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開着房車回大唐 >21章:玉佩風波(下)
    李浩被京兆府帶走了,整個村子裏的人都看到了,不禁暗暗議論李浩到底犯了什麼事,居然出動三十個衙差來捉拿,李府的人都傻眼了,金氏母女抱在一起相擁而泣,杜洪不知所措,在院焦急地走來走去,不停哀嘆:“這可咋辦哩,這可咋辦哩……”

    李浩直接被帶到了京兆府大牢,前世加今世,李浩還是第一次進局子,牢裏的環境那叫一個差,最讓人受不了的是那瀰漫在空氣的屎尿味,那酸爽,絕對正宗。..

    讓李浩慶幸的是,他住一個單間,沒有室友,不用擔心撿肥皂的問題,這算是不幸的萬幸了。

    牢裏沒有午飯供應,李浩肚子餓得咕咕叫,好難受,他只能躺在一堆乾草鋪成的鋪子睡覺,睡着了不知道餓了嘛,然而現在這種情況,他怎麼可能睡得着。

    下午的時候,京兆府都督沈松來了,他來的時候,手裏還拿着那枚玉佩,李浩看到玉佩的時候,終於知道自己爲什麼被抓了,原來還真是因爲這玉佩。

    同時,他也放心了,不過是枚玉佩而已,自己一沒偷,二沒搶,不用怕。

    沈松讓牢頭打開牢門,然後進了李浩的牢間,李浩斜了他一眼,躺在草鋪,翹起二郎腿問:“你是京兆府都督?”

    沈松聞言目露驚異之色,笑道:“你倒是挺聰明,一眼看出本官的身份。”

    李浩冷笑一聲,沒有說話,心暗忖:“看到你的官服若還猜不出你身份,老子豈不是弱智?”

    沈松鄭重自我介紹:“老夫京兆府都督沈松,你是李浩?”

    李浩顛着二郎腿,沒有回答,沈松也不追究,繼續道:“你可知道你因何事被抓至此處?”

    “是啊!”李浩睜大眼,一臉無辜地問,“像我這麼守法的好公民,你憑什麼把我抓來這裏,還帶着鐐銬!”他說着使勁晃動手銬,發出噹啷啷的聲響。

    “不知天高地厚。”沈松嘿嘿冷笑一聲,向前兩步,把玉佩遞到他面前,問,“你可認識這玉佩?”

    李浩坐起身來,撇了撇嘴,道:“自然認識,前幾天剛被我當掉。”

    “認識好。”沈松得意道,“你可知這是何物?”

    “自然是玉佩咯。”李浩滿不在乎地說。

    “這可不是一般的玉佩。”沈松得意笑道,“小子,你攤事了,你說你偷什麼不好,偏偏偷了皇御賜的玉佩,這還不是一般的御賜之物,而是房相二公子和高陽公主的定親信物!”

    他原以爲自己說出這玉佩來歷的話,李浩肯定會被嚇得懵逼,然而畫風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發生驟變,只見李浩一臉看代筆的表情望着他。

    “你這眼神是何意思!”沈松皺起了眉,對李浩鄙視的眼神很不爽。

    “你說我偷了這枚玉佩?”李浩笑嘻嘻地問。

    “沒錯!”沈松瞪眼冷哼。

    “哦,原來我偷了玉佩……”李浩若有所思地自語,忽然轉頭望向他,“可爲什麼我自己居然不知道?”

    沈松聞言大怒,指着李浩冷喝:“你莫要跟本官裝傻!”

    李浩攤手聳肩,一臉無辜地說:“我不是裝傻,我是真的沒有偷,那天我在酒樓遇到房遺愛,見他因爲吟不出詩而被他的朋友擠兌,很是難堪,我趁他廁所的時候去送了首詩給他,他爲表謝意,送了我這枚玉佩。”

    “什麼!”沈松聞言一驚,他雖然知道李浩的話不可輕信,但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件事只怕沒那麼簡單。

    李浩笑眯眯地問:“沈大人,你最近得罪人了吧?”

    沈松疑惑望着他:“爲何如此問?”

    李浩快速眨眼,一臉壞笑地說:“沒得罪人的話,怎麼會被別人坑呢,你聽誰說我偷了玉佩的,你知道我是誰嗎?”

    沈松冷哼:“小小豎子,本官怎麼可能知道你是什麼人?”

    “天哪!”李浩故作震驚地叫起來,“你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你牛痘種了嗎?”

    一聽“牛痘”二字,沈松渾身一震,最近太醫院已經開始向全國推廣種牛痘之法,用此抵禦天花,至於這牛痘,可是平息瘟疫的一個少年提出來的,那少年可是過金殿得過李世民親口封賞的。

    沈松再次虎軀一震,他終於想起來了,那個平息瘟疫的少年叫李浩,難怪之前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感覺有點耳熟,原來是他!

