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女孩子們挽着男朋友的胳膊撒嬌要禮物陶宇軒坐車裏看着外面,突然想起,顏若好像從來沒有主動找他要過禮物。
他很想買東西送給她,她卻不要。
突然想起跟她求婚的時候,他拿一個易拉罐的環在她面前單膝跪着求婚,那樣的畫面,她肯定覺得很好笑。
陶宇軒勾勾了嘴角,車窗玻璃上,倒映出他的臉,他看了一會兒,嘴角的笑意收起來,迅速又是面無表情。
收回車窗外的視線,紅燈快過了,就是在他收回眼神的那一瞬間,眼角餘光掃到一個身影,像極了顏若。
陶宇軒唰的扭頭看過去,那個女人背對着他,穿着長款灰色外套,手裏拿着洋娃娃,似乎是給小孩子賣的禮物,頭髮很短,剛齊肩,正在往一個拐角處走。
腦子裏迅速記起顏若的樣子,她的頭髮是長的,發撒是微卷的,跟那個女人不一樣。
況且,她現在人有可能在日本,怎麼可能會出現在c市。
又認錯了一個人
紅燈這個時候過了,陶宇軒要推開車門的手這個時候縮了回來,車後的喇叭聲響個不停,他只好啓動車子離開。
後視鏡裏那個像顏若背影的女人越離越遠,最後漸漸的看不到她的人了。
陶宇軒收回視線,眼底有一瞬間的孤單和悲傷一閃而逝。
回到公寓的時候,在門前看到一個人,一個坐在他門前喝酒的女人,顏夢。
陶宇軒皺了皺眉,走過去,顏夢聽到聲音,擡頭看到是他,擡了擡下巴:等了你半天,你怎麼纔回來
陶宇軒居高臨下看着她:你在幹什麼
等你啊。
大晚上的,你一個女孩子坐在這裏喝酒陶宇軒一把奪過她手裏的酒瓶,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在幹什麼
顏夢瞪着他:把酒還給我
陶宇軒拉她起來:我送你回去。
你放開我顏夢想甩開他的手,結果發現甩不開,大爲惱怒,姓陶的,就許你假惺惺的懷念我姐,不許我喝酒想想我姐
陶宇軒拉她的動作一怔。
你一年半前不也是酗酒還喝的很兇,差點進醫院死掉了顏夢瞪着他,你能喝我爲什麼不能喝明天是我爸爸的忌日,也是我姐姐離開我的日子,她一走就兩年,對我們不聞不問,連一個電話也沒有,我理當不應該想她的,可是我控制不住
顏夢說着,眼淚掉了下來。
陶宇軒看了她片刻,等她情緒穩定一些了,正要說話,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接了:喂。
哥,顏夢那個死丫頭在你那裏嗎袁紹的聲音。
袁紹的聲音大,這裏又安靜,他的聲音幾乎是從電話裏穿破而來,直接鑽到顏夢的耳朵裏,顏夢大怒:姓袁的,你說什麼
陶宇軒按按眉心,對袁紹說:你在哪裏
袁紹咬牙切齒:那死丫頭把我騙過來當保姆,她自己倒好,出去找你去了哥,你等着,我馬上過去找她。
說完,袁紹掛斷了電話。
陶宇軒笑笑,把手機裝口袋裏,看了一眼顏夢:你最近跟袁紹走的挺近
顏夢翻白眼:我他媽運氣不好,找了個公司直接找到他公司裏去了。
哦,兩個人在一起工作
想起這件事就慪,顏夢哼了一聲,不願意回答。
陶宇軒拿出鑰匙,看了她一眼,說:袁紹說會過來,等一下我讓他送你回去。先進去我家裏等一會兒。
說完,轉身去開門。
顏夢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說:陶宇軒,如果我姐一直不回來
不可能。
他背對着她,淡淡打斷她的話。
顏夢:就算她回來了,她不想跟你在一起,還想跟你離婚,你打算怎麼辦
陶宇軒良久都沒有說話,只是拿背影對着她,半響之後,他才動了動,把門打開了,側身說:進去坐一會兒,袁紹馬上就來。
袁紹來的很快,半個小時沒用就殺了過來。
他來敲門,是陶宇軒開的門,袁紹一進去就問:顏夢呢
陶宇軒指了指洗手間:在裏面吐。
吐
估計是喝多了。
喝什麼喝多了,酒
陶宇軒點頭。
袁紹翻了個白眼,嘟噥:死丫頭不能喝還裝大尾巴狼喝那麼多找死
陶宇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從哪裏來的
從你兒子那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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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頓了一頓,陶宇軒又問:陶吉和顏貝還好嗎
