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拆他臺
陶吉惱怒的瞪着他:你昨晚還夜不歸宿呢
他今天一起來,結果就看到了安芯一個人,沒有陶宇軒的影子,田嬸就說他爸爸昨天晚上就出去了,一晚上沒有回來。
安芯對他格外的殷勤,一直主動跟他找話,陶吉想,她是自已的媽媽,不要上她太難堪,所以就逼着自已跟她說了一會兒話,最後她竟然要他留下來跟她一起喫早餐,陶吉立刻就跑了。
對他來說,安芯就是個陌生的女人,雖然那張臉不陌生,可是他畢竟從小長到這麼大,都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一直都是他拿着相片看她,突然她從相片裏活過來了,他都有些不認識她,不敢跟她單獨相處了。
所以他從家裏跑了出來,直接來到醫院,然後讓司機去學校給他請假,藉機又可以逃課一天,他想想都覺很興奮。
他以爲陶宇軒去了公司,結果沒想到他在醫院。
夜不歸宿
顏若扭頭去看陶宇軒,果然衣服是昨天那一套,她說怎麼今天見到他那麼狼狽,臉色那麼差,還鬍子拉渣的,原來是一夜沒回去。
那他讓老周過來幹什麼
病房裏的三個人都齊刷刷看着自已,陶宇軒淡定的擡擡下巴:我打電話讓人送早餐過來,你們想喫什麼
一整天,陶家父子倆都在病房裏待着,顏貝有時候累了,睡一覺醒過來,就看到病房裏的其他三個人,都放低了聲音,正在說着些什麼,似乎怕打擾到他。
肚子裏一陣漲漲的難受,他開口:媽媽,我要上廁所。
見他醒過來,陶宇軒起身,徑直往浴室裏走,拿出小便盆,熟練的動作起來。
經過頭一次的尷尬後,顏若現在也不插手了,也只當沒看到沒聽到,免得顏貝覺得難堪,反正姓陶的他會全權負責。
她繼續跟翻着手裏的書。
陶吉則瞪大了雙眼,一副見鬼的表情,他的爸爸在幹什麼在給顏貝接尿
這是什麼樣的待遇
連他這個親兒子都沒有體會過的好嗎
竟然第一次就給顏貝了。
陶吉不是滋味的想,果然家裏面的沒外面的好,哼。
他彆扭的樣子被顏若看到了,顏若細細一想後,明白過來,忍不住笑:你喫醋啦
纔沒有。陶吉不承認。
顏若點點頭:也是,沒必要喫醋,你爸爸他說這種事他熟練的很,因爲在你很小的時候,就經常幫你換尿布。
陶吉轉過身體,一臉不相信:真的
嗯,他說你那麼小,小小的一團連手都抱不上,讓別人照顧不放心,只有他親自動手才覺得安心。顏若放低了聲音,不過你別跟你爸爸講,他那種人你瞭解的,肯定會覺得不好意思,然後死不承認。
陶吉的臉突然紅了起來,看了牀那邊的陶宇軒好幾眼,最後哼了一聲,嘟噥:我還以爲他從來沒有抱過我
顏若揉了揉他的臉:怎麼可能。
陶吉心情一瞬間就轉好了。
下午三點鐘的時候,陶吉在沙發上睡着了,顏若給他找出一牀被子蓋上,陶宇軒接完電話回來,就看到顏若傾身彎腰爲陶吉細心蓋被。
他也沒進去,就站在門口靜靜看着,眸光一直緊隨着她的動作。
直到顏若發現了他。
看到他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已時,顏若愣了一愣。
兩人目光在半空中交匯,片刻後,顏若率先移開,她清了清嗓子,開口:你要是有事,可以先回去,陶吉睡着了,讓他先睡,等一下
我沒事。陶宇軒從外面走進來,打斷她的話,顏若說話的嘴,閉上,他一連接了好幾個電話,說沒事是騙人的。
病房裏安靜下來,兩個孩子都睡着了,在也沒有人打擾,陶宇軒眸光深深盯着她,顏若心裏開始越來越心驚,連呼吸都急促起來,她轉身要走:我我去洗手間。
你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他的聲音將她的腳步攔住。
該來的還是會來嗎
顏若咬脣,不看他的眼睛:沒有。
沒有陶宇軒反問,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也猜不出來他現在什麼心情,他只是一步一步走近她,氣息也離她越來越近,兩個孩子一模一樣,一個躺在病牀上,一個睡在沙發上,你跟我說,沒有什麼要向我解釋的
後面的聲音才聽出他話裏帶了一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顏若被他逼得喘不上氣來,她驟然擡頭,眼底帶着溼意瞪着他:你要我解釋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顏貝是我兒子,其它的我一點也不想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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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不逼她,她就像縮頭的蝸牛,永遠躲在那殼裏,不會出來面對現實。
