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女人,乖乖讓我抱 >395野蠻人
    關榆聽得津津有味:那能不能說一下你的傳奇史

    不能。

    關榆撇了撇嘴,有些失望。

    唐逸: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所以別在用一副看外星人,外加揣測的目光看着我了。

    關榆:我有麼

    有。

    唐逸搖了搖頭,看她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模樣,勾了勾脣,起身來到一張書桌邊。關榆好奇的跟了過來,發現桌子上面全是一張張散亂的字張,上面有字,她拿起一張紙看了看,上面工潔整齊的小楷,沒有女人的娟秀之氣,卻是凌厲沉穩大氣。

    見字如見人。

    關榆揚了揚手裏的紙張,有些驚訝:這是你寫的

    唐逸挑眉:不像麼

    不像。看着那張俊逸非凡的臉龐,關榆實在很難把他跟書法這兩個字聯繫在一起。

    唐逸卻淡淡一笑:我怎麼能跟你家那口子那種人比

    你家那口子

    從唐省長嘴裏聽到這樣一詞,真的是很搞笑啊。

    就說關個。無語半響,關榆這才問道:那你又是什麼樣的人

    斯文人。

    雷慰夜呢

    野蠻人。

    原來在他心目中,雷慰夜是個野蠻人。關榆忍笑忍的很辛苦,片刻後,她纔將手裏的紙放到了桌子上,調侃他道:那能不能讓斯文人展視展視書法功夫,讓我也開開眼見。

    唐逸凝視她兩秒,像是在思考,最後伸手解開袖釦,一點一點將襯衣挽了起來,露出他結實的小臂,一努下巴說道:能不能麻煩你替我後面書桌上的那個硯臺拿過來。

    關榆回頭一看,果然一排書架後面還有一個書桌,她欣然點頭道:沒問題。

    說罷,跑到了後面去,一眼就看到那黑色的硯臺,伸手拿了起來,剛準備回來,眼角一掃,卻發現書桌上一個文件,白紙黑字的放在那裏,她並沒有偷窺之心,卻驀地發現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其中。

    就連內心的掙扎猶豫也沒有,她就已經看到了上面的內容,因爲這是一份沒有文件袋裝起來的文件。

    她將手裏的硯臺放下,又伸手將那文件拿了起來,一字一句的看下去,越往下看,臉色就越蒼白,就連翻頁的指尖都在顫抖。

    到最後,全身都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白紙黑字,字字分明,句句徹骨。

    文件在手中跌落,摔進溢滿墨汁的硯臺裏,狼藉一片。

    原來,這就真相。原來,這就是一切。

    難怪她幾次三翻的問起自己父親的事,母親總是欲言又止,不忍的眼神看着她,滿目蒼涼。

    這就是原因,那些文件上都一一道了出來。

    她想也沒想,轉身就跑了出去,唐逸似乎叫了她一聲,她沒有應,也沒有停下腳步,只是一個勁的往前走,她死死咬着牙齒,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她現在只想找到雷慰夜,讓他告訴自己,那些文件上的事情不是真的。

    全是假的,不是真的,她多麼這樣希望。

    可是有時候事情卻偏偏事與願違。

    。

    唐逸確實叫了關榆,可是他卻沒有跟着出去,反而來到後面的書桌跟着,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書桌,他將那些沾染了墨汁的文件拿起來,掃了一眼上面的內容,看完後是卻一臉平靜,又伸手將那文件扔到拉架筐裏了。

    將挽起的袖子又一點點放下,唐逸看了一眼關榆消失的地方,又側身欣賞牆壁上掛着的那副畫去了。

    書房裏。

    雷慰夜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了,可是雷父卻一個字也沒有話,只是靜靜的品着茶。

    喝完一杯後,雷慰夜主動提起茶壺替雷父續茶,瞬間茶香四溢,雷父這纔開口說道:我已經見過老吳了。

    雷慰夜點點頭:吳伯父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雷父看了他一眼,相較於前幾次的震怒,這次顯得非常的平靜:老爺子跟你媽都去做了說客,老吳就算是不想同意也點頭答應了。他還能怎麼樣,你不想娶靈靈,難道他非得強求着要你娶他女兒不可麼

    雷慰夜沒有答話,規規矩矩坐着。

    放下茶杯,雷父看了他一眼,緩了緩神情,突然問道:我得到消息,說是你工作上將會有調動,是不是

    雷慰夜面不改色: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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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雷父沉吟片刻後說:你這次的調動升遷會非常大,連跳幾級,直接到安全部任命,如果我沒有猜錯,在加上這幾年的局勢變化,中央是想換一批新鮮年輕的血液進去,你是最好的人選。