陶宇軒嗯了一聲,身體又開始不舒服起來,他找出煙,找出打火機,點了一根抽上,深深吸了好幾口煙,心裏的感覺才慢慢平復下來。
袁紹皺眉看了他一眼:哥,這玩意兒少抽。
陶宇軒很自律,以前從來不沾這玩意兒,現在卻幾乎每天都要抽上幾根,玄關處就有菸灰缸,菸灰缸裏面有好些菸蒂,看的出來他現在煙癮不小。
陶宇軒笑笑:我知道。
知道你還抽
不抽幾根就覺得自己死了一樣,你別管我,讓我抽上兩根,心裏也好受一些。
這話說的有些軟弱,袁紹聽着,心裏也是很不受的滋味,他長長喟嘆一聲:顏貝現在還是不跟你說話嗎
有時候陶宇軒會去找孩子們,陶吉對陶宇軒還是如以前一樣,給他買他喜歡的玩具,他就會高興半天,還會主動跟你說話,顏貝卻
這孩子越發的沉默,這兩年裏幾乎沒有跟陶宇軒說過一句話,並且每次看陶宇軒的眼神都讓人覺得這孩子是恨陶宇軒的。
並且每次陶宇軒去找他們,他都會表現的焦躁,只要陶宇軒一走,他就會平復下來。
所以久而久之,陶宇軒很少去找他們了。
他們跟着顏夢比跟站着他還要好,他想不出理由去找他們。
袁紹帶走了顏夢,兩個人吵吵鬧鬧的離開,他們一走,房子裏又重新安靜了下來,靜的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陶宇軒躺在牀上睡不着,今天晚上註定是一個無眠之夜。
兩年,已經兩年了,他的顏若還沒有回來。
他還要等多久她還要離開他多久,纔算懲罰完了他纔算打算真正的原諒他
還是她打算這一輩子都不想見到他了打算這了輩子都不回來了
那樣他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次日。
陶宇軒是被一陣急促的鈴聲按響的,他睜開眼睛,皺了皺眉,急促的鈴聲還在響,不是幻聽。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今天他哪裏也不去,什麼事也不會做,怎麼還有人過來找他
腦子裏有些發漲,陶宇軒到底是起牀去開了門。
結果門外竟然站着老周。
陶宇軒擰眉,看的出來情緒不對勁了,你怎麼來了
老周的聲音有些抖,老老闆,今天一大早海灘的工作人員就給我打電話了。
陶宇軒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麼
那片海灘的工作人員給我打電話了,說是今天早上有個人想要進海灘,工作人員不讓,她留下一束花後就走
老周的話還沒有說完,陶宇軒臉色大變,推開他就走了。
哎
boss你還穿着睡衣呢。
老周愣了一愣之後,立馬反應過來,門還大開着,他隨手帶上門,立刻跟着急急跑了下去。
陶宇軒下來的急,車鑰匙沒有帶,陶宇軒直接來到老周的車上,伸手:鑰匙給我。
老周給了鑰匙,立刻鑽進了車裏,陶宇軒啓動車子飛速離開。
一路上,他的速度都非常的快,幾乎把油門踩到了底,老周坐在副駕駛位位置上,提心吊膽的,他撇到方向盤上陶宇軒的手在發抖。
陶宇軒緊緊抿着嘴角,眼裏射出精銳的光芒,他一字一句的問老周:你確定
老周知道他什麼意思,不假思索的點頭:確定,我接到電話後,直接給老闆你打電話,可是你的手機是關機的,我就知道你今天不會出門,所以直接過來找老闆你了。
他每說完一個字,陶宇軒的神情就緊張一分。
老周看了看陶宇軒的面色,忍不住又說:老闆,那個去海灘的女人,真的是顏小姐
陶宇軒的聲音很沉,嗓音有些顫抖:去了就知道了。
他說。
海邊。
原本是一片開放式的海灘,所有遊客都可以過來參玩,後來被收購,直接真成了私人領地。
一翻修蓋之後,海灘有了人常年看管,守衛老王是個四十歲的大叔,他每天都來這裏守着,不管是打雷還是下雨,每天都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守候的是什麼,不過上頭的領導有話發下來了,還給過他一張相片,並且告訴他,只要是相片裏的人出現,就立刻給那位周先生打電話。
他在這裏守了兩年,到是有不少遊客想要進去看看,可這裏早就不開放了,所以那些遊客都進不成。
每次過來問的遊客他都會看看那些女人的長像,沒有一個跟那些相片上的女人對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