陶宇軒一指病牀上的顏貝,在那裏躺着的是我兒子,關於他的一點一滴,我都想要了解。
他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他想要幹什麼
顏若臉色漸漸白了,激動起來:你胡說顏貝是我兒子,不是你的
陶宇軒冷笑:你確定他不是我兒子
他眼裏的冷意讓顏若怔了一下,隨即一直壓抑着的淚水就蹦了出來,他的話就像一把利劍,直接刺進她心臟最深處。
她心裏那桿秤已經不向着她了,她惶恐着害怕着,就怕所有的事情都走出她預定的軌道,開始偏向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到時候她怕自已承受不住。
陶宇軒沒料到她會突然哭起來,她其實不是個愛哭的女人,這一年半有時候對她過份了一些,她都會咬着牙忍受下來,從來不會在他面前輕易掉眼淚。
而這一次,他什麼話也沒有說,什麼事也沒有做,她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掉起眼淚。
不是那種號啕大哭,而是就這樣靜靜看着你,什麼話也不說,無聲無息的哭,哭得人心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陶宇軒腦袋越來越疼,他無奈嘆了口氣:別哭了。
顏若伸手沫了一把淚,她也不想哭,可是忍不住。
就當我剛纔的話沒說,你不要哭了。見她還是沒停下來,他加大了音量。
顏若瞪着他,就當剛纔的話沒說,怎麼可能就當做他什麼話也沒有說過一樣他的一字一句她都清楚聽進耳朵裏,像含着重份量的棒槌,震得她耳膜發疼。
他的話說完之後,她的眼淚不僅沒少,反而越來越多了
陶宇軒惱怒,猛地一把拉過來,低眸瞧着懷裏的人,呵斥她:聽到沒有,不許哭了
從來沒有認爲過女人的眼淚會像武器,這一刻卻深刻體會到了,她的眼淚能讓他繳械投降,能讓他束手無策。
他還敢吼她
顏若伸手去推他,氣到胸膛一起一伏,也吼回去:你神經病,放開我
閉嘴,不許叫
他怕吵到兩個孩子,用了最有效也是最快的法子讓她安靜下來。
低頭堵上她的脣。
若是以前,顏若意思意思推他一下也就會從了他。可是現在,現在她已經跟他沒有關係了,她不想在讓他佔自已便宜。
顏若大力反抗,一雙含着溼漉漉淚水的眼仁怒瞪着他,意思表達的極爲明確,老孃不伺候你了,你他媽給我滾開陶宇軒冷笑一聲,意思也同樣明確,你說不伺候就不伺候主動權從來不在你手裏。這樣一來,顏若更加的生氣,推起他來簡直不留餘地,手腳都用上了,就是想要掙脫他的桎梏。
陶吉就是就是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他是被他們的動靜給吵醒的,揉了揉水汪汪的大眼睛,他睜開眼睛一看,嚇得睡意瞬間沒了。
他的爸爸跟顏貝媽媽在幹什麼
他下意識去看病牀上的顏貝,發現顏貝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也瞪着一雙黑瞳仁錯愕的看着抱在一起的男人和女人。
陶吉剛要張嘴,顏貝也發現了他,對他做了個噓的手勢。
陶吉一怔,倒也沒發出什麼聲音。
顏貝又拍了拍枕頭,示意他繼續睡,只當什麼都沒有看到。
陶吉:
這哪裏睡得着嘛,他的爸爸正跟顏貝的媽媽在親嘴打啵,又正好被他給撞見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長針眼,怪害羞的。
再看那邊,顏貝已經重新躺下去裝睡了。
閉着眼睛就聽不到動靜了嗎
陶吉也學着他的樣子,重新躺回去,閉上眼睛,可剛一閉上眼睛,所有的聲音都鋪天蓋地鑽進他耳朵裏。
顏若一直在嗯嗯啊啊的,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他的爸爸不會是在欺負顏貝的媽媽吧陶吉開始有些擔心了,要不要起來去制止他們
眯開一隻眼睛看過去,一看更加的不得了,他的爸爸已經按着顏貝的媽媽到另外一張沙發上去了,樣子還很兇,似乎要動手揍人。
顏貝媽媽也很生氣的樣子,一直在他爸爸身上又咬又抓。
這些大人怎麼這麼幼稚,都一把年紀了還打架
陶吉猶豫着要不要過去幫幫顏貝的媽媽,畢竟對方是女士,不能遭到男人這樣的對待
正這樣想的時候,突然聽到砰的一聲。
顏若手腳並用,一蹬一推將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給一把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