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纔來,你先前自然是看不到我的。江墨頓了頓,想到她剛纔的動作以及眼神,瞭然一笑:你也是來找喫的
你也是
我不是。替別人找的。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不自覺的溫柔了一下。。
關榆還沒反應過來,緊接着又問:誰呀誰還能使喚動你江大少爺呀
江墨,你在哪裏呀我快餓死了,我千里迢迢跟着你從美國來中國,你不會還是這麼小氣,一丁點東西也不打賞給我喫吧。
一個略帶誇張,和普通說的也不是很好的女孩子的聲音從旁邊傳了出來。
那個女聲顯然也沒料到江墨在跟別人聊天,可是話已經說出口了,顯示了她本性的可愛,在想端做淑女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來人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有着棕色的頭髮,和棕色的眼珠子,眉骨之間不像中國人,可是也不外國人。
見兩個都看着自己,女孩子清了清嗓子,對着關榆禮貌的伸手:你好,我叫belle,中文名你可以叫我娜娜。
關榆回神,也立刻回禮:你好,我叫關榆。
哦。女孩子意味深長的拖長了音調。
江墨有些頭疼的看了這個叫娜娜的女孩子一眼,她則調皮的對他吐了吐舌頭,江墨無奈,只好說:嗯,你也看出來了,她是混血兒,是我在美國認識的。不像外國人高鼻深目,是因爲她的血統有一半人是中國血統。
關榆瞭然的點點頭。
那個女孩子躍躍欲試,似乎想要說話,可是江墨一直瞪着她,她只好用眼神打量着關榆,可是目光還是很赤裸。
總站在這裏也不是辦法,關榆提議:不如咱們去樓上坐一坐,那裏也比較安靜。
江墨微微一笑:我沒問題。
叫娜娜的女孩子點頭:我跟着江墨。
樓上確實比樓下安靜,由於陳母平時愛好麻將,而麻將又做爲中國的國粹,所以今天這個日子,理所當然來的親戚圍成幾桌,全都上桌搓起了麻將。
樓下的牌聲震天響,來到樓上的客廳裏,將門掩上,聲音立刻減少了許多。
喝點熱水吧。關榆替客人倒了杯水,娜娜接了過來,笑道:你們別站着呀,光我一個人坐着多沒意思呀。
江墨看了一眼關榆:你別跟她客氣,她也不算什麼客人,頂多就是一個跟着我跑過騙喫騙喝的。
他這樣的話一說完,關榆就看到娜娜眼底的神色明顯的黯淡了一些,可是很快的,她的表情又恢復如常,對着江墨撇了撇嘴:我還沒說是你把我騙洋過海,你倒先說起我騙喫騙喝了。我家裏的幾個哥哥要是知道是你把我弄到了中國,到時候你肯定要遭殃了。
她一說這話,江墨臉色一變,似乎對她嘴裏說的家人有些忌憚,接着又皺了皺眉:你不是跟我說你家裏人同意你出來遊玩麼,怎麼,照你剛纔的意思,你家裏是不知道你到底去了什麼
娜娜一愣,知道自己嘴快說漏了嘴,忙含糊起來:啊,那個關榆姐姐,你知不知道江墨有沒有女朋友啊,他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子呀
坐在一旁看好戲的關榆被點名道姓,她爲難的看着她,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你應該問他的啊。
娜娜歪了歪頭,不副不理解的樣子:你怎麼會不知道呢,我好像記得江墨提起過,你跟他是一個大學的,他當年身邊肯定有女孩子吧,都是些什麼類型的呢
關榆還沒出聲,江墨已經先開了口,只是臉色不是很好看:belle,我跟你說起我以前的過往,是我在喝醉的情況下,我希望你能忘了那些事。
雖然是和緩的語氣,可是已經加了強硬的態度在裏面了。
氣氛有些尷尬,關榆正想,這個女孩子是不要會生氣,哪知道人家只是失神了一會,就又笑眯眯道:江公子生氣了呀好好,聽你的就是,不提不提。那個關榆姐姐,你就當我剛纔的話沒有說過,好麼
關榆衝她擺擺手:沒事。
之後就是一片沉默,誰也不說話,江墨坐在單獨的沙發上低着頭似乎在想事,而那個叫娜娜的女孩子也是,微微的失神,所以現場就只有關榆一個人尷尬的厲害。
她想了想,正準備說話,突然陽臺處傳來了一道聲音:你們在不出聲,我可就要鬱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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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頭一看,卻是蕾蕾,驚訝的不止關榆一個人,連江墨也是,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過去定定看着她:你怎麼在這裏
