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蕾身體一僵,如同一個機器人一樣,她慢慢扭動脖子,心裏有個聲音在疑惑,爲什麼她的房間裏有個男人的聲音。
回頭看過去,她木然的眨了眨眼,不知道是還是在夢中,還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爲什麼唐逸半裸着上身站在那裏,而且身材很有料,胸肌腹肌什麼都有,健康的小麥色的皮膚上還有水珠緩緩滑落,極其的誘人
見她呆呆的表情,唐逸上前幾步,來到牀邊,低頭看着她:怎麼了
蕾蕾是真的呆住了,一直保持着春光泄露的姿勢,也不說話,就這麼直勾勾的瞧着他。
唐逸開始蹙眉,這丫頭很不對勁,不會還沒睡醒吧
他伸出手去,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額頭,體溫倒是很正常,沒什麼,可是爲什麼這樣一副癡傻的模樣。
就要抽回手,一直不動的蕾蕾突然啪的一聲將他的手按住,開了口:你捏我一下。
爲爲什麼唐逸被她的反應弄懵了。
我看是不是在做夢。蕾蕾回答了她的話,又突然放開了他的手,嘀咕道:算了,我自己來,我肯定是在做夢,這一大早的怎麼夢見這種驚悚的東西嘶啊
在唐逸的莫名其妙中,一道尖叫之聲劃破了寧靜的早上。
蕾蕾從牀上跳起來,很快又發覺自己沒穿衣服,又是尖叫一聲,將牀單捲了過來圍在身上,隨手抓起牀櫃頭的鬧鐘,想也沒想就扔了出去。
一個物體襲來,唐逸下意識的躲,躲的慢了些,額頭被擦傷,鬧鐘在身後落地,摔成了粉碎。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了蕾蕾的破口大罵:你爲什麼在我這裏什麼時候過來的誰允許你不穿衣服到處瞎招搖你這個樣子,被我爸媽看到了怎麼辦你是不是想要我死啊
她罵的不過癮,邁動步子就要去推他,可是腿心間的不適讓她踩着被子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她一隻手抓着胸前的被角以防走光,跪坐在地上已經徹底愣住。
這是她自己的身體,身體上的異樣直覺的讓她知道,出問題了。
唐逸彎腰去扶她,蕾蕾像受了驚的鹿,挪着臀往後退:別
動住一頓,唐逸察覺到了她的抗拒,抿了抿嘴角,又緩緩直起了腰。
告訴我,我們之間什麼事也沒有。
良久之後,蕾蕾擡起眼眸,滿臉期待之意,可是細看,還是能看出她眼底的顫意。
唐逸一動不動看着她,無言以對。
蕾蕾突然笑了一下,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不在看他,平靜的說道:麻煩你出去。
唐逸心裏突然就有了怒氣,這份氣也不知道從何而起,你看清楚了,這是我的房子。
渾身一顫,經過他的提醒,蕾蕾這才注意到了這個事實,她緊了緊胸前的被單,對不起,出去的應該是我
經過他的身邊,唐逸伸手拉她,蕾蕾立刻避開,臉上浮現一絲厭惡:別碰我
伸出去的手一僵,唐逸也冷了臉,留給她一句:不用你出去。然後和她錯開,從她身邊走過,大步邁出了房門。
聽着房間門被重新關上,蕾蕾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她並不像她剛纔表現的那麼鎮定,她很慌亂,也很害怕,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發生了那樣的事,她該怎麼辦
聽着房間裏傳出來的號啕大哭,唐逸煩躁的很,就算是扣衣領的時候幾度都沒有扣上,最後乾脆不弄了,點燃了香菸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對於昨晚的事,他並不後悔,甚至可以說,他心裏是很高興的。
但是看到她的厭煩和害怕時,他就又開始埋怨他自己了,既然喜歡她,就不應該讓她受委屈。
電話鈴聲毫無預兆的想起,他接了起來,口氣十分不快:說
打來電話的是他的祕書,自從上次蕾蕾紅腫着眼睛離開後,他就知道自己好心做了壞事,之後他這個做祕書的也就一直儘量減少次數出現在唐逸面前,免得惹得他發怒。
可是今天這都什麼時候了啊,這個市長爲什麼還沒有出現在市長辦公室,而且一個音訊也沒有,他不得不打這一趟電話。
今天上午有個很重的會議我就想問問是不是要延遲祕書哆哆嗦嗦問出了這麼一句。
那頭房間裏的哭聲還沒有停止,唐逸也越來越煩,你這個祕書都安排好了,還來問我幹什麼
