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連連冷笑:是啊,我本來就跟你沒什麼關係,我兒子也是,所以陶先生請回吧,這裏不歡迎你
陶宇軒臉色驟然面無表情,就連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都沒有了,他冷若冰霜看着她。
顏若被他這樣的表情嚇到,他這個樣子的時候最嚇人,比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都要嚇人。
就連顏夢察覺到了他們之間的氛圍很不好,大氣也不敢喘。
陶吉這個時候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大聲問:什麼結果你們大人在說什麼
顏若轉身,看了他一眼:沒什麼。
顏貝抿了抿嘴角,也開口:媽媽你剛纔要了我的一根頭髮,是去做dna了嗎
陶吉很興奮的樣子:真的嗎真的嗎結果已經出來了嗎顏貝媽媽,顏貝是不是你兒子啊
小孩子嘴快,童言無忌,說的話也無心,顏若聽在耳朵裏卻上了心,她心裏一刺,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顏貝是顏若的兒子。
顏若猝然扭頭,看到陶宇軒這麼說了一句,她有些錯愕。
陶吉瞪大了眼:真的那我跟顏貝長的這麼像,是不是我也是顏貝媽媽的兒子
陶宇軒點頭:嗯。
那安芯媽媽呢,她又是誰的媽媽
陶宇軒被問煩了一樣,瞪了一眼兒子:哪兒那麼多的話,喫飽了就給我下來運動,別躺着
陶吉氣鼓鼓的吼回去:你管我
兩父子似乎又要吵了起來。
顏夢起身,來到顏若面前,放低了聲音問:姐,結果真的出來了
那邊陶宇軒和陶吉還在鬥嘴皮子,陶吉被陶宇軒氣到跳腳,卻又說不過他。
顏若看了那邊一眼,收回目光,看看顏夢,搖頭,什麼也不說,也不想說。
顏夢急死了:你跟我說一說啊,我想知道,我也是顏家的一份子吧,這事有權利知道吧。
顏若還是不是她,徑直來到顏貝邊上,他靠在枕頭上,臉上掛着笑,似乎覺得很有趣,正一動不動看着陶宇軒和陶吉鬥嘴。
顏夢跺腳。
喫飽了嗎顏若親了親他的臉,問。
顏貝嗯了一聲,媽媽你吃了嗎
顏若點頭,我也吃了。
那邊正在鬥嘴的兩父子突然有人插嘴:你媽沒喫。
是陶宇軒。
顏若扭頭瞪過去,陶宇軒也正看着她,在她的房子裏的時候,她做好了飯菜就去洗澡了,洗完之後出來也沒喫,問她爲什麼,她說沒胃口。
顏若確實是喫不下,這兩天心裏裝的事太多,就算是肚子餓了,她也沒有胃口。
不到明天的結果出來,她恐怕會一直沒有結果。
她擔心,格外的擔心,就怕明天的結果出來會讓她崩潰。
那她那個時候該怎麼辦
顏若想不出來自已會出做什麼樣的反應,可她也不能這麼坐以待斃的等下去。
一直等到陶宇軒帶着陶吉走了之後,她悄悄起身去打了個電話。
對方接到她的電話時顯示是很喫驚,顏若說了自已的想法,對方立刻應允下來。
從洗手間裏出來,顏夢狐疑:姐,你給誰打電話呢
顏若裝的很淡定:沒誰。
我明明都聽到了,你還想騙我
喔,那你聽到了一些什麼
她要是聽到了,也不會來問她,早就說了,就是因爲沒有聽到,才只能乾着急。
顯然顏若是瞭解顏夢的,她拍着她的肩膀笑了笑:好啦,別瞎操心了,我沒事的,你快回去休息,嗯。
顏夢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
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安芯回到安家,一路上安傑都有些魂不守舍,反觀安芯,她卻很鎮靜,安傑忍了一路,到了家,他終於沒忍住:你打算怎麼辦
安芯整理了一下頭髮,準備下車:什麼怎麼辦
明天的結果出來了,你不是孩子媽媽的事,可就全曝光了。
安芯笑起來:誰說我不會是孩子的媽媽
安傑皺眉:怎麼回事
你放心吧,明天的檢查結果出來,我不一定不會是孩子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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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傑更加不放心,你做了什麼
我能做什麼,我的一舉一動不都是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我還能做什麼
