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說什麼?”凡妮莎皺眉。
林森笑了笑,從懷中摸出個小瓶子遞向凡妮莎,柔聲道:“小姑娘家不該喝酒,但這產自暗夜精靈的天籟之飲卻非酒,你可以嚐嚐。”
巨石強森正想伸手阻止,卻已見另一個酒壺向他拋了過來,下意識地伸手一把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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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給你一瓶奇幻森林酒,這次可別浪費了。”
就這麼一耽擱的功夫,凡妮莎已將小瓶子接在了手中。
“小姐……”
眼見凡妮莎只是起開瓶塞聞了聞,並未去喝,巨石強森便也將後面的話給吞回了肚中。
“這是德魯伊所釀,上面那個是他們獨有的封印。你能如此輕鬆地開啓,證明了你內心的純淨。凡妮莎,你讓我很驚喜。範克里夫,有你這樣的女兒,上天待他其實不薄。假以時日,我想你會成爲這個世界的偉大人物。”
凡妮莎這才明白,林森將這東西給她竟還有如此用意。
她低頭仔細審視了一下,發現瓶身之上的確有一個奇妙的印記。
以手撫之,一種奇妙而安靜的感覺,涌入她的身心。
那就像,很久以前她躺在春日下鳥語花香的草地上時曾有過的美好感覺。
這便是德魯伊的力量?他們將這種融入自然的奇妙感覺留在了印記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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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確認這的確是德魯伊所造之物的凡妮莎,忽然舉起瓶子小酌了一口。
巨石強森想要阻止,卻已出手不及。
一口入脣,奇異而美妙的感覺在口中誕生,沿着咽順着喉緩緩而下,隨即入心,再涌向四肢百骸。
風聲,鳥鳴,泉涌,海濤,種種凝聚天地,日月精華的聲音,在凡妮莎的心中響起。
這不是她的耳朵聽到的,卻又真真切切。像是她的心,像是她的身體,在這一刻與天地自然融歸一體,深切地感受到了那無盡的美妙。
凡妮莎呆了。
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巨石強森正欲去拉凡妮莎,卻聽林森開口阻止:“別去打擾她,讓她感受這一份美好。實際上,你方纔飲酒之時,也當有這種感受,只是沒她強烈而已。這是德魯伊所釀,雖不是酒,其中蘊含的勁力雖不如酒那般濃郁,卻勝在綿延深長。更何況,她是天之驕女,更能深切感受。”
“你究竟做了什麼!”巨石強森朝着林森怒目而視,手中巨錘已緩緩揚起。
“你緊張什麼,我說過沒有任何惡意。何況……”略略一頓,林森的嘴角泛起一抹奸詐笑意,“人家做父親的,都沒有動,你又急什麼?”
巨石強森再次色變,下一刻,熟悉的話音在其耳畔響起:“你如何發現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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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話音,巨石強森驚愕地發現,就在凡妮莎的身側,竟顯露出範克里夫那精悍而熟悉的身影。
“頭領,你怎會在這?”
林森笑道:“想必是擔心你這大塊頭照顧不好人家女兒,故而跟着來了。”
範克里夫沒有答話,看了眼仍在出神的凡妮莎,徑自在林森身旁坐下,冷冷道:“拿酒來。看看有沒有當真如你所言那般神奇。”
接過林森笑着遞來的酒壺,範克里夫直接就是仰脖灌下半瓶,面色不禁一變。
“這酒,的確神奇。”進一步確認過後,範克里夫的神情稍稍緩和,看着身前那道風中衣衫舞動的嬌小身影,彷彿萬古不變的堅巖般的臉龐顯出些許溫情,“你是否早知道我藏身一側,才故意說出那等誇我女兒的言語,想借此討好於我?”
這樣的言語,儘管並未曾直接回答範克里夫的疑問,卻實已做了解答,後者的臉上,立時顯出明顯的傲意。
“我的女兒,自然是天之驕女。小子,你有眼光。不管你這般說,到底有沒有其他心思,單憑這一點,我可答應你,只要你說的事不是太過分,我當可放你安然回去。”
林森笑了笑,沒有接口。他自然不曾說實話。身爲偉大的獵手,哪怕範克里夫藏得再好,憑藉他那超凡的敏銳感知、又是如此之近,哪可能當真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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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在其未曾真正現身之前,無法確認身份罷了。
“說,你究竟來此爲何。”
林森將目光瞥向身旁的巨石強森與另一名親衛,範克里夫立時明白他的意思,揮手讓那名守衛退去,卻留下了巨石強森。
“石頭是我的家人。”
林森笑道:“再等等,等凡妮莎小姑娘體驗完那種美妙之感。”
凡妮莎的出現,可算是林森的意外之喜。他早已認定,這個聰慧的小姑娘將會成爲他說服範克里夫的強大助力,又豈會錯過。
範克里夫微微一愣,卻沒有出言催促,下一刻,茫然出神的凡妮莎已恢復了正常。
看到自己父親竟意外出現、還坐在了林森的身旁,凡妮莎亦是明顯一愣。
“來,都過來,排排坐,分果果。”林森笑着拍拍身旁的地面,臉上的笑容,就像是一頭誘騙小白兔的老狐狸。
這傢伙。
凡妮莎沒好氣地白了林森一眼,心中卻涌起一陣莫名的親近與信任。
是的,親近。此刻的林森,在凡妮莎的心中,已再非可能的敵人,而是一位鄰家的大哥哥。就像曾經那位住在她家隔壁、在其父母不在時細心照顧她的大哥哥;又或者是那個老布蘭奇家、曾將她像親妹妹般對待的大喬治。
不知因爲何種原因,凡妮莎並未坐在自己父親的身旁,而是鬼使神差地坐在了林森的另一側。
巨石強森自然不可能當真依言坐下,而是手持巨錘,站在了三人身後。
儘管此刻,他心中對於林森的敵意也減輕了很多,卻依然不曾放下所有的警惕,忠實地執行起護衛之責。
“可曾感受到了美好,小姑娘?”對於凡妮莎竟坐在了自己的身側,林森也有些意外,但自不曾顯露出來,只是轉頭溫柔詢問。
凡妮莎微微頷首:“德魯伊們當真神奇。怪不得傳說中,他們是自然之神的使者,守護天地的可敬存在。”
“你能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他們所傳遞的美好,讓我有些意外。這非常難得,但已足夠證明,你心中存有的那份善良與美好。只可惜……”誇讚一句後,林森轉而輕嘆,“只可惜,那份美好,卻因爲你父親、因爲你們的兄弟會,而在這片遼闊的土地上蕩然無存了。”
範克里夫驟然色變。
林森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是在指責他們犯下了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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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克里夫正欲怒喝,林森卻已絲毫不給他機會,言語如疾風暴雨般而出,樁樁錚錚現實不容駁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