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女人,乖乖讓我抱 >404你不要傷心
    顧斯平嘴角浮起一絲苦笑,原來他的小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也不是那個不知道怎麼拒絕別人情感的小白兔了。

    這半年裏,她漸漸成長,變得勇敢起來,似乎在不是以前那個懵懵懂懂沒心沒肺的關榆了。

    看,她現在拒絕起他來都是這樣的

    關榆笑了一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我去找東西把這裏弄乾淨,否則等一下護士進來看到該說我們了。

    顧斯平也站了起來,側頭看了一眼牀上的人,才說:你今天陪關叔吧,我還有些事,就先走了。

    關榆點頭說好,看着他離開,突然又叫了一聲:顧大哥。顧斯平回頭,關榆跳眉說道:我的報紙今天還沒有看,所以就不勞煩你替我扔了。

    他做的夠小心翼翼了,沒想到還是被她發現了,顧斯平從胳膊下面抽出報紙,卻還是拉在手上說道:相信我,今天的報紙你不會想看的。

    關榆微微一怔,視線移到報紙上,皺眉道:出了什麼事了

    顧斯平不答反說:我是爲你好。

    關榆走上前去,我要看。

    不要看。

    顧大哥,我要看。

    他在她面前永遠只有妥協的份,就算是她看會傷心,可是她想看,想要,他還是會把她要的東西遞到她面前。

    這份報紙捏在自己手裏那樣長的時間,從街上到醫院,那麼長的過程,她只要隨後一翻,或者隨意的看一眼,就能看到上面的內容。

    她緩慢的攤開報紙,一眼就看到上面熟悉的人,熟悉的面孔。

    這是這半年裏來,關榆唯一一次通過這種方式看到雷慰夜。

    原來這麼快,都已經過去半年了。

    她呆呆看着報紙上的人,看着那雙她所熟悉如墨一樣的眼眸,而那雙眼睛似乎也在看着她。關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只知道緊緊拽着報紙看着他。他精神奕奕的樣子,還是那樣意氣風發,她看到他這個樣子,她心裏很高興,知道他過的很好,她高興的不知所措。

    還是顧斯平的聲音將她的思緒帶了回來,他說:小榆,你不要傷心。

    關榆擡起頭來,愣愣看着他,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爲什麼這樣,爲什麼要她不要傷心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她這才注意到報紙上醒目的標題,原來如此,原來顧斯平是因爲這個纔要她不要傷心。

    原來他要結婚了。

    原來雷慰夜要結婚了。

    他以這種方式告訴她,沒有她,他一樣過的很好,沒有她,他可以和別的女人結婚。

    不是早就告訴過自己,她跟他已經沒有關係了,爲什麼看到這樣的消息她心裏還是會那樣疼。關榆支撐不住,她找到椅子坐了下來,繼續往下看,看到新娘的名字時,她徹底呆住。

    吳靈靈。

    原來他結婚的對象還是吳靈靈。

    原來兜兜轉轉,他命中的另一半,還是他原來就註定的那個新娘。

    顧斯平來到她身邊坐下,低頭凝視着她,他今天一早就看到了這個新聞,所以才急急趕了過來,他怕她看到了會出什麼事,可是她卻一副沒人事的樣子,他才注意到她買來報紙都沒有動過。

    所以他想把這份報紙帶出去,能瞞一些日子就是一些日子。

    可是最後,還是被她發現了。

    他看着她,想知道到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麼,可是卻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穿她了,她看到了雷慰夜要結婚的消息,卻還是沒有什麼反應,表情正常,彷彿真的在看一則新聞而已。

    顧斯平想從她手裏抽走報紙,卻發現她拽的極緊,他一愣,接着苦笑出來,這半年裏,他以爲她忘記了那個男人,原來沒有。

    小榆,這是h市。他突然說了這樣一句。

    關榆茫茫然擡頭看他。

    顧斯平又說:這不是在c市,這是h市,這樣的新聞不應該出現在h市的頭版頭條上。

    什、什麼意思她愣了一下。

    顧斯平頓了頓後才說:我的意思是,要麼這則新聞是騙人的,要麼這則消息是故意放出來的。

    關榆低頭,重新審視照片,半響後才搖頭:這不可能是假的。

    當然不會是假的。顧斯平笑了一下,他那樣身份的人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樣的假消息,這則新聞是真的。

    關榆不明白他到底想說什麼,只是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她,良久後顧斯平才又說:或許雷慰夜是故意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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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消息放到h市的早報上來,目的就是爲了讓你看到,爲了引你回c市。