蕾蕾擡擡下巴:這是我家,我怎麼不能這裏
不是,我的意思是江墨想解釋,卻又說不清楚,關榆替他問出來:你是想問她到這裏待了多久,又聽到了多少吧。
蕾蕾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你們又沒說什麼祕密,我就算聽到了些什麼,跟沒聽到也是一樣的。說完,一指旁邊的娜娜:江墨,不介紹介紹
江墨自然又是一翻介紹,娜娜聽完後,看着蕾蕾的臉好幾秒鐘後突然一臉崇拜的看着她:你就是那個grey吧那個設計師,那個grey是不是
蕾蕾笑着點點頭:我是個設計師,英文名字也是叫這個。
啊,真的啊太好了,我終於見到活的了。你好,很高興見到你,請問你能不能幫我籤個名,我真的真的太喜歡你了
關榆驚訝的看着她們:那個,蕾蕾,你很有名麼
蕾蕾清了清嗓子,自謙:說有名也談不上,只是有些人認識我罷了。
還不有名粉絲都已經蔓延到國際了,這也太低調了吧。
娜娜一聽卻像背家史般背了出來:關榆姐姐,你不知道,grey是我最崇拜的一個設計師,她設計的東西彷彿有靈魂一樣,可是卻都又帶着淡淡的哀傷,特別是她的第一副作品問事以後,幾乎所以的人都瘋狂了。
關榆默了默,突然問:那個娜娜,蕾蕾的也就是grey的第一副作品,是不是一塊方巾
是的呀是的呀。娜娜立刻點頭,就是那個塊叫初戀的方巾,幾乎秒殺了各個年齡層次的女人,下到十八,上到八十
娜娜還在那裏滔滔不絕,關榆卻汗顏了,她記得兩三年前,蕾蕾送了好幾條白粉色的手帕給她,當時正好她生雙胞胎,如果她沒記錯,那些方巾,應該是給孩子當了尿布。
她沒有想到那些東西如此的貴重,以爲只是蕾蕾覺得好看,所以送給她的。誰叫她當初送的時候不說一下那是她的作品,她也不會暴殄天物了啊。
娜娜幾乎把蕾蕾誇的天上有,地上無,而當事人呢,則好像事不關已的樣子,坐在旁邊玩手機,關榆偷偷的注意到了,小聲的問她:哎,給誰發短信呢
蕾蕾將手機收了起來,想了想,然後說:你還記不記得唐逸的祕書
印象中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關榆點頭。蕾蕾說道:人家給我發了條新年祝福短信,所以我也回了一條。
一聽這個,關榆雙眼立刻亮了:哎,小蕾,那個祕書當年挺照顧你的,他是不是對你有特別意思啊
蕾蕾一愣,你別亂說,他他他跟我措辭好半響之後,才說道:他跟我只是朋友,一個不怎麼來往的朋友。。
一直沒出聲的江墨插嘴一句:男女朋友正是由朋友演變過來的。
蕾蕾原本覺得沒什麼,可是聽了這兩個人的一唱一搭,心裏煩躁的很,抓起個抱枕扔了過去:小耗子你找死
江墨身手靈活的接住:本來就是,別不承認。這樣的節日,不是有心人,誰還會惦記着給一個不怎麼來往的朋友發短信呀,小榆,你說是不是
心裏一高興,江墨說話也就鬆了很多,也沒注意到自己的話裏有什麼不妥。而蕾蕾,被他的話氣的更加惱怒,一不留神,一些陳年往事就這樣提了起來:什麼小榆不小榆,她是你大表嫂,以爲還跟你有什麼關係,叫的這麼親熱
注意到房間頓時安靜下來,也看到關榆和江墨變得難堪的臉色,蕾蕾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一時住了嘴,卻也發現房間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出來。
大,大哥她失聲叫出來。
關榆擡頭看過去,果然是雷慰夜站在門口,她立刻站了起來,朝他走過去,小聲問:你怎麼來了不是在後面的院子裏陪小傢伙們玩麼
知意可看。雷慰夜看了她一眼,衆目睽睽之下突然俯下身來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才說道:媽打牌打累了,所以孩子們現在跟她在一起,我在樓下沒找着你的人,所以猜想你肯定在這裏。
他突然的親熱,而且是在這麼多人面前,關榆有些不好意思,紅了紅臉,輕輕應了一聲:哦。
雷慰夜則牽了她的手走過來,淡淡一笑:阿墨,新年快樂。
江墨神色已經恢復正常,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點點頭:大哥,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