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人都走了。半響後,陳母突然開口。
蕾蕾率先拉開門出去了,關榆看了眼雷慰夜,雷慰夜牽了她的手,衝她柔柔一笑,兩人也出來了。
媽,你真是太厲害,真是雷霆手段啊我都不知道您這麼厲害,真是太精彩了蕾蕾一臉崇拜加佩服。
陳母放下手裏的茶杯,問了她一句:你忘記你媽我以前是做什麼的。
蕾蕾一愣,想了起來,頓時候呵呵笑了出來。
關榆還沒說話,雷慰夜已經替她解釋了出來:我媽以前是名外交官,你知道的,口才和思維能力比教強,這一點我也很佩服。
頓時,關榆對陳母的認知道和態度更加尊敬了。
蕾蕾在自己母親身邊又崇拜了一會兒,陳母才說:蕾蕾,小榆,你們去外面的院子裏去玩,我和阿夜有些話要說。
老媽,我也是你女兒啊,有什麼話我不能聽在說了,小榆也不是外人,她也能聽啊蕾蕾賴着不肯走。
陳母溫和一笑:聽話點。
蕾蕾這纔不情不願跟起了身,雷慰夜看着關榆說道:去吧,到外面等我。
關榆點點頭,蕾蕾過來拉了她的手,一邊走一邊說:走吧走吧,咱們去外面淡心,他們不讓我們聽,我們還不稀罕聽呢。
你慢點。她走的極快,關榆被她拉得踉蹌,忍不住說道。
兩個人到了外面,關榆還沒有開口說話,倒是蕾蕾先安慰起了她:小榆,你別多想啊,我媽不是故意把你支開的,我知道,他們肯定是在淡關於艾美姐的事。
關榆點點頭:我知道,我沒有多想,謝謝你。
有什麼好謝的,我們誰跟誰啊。蕾蕾衝她擠眉弄眼,說不定過段時間我就該叫你嫂子了呢。
關榆大窘,蕾蕾繼續逗她:要不,我從現在開始叫吧,也好習慣習慣,免得以後生疏。
那個,我問你個事。見她越來越不正經,題跑的越來越偏,關榆終於出聲,轉移她的話題,你知不知道你大哥跟艾美是怎麼回事
果然,這招奏效,蕾蕾一聽,頓了頓,欲言又止的模樣,關榆一看心裏一驚,難道自己還真問對了人,她還真的知道
說吧,我不告訴你大哥。關榆拉過她在梧桐樹下的鞦韆上坐了下來。
蕾蕾隨着她一起坐下了,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前段時間,其實你也知道的,就是那天我在醫院裏碰到你,然後你理也沒理我,就突然跑到。
說重點。
在那之前,我跟艾美姐打過電話,我們出去吃了個飯,聊了個天。
然後呢。
然後她跟我說了一些事。
關榆立刻問:什麼事
蕾蕾看了她一眼後才說:她跟我大哥以前的事。
是什麼
蕾蕾躊躇了一會兒,纔將艾美那天說跟關榆全說了,一邊說一邊注意她的神色。關榆很平靜的聽着,真的像在聽一個故事一般。蕾蕾心裏有些犯憷,不知道她心裏到底怎麼想的。其實那天聽到艾美說的那些話,自己也是很驚訝的,可是過後想一想,她才覺得艾美話裏有很多漏洞。
而且,使終一直以來,都是她艾美單方面的說詞,她大哥並沒有站出來說些什麼,所以也就無從得知艾美說的話是真是假。
還是那兩個字,信任
關榆毫無條件的信任雷慰夜,相信自己大哥說的話,那麼自己,她做爲他的家人,自然也是毫無保留的信任自己的大哥
蕾蕾說完嘆了口氣:小榆,艾美姐說的那些話我是不信的,你也別往心裏去。如果你心裏真的不能確定什麼,你可以去問大哥,相信他會告訴你的,一對戀人之間最忌諱猜忌,猜忌一生,在好的感情都會漸漸淡去。
關榆點點頭:我都知道。
蕾蕾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突然伸手將她抱住,說道:我爸媽不是不喜歡你,只是他們這一生所受的思想和從小接受的想法,都是要門當戶對纔行。頓了頓,又說:你可能不知道,我爸跟我媽也是屬於政治聯姻,這樣的結果換來的就是兩個家庭都會得利,而他們都是爲了我大哥好,希望他以後仕途能得到更好的發展,所以想替他選擇最好的。
這些我都知道。關榆也回抱住她,生在這樣的家庭,蕾蕾有這樣的性格,真的極不容易,不會發小姐脾氣,更加沒有驕縱跋扈,關榆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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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喜歡這個女孩子。