    顧斯平這樣的一翻話說出來,關榆反應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可是在下一個瞬間,她又否定了自己,不會的,雷慰夜不會那樣做,他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半年前自己傷他傷的那樣深,他說不定早恨自己入骨了,怎麼可能還會想出這樣的招數把她引回去。

    她不相信,可是報紙上的事又是實實在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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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樣多祝福的句字在她眼前呈現,她看着報紙上一對相擁在一起的人,突然開口說道:顧大哥,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麻煩你先出去。

    顧斯平還想在說些安慰她的話,可是一時間一個詞語也找不到,他嘆了口中氣,點頭出去了。

    直到房間被關上,關榆一動不動在椅子上坐了半響後,她才又慢慢起來了,拉過一把椅子放到病牀前,攤開報紙,就像往常一樣,平靜的念起新聞來。

    躺在牀上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去世多年的父親。

    她比任何一個人聽到這樣的話都覺得難以相信,可是是真的,她的父親沒有死,可是又像死了一樣,一動不動躺在病牀上,成了一個植物人。

    半年前,關榆隨阮美麗回到了h市,有足足一個月,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步未出,頭一個星期,幾乎喫不下一口飯,只能用打調瓶的方式續命。

    她這個樣子像是放棄了自己的性命一樣,不論阮美麗用了什麼方式來讓她喫飯,可是關榆就是喫不下,只要米飯一到嘴裏,她就會反射性的吐出來,直到將胃裏的酸水吐乾淨爲止。那段時間阮美麗急的束手無策,一點辦法也沒有,每天頭髮都是大把大把的掉。

    阮美麗甚至想過,把關榆重新送回c市,把她重新送到雷慰夜身邊,她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兒死去,如果那是唯一能讓她活下來的辦法,那她就她過去。

    可是不管她怎麼說,關榆一點反應也沒有。醫生說這是自我性的封閉,她自己要將自己與這個世界隔離。治好的方法就是讓她對這個現實的世界有所依戀,把她的從自我封閉的世界裏面拉出來。

    最後沒有辦法,阮美麗將隱瞞了這麼多年祕密告訴了她。

    她的父親沒有死去,也將當年她的父親與雷慰夜之間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她,還有宋思思的母親與關榆的父親,阮美麗坐在她的牀頭前,將那些陳年往事一點一點的敘述了出來,沒有保留。

    關榆父親的真實身份是黑社會,卻又是被黑幫安插在警察裏的臥底,這一點阮美麗跟他結婚的時候並不知情,還是在以後的日子裏,有了關榆後,她才慢慢的知道。

    在這件事上,其實阮美麗從來沒有怪過關榆的爸爸,因爲她知道那個男人是愛她的。

    自從知道有了劉芳菲。

    劉芳菲只是一個掩人耳目的棋子,關榆的父親跟劉芳菲結婚是假的,跟那個女人也沒有感情,一切都是爲了符合他的身份,他從黑幫到警局裏,換了另外一個名字,宋清明,也有了他在c市的另外一個家。

    直到那年,阮美麗有了喜,懷了孕,喜不自禁,請了好幾天的假在h市裏照顧阮美麗,可是他並不能在h市裏待很久,那樣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假期結束,他回到c市,也就是在這天晚上,他做出了他一生中最爲後悔的事,他喝醉了,爲了慶祝阮美麗懷孕,他喝醉了,並且和劉芳菲發生了關係。

    這件事劉芳菲卻一直瞞着他,直到肚子大起來,瞞不下去了,她才說了出來。

    那個時候打掉孩子對大人來說相當威脅,劉芳菲哭着求他讓這個孩子留下來,如果孩子沒有了,那麼她只能去死。

    孩子留了下來,他給這個孩子取名思思,意思不言而喻,他思念阮美麗和關榆。

    這件事阮美麗並不知道,他一直瞞的很好,直到他出事的那年,劉芳菲突然找上到阮美麗,並且以女主人的姿態,阮美麗受不了他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想要離婚,他不同意。

    從那以後,她便開始和他冷戰,從來不主動來一個電話,他逢年過節的回去,她也不會搭理他,他心情很差,工作上連連出錯,直到一個新來的警察對他起了疑。

    他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一個剛從學校裏畢業的年輕人他也沒把他放在心上,可是事情遠遠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這個叫雷慰夜的年輕人心思縝密,辦案能力其強,在幾次他負責的案子中他失手後,這個雷慰夜把懷疑的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

    終於有一天,在他的女兒關榆高中畢業的那天,他被停了職,他想着索性就回家一趟,去看看女兒,讓女兒高興,臨走之前,他去找了一個曾經跟他出生入死那麼多年的兄弟,他要告訴那個兄弟,他被人懷疑了,要讓他們自己小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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