    這樣的榮耀與榮譽讓這些年心境漸漸平確下來的雷慰夜也感到些激動。

    雷父看了他一眼,突然語氣一變,說道:報紙上你和那個丫頭的事,是不是你自己爆出來的。

    對於自己的父親會猜到,雷慰夜一點也不驚奇,只是點頭道:對。

    你還真是做什麼都留有一手。雷父看着她,不知道是稱讚還是諷刺他,你怕到時候吳家一個勁的認準了你和靈靈的婚事不鬆口,所以才爆了一切出來,讓老吳面子難堪,不得不鬆口同意。

    雷慰夜低了低眸,說道:什麼都瞞不過父親。

    哼雷父重重一哼,端起茶几上的茶又喝了一口,好半響後,突然嘆了口氣,說道:罷了罷了,你既然非那個小丫頭不娶,老吳又同意將婚約解了,我也就不在多說什麼了。

    雷慰夜猛的擡頭,雷父像是沒看到他的神情一樣,繼續說:這些日子你的這些事,也夠讓我鬧心的了。

    心裏巨大的驚喜過後,雷慰夜平復了心情手才說:謝謝爸。

    先別謝我。雷父擺擺手,我問你,那個丫頭知不知道她父親是被你抓的

    雷慰夜在心裏思量自己父親說這句話的深意,他抿着嘴角想了半天后,才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她什麼也不知道,我把一切事情都瞞着。

    雷父皺了皺眉,你打算瞞到什麼時候

    眼神幾次,雷慰夜卻並沒有出聲。

    算了,我也不管你和她之間的事。雷父一改火暴脾氣,這次的脾氣算得上溫和,可是她想要嫁進雷家,就必須得犧牲一些。

    雷慰夜蹙眉:什麼意思

    你的調遣升遷,組織和黨會對你進行觀察與評判。而你自以爲聰明的把你和那丫頭的事推到報紙上,經過輿論的風尖浪口,對你工作上一點好處也沒有。這件私生活上的感情事,對你這次的調動和安排與肯定都有了一定的阻礙。

    雷慰夜聽出話外另一層含義:我不懂您的意思。

    雷父這才說出心裏所想:我同意讓那丫頭進門的前提是不影響你的前途,你的未來。

    她並沒有影響到。

    沒有影響到雷父冷笑一聲:她父親是個黑道人物你不是不知道,你代表正義,如果你跟這樣的女人有任何關聯,你覺得你這次的晉升會順風順水

    雷慰夜的表情也漸漸冷卻了下來:您想跟我說什麼

    我同意她進雷家的門,但是在你升職的這段時間,她不能是出岔子的漏洞,必須讓她做出犧牲。

    她必須要做出犧牲雷慰夜彷彿明白了雷父話裏的意思,眼底已經積滿了寒意,那麼她要做出怎樣的犧牲

    雷父沒有看他,藉着喝茶的動作將視線移下,說道:那丫頭是不是懷孕了

    原來如此。

    雷慰夜瞬間明白了等一下他會說出怎樣的話,他心裏雖然有怒,可是冷靜卻多一些。

    是。他點點頭,小榆懷孕了。

    雷父清咳了一聲後才娓娓道出:她的身份會妨礙你這次的晉升,嚴重的可能會開除你的警籍,因爲她,說不定你都要連帶着進行調查。

    雷慰夜沒有說話,雷父放下手裏的茶杯,這才擡頭看他:那丫頭父親的事當年有多轟動你不是不知道,如果你要跟她結婚,政審那一關還得要過,如果在給她安一個反動家屬的稱號,你說她受不受的了。

    我原來就跟你跟她不合適,你們一個是警一個是匪,雖然這個匪字強回在她身上讓她有些委屈,可是她出在那樣的家庭,這是她不能選擇,她只能妥協。

    雷慰夜的雙手緊緊握起,臉上的線條僵硬起來。

    雷父看他的這個樣子嘆了口氣:最重要的是她現在什麼也不知道,要是日後她知道了一切,你說她又該如何,如何看待你

    雷慰夜平靜的說:那就瞞她一輩子。

    荒謬雷父斥責他一聲,又繼續說:我也不是不喜歡那丫頭,只是那丫頭的身份所致,讓我不能喜歡她。你這段時間的強烈手段證明了他要娶她的心思,我不能左右你,所以同意你們,可是如果你們想要在一起,必須雙方都要做出犧牲。

    雷慰夜的聲音已經平靜了下來,怎樣的犧牲,您說。

    你現在不能娶她,必須要等你的升職令上去了在說。而她雷父擡起眼睛,定定看着他,而她肚子裏的孩子不能留。

    這樣的一句話說出來,雷父原本以爲他這個兒子會大發雷霆,跟他當場鬧翻,可是雷慰夜沒有,只是低垂着眼眸看着茶杯裏繚繞氤氳,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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