蕾蕾鬆開了她,點頭說道:你知道就好,我不喜歡看到你跟我爸媽之間產生什麼隔閡。
我雖然不聰明,可是有些事情我懂。關榆笑了笑,天下的父母都是爲了子女好,這一點我知道。
說到這裏,她自己也愣了愣,好像說別的家庭都明白,爲什麼到了自己身上就好像什麼也不懂了呢。她垂了垂眼,心裏想着,自己有多久沒跟老媽打電話了好像時間挺長的,她也記不清了。
蕾蕾見她發呆,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想什麼呢
關榆回神,搖頭:沒什麼
蕾蕾也不多問,雙腳用力一撐,鞦韆蕩起,兩個人歡呼一聲,笑鬧了一會兒,蕾蕾才側頭看她,突然說了一句:其實,我覺得你挺聰明的。
啊關榆極其驚訝的樣子,你還是第一個這麼說,他們都說我笨。
蕾蕾搖頭:有個詞叫大智若愚,你肯定是這種。
哇塞,你這個評價也太高了。關榆配合的誇張的叫了一聲。
蕾蕾失笑,蕩起的鞦韆在空中來回晃盪,有風撲在臉上,很涼爽,她舒服的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女人啊,有時候是不願意聰明,男人都那麼自大,你說要女人比他們聰明瞭,他們不還得鬱悶死,所以有些女人不是不聰明,而選擇不聰明。
關榆其實膽子很小,就像這樣的盪鞦韆,蕩的高了,她都有些害怕,所以緊緊張着一側的繩子,聽她慢慢說。
而我覺得,小榆,你就是屬於這種女人。
蕾蕾側過頭來,樹陰下坐在她旁邊的女孩子臉上有流動的光影在跳躍,蕾蕾突然覺得,其實關榆也挺漂亮的,比艾美姐好看多了。
關榆嚥了口唾沫,手裏的繩子拽的更緊了:你,你能不能慢點。
蕾蕾不理她,繼續說:不像有些,表面聰明,其實內裏就是個空殼子。
關榆終於不淡定,大叫:不行啊,我怕高,你慢點啊,別把我給甩出去了啊
兩個人一個要停一個要更高,就這樣在無人的院子裏嘻嘻哈哈笑鬧了半天,雷慰夜從屋子裏出來的時候,就是看到這樣的一副畫面,他倚在牆角看着,一顆心慢慢的柔軟,最後被溫情填充至滿。
還是關榆最先發現的他,求救的大喊:你妹妹瘋了,你快過來阻止她,我不玩了,我要下來。。
見她真的有些怕,雷慰夜蹙了蹙眉,快步走了上去,冷聲下命令:雷藝蕾,你給我停下來
他從來不全名全姓的叫自己,蕾蕾知道自己把她大哥惹毛了沒好果子喫,撇了撇嘴,慢慢停了下來。一停下,關榆立刻從鞦韆上溜下來,雷慰夜一把接住,低聲呵斥蕾蕾:成天就知道瘋,趕緊給我進屋去。
大哥,你這明顯的就是有了老婆忘了妹妹嘛。蕾蕾坐在鞦韆上撇撇嘴。
雷慰夜點點頭:是又怎麼樣。
噗
蕾蕾忍不住噴了,她怎麼覺得她家大哥來越來越無恥了。
關榆拉了拉他的衣袖,雷慰夜會意,又說道:我們走了,你跟爸媽說一聲,改天在找時間來看他們。
蕾蕾從鞦韆上跳下來:真的走啊
回答的是兩個人相攜離去的背影,已經到了夏末,正午的陽光不是曬人了,兩個人牽手走在一起,地上的影子重重疊在一起,纏綿糾纏,蕾蕾在後面看着,笑了一笑,進屋去了。
在回來的路上兩個人一句話也沒有說,到了家裏,關榆正準備上樓去,雷慰夜在客廳裏的沙發上坐下了,衝她說道: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關榆想了想,跑過去坐下了,又想了一想,他可能要說好半天,調整了個姿勢,拉過他的胳膊把自己圈住,她躺在他懷裏找了個最佳的位置,懶懶的說道:我聽着呢。
雷慰夜無聲笑了笑,將她圈的更緊了些:我跟你說說我跟艾美的事。
說吧。
雷慰夜沉吟片刻,娓娓說道:我確實跟她有過一段感情,也有很多年,其實在沒遇到你之前,我一直都是跟她有聯繫的。
嗯,還有呢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停了一停,之後說道:沒有了。
關榆一愣,立刻從他懷裏出來:這麼簡單。
要有多複雜
我還以爲會是很長的一段故事呢。
雷慰夜低聲一笑:就這麼簡單,你別想的那麼複雜,我跟她也就只到這個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