說完,按着結束鍵,將手機扔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祕書迷茫的看着被掛斷的手機,這是怎麼個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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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去,想要擦掉那些紅色的吻痕,可是皮膚都快被她擦掉一層皮了,並沒有減少,反而越擦越大,被她用力搓過的地方更像是差了火一樣的疼。
打開花灑,站在下面一邊洗一邊哭,嘴裏也開始罵:禽獸混蛋不是人畜牲人渣我呸
半個小時候後,她穿着昨天的衣服,出了浴室。
她將衣服的每顆釦子都扣了起來,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頭髮也披散下來,遮住脖子上的紅痕,這纔打開房間門出去了。
客廳裏的沙發上坐着唐逸,看到她出來,幾乎是立刻站了起來,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深深的看着她。
蕾蕾把他當空氣,完全的忽略了,離他遠遠的,低着頭向大門走去。
站住
察覺到她的意向,唐逸開口,攔住了她。
既然當他不存在,蕾蕾也沒有理他的必要,只是沉默的往前走,唐逸按熄了菸灰缸,三步並做兩步來到了她面前。
放開我他一抓着她的手臂,她就開始反應激烈起來。
不放唐逸咬着牙迸出這兩個字。
蕾蕾一肚子的怨氣正在頭上,聞言後不管不顧,拿腳踢他,用手撓他,只差用嘴去咬他了。
你這個不是人的東西,放開我蕾蕾心裏氣在他緊緊的手臂下化爲憤怒,我要告你,我要告你強姦你這個畜牲
唐逸因她的話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連連冷笑:告我你要怎麼告去找雷慰夜可別忘了,他要是知道了他的妹妹跟我上了牀,會不會把他氣死
我大哥只會殺了你這個道貌岸然的畜牲一不小心,唐逸的臉上被她尖銳的指甲抓了一條血痕。
嘶唐逸倒抽了口冷氣:臭丫頭,你下手真狠還有,別動不動就罵我畜牲,我要是畜牲,那昨天晚上我們就是人獸了
蕾蕾聽不進他的話,只知道尖叫:你放開我
安靜一點,否則我親你了唐逸被她高分貝吵的頭疼,語出威脅。
沒有想到,這樣的一句話,卻如此管用。
如果眼神能殺人,蕾蕾已經將他凌遲處死了。
唐逸試探着放開了她,一得到自由,蕾蕾就想逃,唐逸立刻又加了一句:就算跑了,我也能把你扛回來。
蕾蕾咬牙看着他:畜牲
這丫頭只會這麼一個罵人的詞麼
一大早經過她這麼一鬧,唐逸頭疼欲烈,想伸手去揉一揉額角,卻不小心碰到了傷口,一個是她用鬧鐘砸的,一個是她用手撓的。
真是隻野貓。
他捏了捏眉心,妥協的開口:我們談談。
蕾蕾一愣:怎麼談
事情發生了,總要面對的,躲避能有半分好處麼能解決事情的問題麼他開口,像哄小孩子那樣,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你十八歲了,是個成年人了,你用你成年人的一面坐下來和我好好談。
蕾蕾低頭默默想了一會兒,他說的很對,這件事已經發生了,不能躲避,更何況她的性格還不是個鴕鳥,她有必要搞清楚自己爲什麼失了身。
一左一右的沙發上,蕾蕾率先開口:我們爲什麼會那個了。
唐逸看了她一眼,如實回答:你被人下藥了。
下藥
想起昨天晚上在酒吧裏發生的事,她可是一杯酒也沒有喝。
子上有沒。他騙她認知到這個,蕾蕾正要質問,突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個跟他告白的不知道姓名的男同學,那個時候遞給了她一杯果汁,她也沒想就喝了下去。
是了,肯定是那杯果汁有問題。
現在想起來她才知道害怕,如果不是唐逸昨天晚上突然出現,她會不會迷迷糊糊的被別人給那個了
嚥了口唾沫,蕾蕾心裏有個小念頭冒了出來,她覺得幸運,幸好是唐逸,幸好是唐逸將自己帶了回來。
雖然她這麼想,但是,你知道我被人下了藥,爲什麼不送我去醫院
唐逸垂下眼眸,決定不說實話:我也是把你帶回來後才發現的。
蕾蕾一聽立刻炸毛了:你爲什麼要帶我來你這裏還有,帶回來了難道就不能再送我去醫院麼
這丫頭,什麼時候變的這麼難纏了。話也話唐。
忘記了麼,是你要求我帶你回來的。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又道:還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昨天晚上是你主動拉着我的,並不許我離開,從進電梯起就開始抱着我,做一些勾人的動作,還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