就是這樣,明天的結果出來,纔會讓所有人都信服,因爲她全程的動作都在所有人的面前完成的,不可能作假。
安傑嘆了口氣:姐,說了一個謊就要用另外成千上萬個謊去圓,我不希望以後你的生活都活在謊言之中,你收手吧。
安芯突然大笑起來:我收什麼手說的好像我幹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一樣阿遠,這些生活本來就是我應該得到的,我只是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有我的孩子,有我愛的人,這不是很好嗎
可是孩子終究不是你的
誰說不是我的安芯冷冷撇他一眼。
安傑愣了一下,你你何必這樣呢在沒有傷害到任何從之前,你別騙下去了
沒有任何人受到傷害
安芯唰的扭頭看着他,眸裏迸發出某種恨意,她捲起胳膊上的袖子,冷笑:這叫誰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安傑,你不知道這幾年我是怎麼過來的,所以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安傑錯愕看着她胳膊上的傷,蜿蜒縱橫,那些傷看起來很舊了,也有一些新傷,觸目驚心在她胳膊上,像一條條醜陋的蜈蚣。
陶母這兩天都沒有睡好,爲了陶宇軒的事操碎了心,她想找個人說說話,卻又不知道找誰,陶父這幾年年紀大了,身體不是很好,漸漸從一線上退下來,兩耳不聞窗外事,過起了休身養性的生活。
陶母把顏貝的事說給他聽,陶父呵呵的笑:你就別瞎操心了,兒子都說了,讓你別管他的事,那就你別管。
我怎麼能不管,大兒子我完全插不了,更本管不了,只有這個小兒子還常年在我身邊,他是我兒子,我怎麼能夠不管一下。陶母跟丈夫說起這件事,很是委屈,他們一個個的翅膀都硬了,就不把我們這些老傢伙放在眼裏了,我說一個句話,他就能頂我十句,兒子是我一手養大的,我怎麼能夠不管
說着說着,就開始抹眼淚起來,陶父嘆了口氣: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都大了,你能怎麼管你越管他們越嫌棄你,到最後的他們甚至都不願意回家了,這樣的畫面你想看到
陶母原本只是想找個發泄一下心裏的鬱悶之情,聽到陶父這樣說,一怔之後心裏的壓抑之情不僅沒有排出去,反而更加的鬱結起來,她是個火爆脾氣,聽不得這樣的話,一下子怒火高漲,忍不住摔枕頭:你說的什麼話,我兒子不願意回家,還是我這個當媽的錯了,陶宇軒你氣死我了
陶父嘆氣:好好的動什麼手,別生氣,生氣傷肝,對身體不好。
陶母聽他這樣說,更生氣了。
敲門聲響起,管家似乎聽到了他們的呼架聲,頓了一頓之後,開口:夫人,有客人來了。
陶父推她快去處理事情。
陶母整理好衣服,去開門,又恢復那個精練的樣子:這麼早,誰過來了
管家答:安家的人。
陶母皺眉,安傑
一般人是不能隨意進這個小區的,可安家的人不是別人,是陶宇軒孩子的外婆外公家,所以每次安家有人過來,小區裏的值班警衛都會放人。
下了樓,陶母看到了兩個人,老的有些面熟,年輕的是個女人,正是死了這麼多年的安芯。
陶母知道安芯回來了的消息,也是從袁紹那裏知道的,當時聽了還不敢相信,後來袁紹把手機拿出來給她看,她這才相信了。
一直就覺得這個女人沒有死,當年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她就覺得有蹊蹺,說什麼發生車禍,車子漏油着火,車子當場就炸飛了,安芯的屍體也炸了燒了
現在不是還好好的,怎麼可能是炸了燒了。
稀客啊。陶母從樓梯上下來。
安芯起身,笑贏贏的:伯母,過了這麼久纔來看您,您千萬別怪罪我。
陶母哼了一聲,別跟我繞彎彎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陶母是個直腸子火爆脾氣,不喜歡的人直接表現在臉上,從來不玩那一套虛的。
安芯笑笑:要不您先坐下來,我怕等一下您聽了會受不了。
陶母狐疑的看着她,卻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到底什麼事
昨天顏小姐去和顏貝驗了dna,結果他們並不是母子,顏小姐不服氣,覺得我也不可能兩個孩子的母親,又讓呂醫生去驗了我和顏貝的頭髮,估計現在結果出來了。
管家端了茶過來,陶母聽安芯說完這些,並沒有什麼情緒表現,慢悠悠喝了一口茶後,才說道:結果出來了,你就讓宇軒去看,來找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