。
某人神情越來越不自在。
顏若哼,你也有這樣的一天,她被欺負了一年半,今天總算也能欺負他一回了。
她忍不住的越發得意。
陶宇軒是什麼人,聰明人,只不過一兩分鐘的沉默不語和不自在後,立刻恢復正常,他撇了她一眼,突然開口:同問。
顏若還沉浸在自己的得意中:問什麼
你說你不愛我,可爲什麼在你知道你是個替身之後,會那麼生氣頓了一頓,他又加了一句,當然,你不是個替身,這些只是你臆想出來的。
這回換顏若愣住了。
你說的,不愛就是不在乎,愛了就是在乎了。陶宇軒直直看進她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裏,爲什麼要在乎自己是不是替身爲什麼要在乎我把你當成什麼人又爲什麼要在乎,嗯
顏若張着嘴,半天擠不出一個字來。
看她呆掉的樣子,陶宇軒下牀,隨手撿起地上的浴巾圍上,肌肉結實的上半身沐浴在陽光裏,每一塊肌肉都隱藏着力量,讓人看直了眼。
他居高臨下站着,低眸看着她一張小。臉,勾了勾嘴角:好好想想我的問題,想清楚了告訴我。
然後轉身進了浴。室。
顏若坐在牀上半響回不過神來。
昨晚折騰了一晚上,他們起來已經過了中午,顏若肚子餓得能喫下一整頭牛,偏偏某個男人的廚房裏沒有食物了。
顏若去找自己的手機:我叫外賣,你喫什麼啊
陶宇軒在開放式的廚房裏煮咖啡,聞言回頭看了她一眼:問題想好了嗎
什麼問題
在不在乎的問題。
想要她先說出口顏若纔不幹,好歹你也是個男人吧,這種事女人怎麼好意思先說出口
她報復性的只點了一份外賣,還故意當着他的面喫的津津有味,打算讒死他。
陶宇軒慢條斯理喝完了一杯咖啡,抽。出餐巾紙擦了擦嘴角,慢慢朝顏若走過去。
顏若心想壞了,端起碗就要跑,陶宇軒眼疾手快一把撈住她,奪手搶過她手裏的碗,一隻胳膊擋住她,另外一隻手拿起勺子穩穩吃了起來。
啊姓陶的你別太過份,這是我點的,要喫你自己去點顏若大叫,別喫完了啊,留點給我
很快一碗外賣見底。
她沒兩口,結果全被他解決了。
顏若想捶死他
喫完食物的某人又優雅的擦擦嘴角,問:問題想好了嗎
顏若:
敢情吃了她的東西,就是讓她想問題。
其實顏若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她天生膽子小,遇到一些不原意麪對的問題,會臨陣退縮。
比如,她對陶宇軒的感覺。
跟條狗相處一年半還會有感情呢,更何況是個人。
說一點感情也沒有的,那是自欺欺人。
就是因爲在她的心裏有着對別樣的感情,所以她纔會一直支支吾吾,不原意說出口。
這就好像兩個人在比賽,一旦她先說出口,她就輸了。
可是所有的感情裏,是沒有輸贏的,也是不能當成一場比賽的。
深呼吸了一口氣,她看着坐在窗子邊看報紙的男人,張嘴就要說,放在茶几上的手機突然嗡嗡嗡的響了起來,阻止了她的聲音。
顏若到嘴的話就這樣嚥了下去。
看來老天也不讓她說明白。
想想也是,她跟陶宇軒之間有太多的隔閡,不止沒說透這一層關係,還有好多的事情,比如她有個孩子,還有杜錦洛糾纏
手機一直在響,顏若忍不住:你不接
茶几上的手機是他的。
陶宇軒看也沒看那手機一眼,只問她:想清楚了
顏若:
還沒想清楚,那就繼續想吧。他丟下這麼一句,又翻起報紙。
這是徹底跟她槓上了
正想問他,茶几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他的電話。
他仍舊沒有動,似乎沒聽到手機在響。
喂。顏若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聾了啊
陶宇軒放下報紙看了她一眼,你覺得呢
爲什麼不接電話顏若覺得他有問題,電話一次又一次的打進來,應該是找你有急事,你就不替對方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