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這是很合理的,但沈光遠隱隱察覺到了某種異樣。
智慧使徒之名,並非爲虛。
我絕不可能不如他!
若那小子真有如此意圖,必然自尋死路!
八位幽靈,在林森離開之後,重啓隱形力場消失於空中。但擁有部分王蟲異能的威斯克,牢牢掌控着他們的動向,並按沈光遠的命令將其時時彙報。
幽靈盡赴林森所在?難不成,當真有對主不利的謀劃?
這樣的念頭,一經浮現,立被沈光遠嗤之以鼻。
雖說先前九人合一能夠暫時禁錮利維坦,讓沈光遠大爲意外,可即便如此,它也確定這樣的力量依然無可能對主形成任何影響。
主,遠不是利維坦所能相提並論的。
這樣的萬一,並不存在。
唯一可慮的,便是彭雲與雷諾的艦隊。
可只憑這點力量,還真敢有異動?
沈光遠同樣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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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已然決定,那個自詡智謀在其之上的混賬,若真敢有那樣的謀劃,定讓其明白,實力的巨大差距,遠不是一點點的狡詐可以彌補的。何況,它沈光遠的智慧並當真不如他林森!
命令下達威斯克。後者所掌控的異種生物,除去地面種羣依然與蟲羣鏖戰外,部分飛行生物開始悄然集結。
兩者的艦隊只要有任何異動出現,面臨的便是使徒與飛行異種的兩面夾擊。
沈光遠相信,只要飛行異種能阻礙稍許時間,它便能抽調使徒對其致命一擊。
不要太多,兩大使徒足以。
在沈光遠的佈局之下,諸大使徒全力圍剿利維坦。
吸取了前面的教訓,沈光遠對於利維坦新的防禦能力,有了重新評估,自不會再犯曾經的錯誤。
各大使徒不再各自爲戰,而是有了真正的配合。如此一來,戰力大幅提升,利維坦不僅再無法輕易反擊到諸大使徒,也徹底被對方纏住了前進的腳步。
沈光遠並未當真按主所命令的那樣,下令所有使徒不惜代價地去殲滅利維坦,它不僅要盡力保下使徒,更希望藉此讓林森的詭計顯露。
只要利維坦能被纏住,它便有足夠的信心取得最終的勝利,林森,自也在它的算計之下。若對方真另有圖謀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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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第二主宰,面對主的全力進攻,已無暇去指引利維坦,只能將其盡數託付於腦蟲的指揮。
但顯然,這存在着問題。
利維坦太龐大了。
平日的戰鬥,一頭腦蟲尚可控制,但當利維坦的本能被徹底激發,腦蟲絕無法對其完全壓制,命令就很難被完整執行。
至於幾頭腦蟲的配合掌控,卻有可能出現彼此的矛盾。
所以,利維坦素來是由第二主宰直接掌控的。
但現在......
焦躁之中的第二主宰,突然發現,它那植入林森體內早已失去蹤跡的印記竟莫名重現。
儘管印記並無法承載相互交流的作用,但並不能阻止第二主宰將那被背叛的怒火向其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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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意志,降臨至林森體內的印記之中,意圖藉此徹底衝潰對方的識海。
“我並非你的使徒,何來背叛之說?”迴應很弱,卻的確存在。
這讓第二主宰大爲意外。
它怎也不曾想到,對方不僅沒被它的磅礴意志所潰,還能通過印記予以迴應。
從理論上說,這是絕無可能的。
第二主宰當然不明白,此刻的林森,識海早已龐大到再無需藉助幽靈戰甲的負荷分載也能承壓的地步。更不會想到,藉助來自於艾格文的知識、藉助兩大世界的重融,他已能夠利用聖能,通過印記做出簡單迴應。
“無恥!”
“那是主,而非我。當然,你我之間訂立的契約依然有效。若你想反敗爲勝、擺脫看起來已然註定的命運,我也可幫你。”
第二主宰明顯一愣,片刻之後,才予以無法相信的迴應:“你怎可能幫我?你是它的使徒,絕無可能背叛它!”
“看來,你對使徒,瞭解的遠不夠深。”林森的笑意,通過印記向第二主宰傳遞,“我是欲之使徒,我的力量源泉,不止是主,更是慾望。只有慾望,纔是一切。的確,主,能夠徹底掌控所有的使徒,令它們失去自由意志,但這並不包括我。對我來說,慾望纔是至高。我,並不受主的完全控制,因爲,那也是我的慾望。我的強大,已超出了你的想象。看看我,此刻,我就在你的身後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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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提醒,終令第二主宰勉強分出一些心神掃往遠方。它看到了熟悉的、身穿幽靈戰甲的那道身影。
“你能如何?”
事已至此,哪怕第二主宰已然不可能再信賴林森,但也不得不寄望於他。因爲後者,已是它逃脫奴役命運的最後希望。
面對衆多使徒的圍攻,儘管利維坦看起來依舊大佔上風,但第二主宰知道,腦蟲正對其漸漸失去掌控,已再無可能達成原本攻擊主之本體的目標。
而無法攻擊到主的本體,藉此削弱對方的力量,它與主之間,最後的失敗者只能是它。哪怕利維坦最終消滅了所有的使徒,也無法改變這一結局。
二十四小時。
不,怕是已沒有二十四小時了。
因爲主的力量,依然在不斷增強。
第二主宰無法想象,主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因爲對生命以萬爲單位計算的超級生命而言,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小時,天,月,甚至年,這樣的時間計量單位根本沒有意義。幾千甚至上萬的歲月,纔可能令超級生命的力量有所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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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的規則,顯然已在主的身上失效。
這就意味着,它破釜沉舟的手段已經完全失敗,爲主所敗、淪爲其奴隸的命運已無法更改——若它放棄在仍有力量選擇自我毀滅之時依然掙扎抗爭的話。
再過幾小時,只怕它連想自我毀滅,都無法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