    “沈大人,你攤事兒了,向你傳假消息的人把你坑得不輕啊。”李浩看到他震驚無的樣子,一臉壞笑地望着他。

    沈松忽然感覺想哭,說好的抓個小賊,怎地把平息瘟疫的大功臣給抓來了,雖說李浩無官無爵,但畢竟是見過皇帝的人,指不定哪天忽然出現天花,假如正好用種牛痘的方法治好天花的,皇帝龍顏大悅之下肯定要再賞李浩,說不定又要將他宣殿去聽賞,。

    事情還不止如此,看李浩的架勢,沒有半分心虛之相,說不定他確實沒偷玉佩,若真是那樣,那是房玄齡在騙自己,他都不敢往下想了。

    李浩看到沈松那吃了熱粑粑的表情,不要太爽,笑嘻嘻地道:“沈大人,我來猜一猜吧,誣告我偷玉佩的人應該是房喬房大人吧?”

    “你怎麼知道!”沈松再次露出震驚之情,兩眼睜得滾圓。

    李浩悠哉遊哉地道:“沈大人位高權重,能使喚你的人不多,正好這枚玉佩是房大人的二公子的,除了房大人,沒人會來攪動這灘水了。”

    沈松略微鎮定了一下心神,將事情捋了一遍,忽然好後悔,後悔自己不該自作主張把李浩抓來,房玄齡明明交代過,找到玉佩即可,莫要將事鬧大,然而他太自負了,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以爲這不過是個小賊而已,自己完全掌控得住,誰知竟在陰溝裏翻了船。

    不過事情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趕忙收斂了一下心神,暗暗慶幸,還好沒有對他動刑,一切都來得及,只要將他放走,便萬事大吉。

    一想到這裏,他瞬間表演了一出變臉的絕活,笑呵呵地道:“啊呀,原來你是平息瘟疫之患的少年英雄李浩啊,老夫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啊。”

    李浩見他畫風忽然轉變,自然猜到了他的心思,扭開視線,擡手直搖:“不要套近乎,也不要拍馬屁,我不喫這一套。”

    “這……”沈松碰了釘子,也不敢生氣,依舊陪着笑臉,道,“李小友,你看看,這牢裏又髒又臭,待在這裏多不好,不如去老夫的書房裏,咱們品品茶,說說話,啊,對了,你跟老夫說說你是如何平息河南瘟疫的。”

    “喝茶聊天不必了。”李浩挑了挑眉,道,“我覺得這裏環境還不錯,不過確實又髒又臭,唉,沈大人,你這是虐待人犯啊,不行,以後有機會見着皇,我得跟他提提這事。”

    “別!”沈松聞言心房狂顫,趕忙對牢外牢頭怒喝,“愣在那裏幹什麼,還不趕緊派人進來打掃!”

    牢頭趕忙帶着四個獄卒進來打掃起來,忙得不亦樂乎。

    沈松在一旁陪着笑臉站着,問:“李小友,你準備什麼時候出去啊?”

    李浩故作震驚地問:“我可以出去麼?沈大人不是說我攤事兒了麼?”

    沈松乾笑:“若不是李小友聽錯了,便是老夫說錯了,你沒犯事。”

    “既然我沒犯事?那我爲何被抓到了這裏?”李浩這是要把沈松往絕路逼,太不會聊天了。

    沈松無奈,只要咬了咬牙,道:“是老夫的手下們抓錯人了。”

    “哦。”李浩恍然點了點頭,然後忽然問,“沈大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沈松一臉求知慾地望着他。

    李浩一臉壞笑望着他:“請神容易送神難。”

    沈松老臉一僵,兩條眉毛擰到了一起,這李浩不按套路出牌啊,算自己錯把他抓了來,是自己的錯,然而自己身爲京兆府都督,絕對是整個大唐第一封疆大吏,這貨也太不給自己面兒了,不講究。

    沈松也懶得陪笑臉了,索性撕開那層窗戶紙,直截了當地問:“那你想怎麼辦?”

    李浩敲了敲手的鐐銬,輕聲嘆道:“唉,這鐐銬太重,壓得我都沒力氣說話了。”

    沈松給牢頭使了個眼色,牢頭前替李浩解除鐐銬,李浩活動了一下手腕,站起身來,直面沈松,笑嘻嘻地問:“沈大人,不知你可聽過另外一句話?”

    沈松皺了皺眉:“什麼話?”

    李浩把手伸到他面前,手指連搓:“沒有什麼事情是五百貫錢解決不了的。”

    沈松雙眼陡增,驚訝,憤怒,無奈,苦笑,各種表情充斥於臉,複雜無,李浩金殿聽賞的那次朝會他因病未去,但他聽說過李浩在金殿跟李世民要錢的事情,一直以爲是別人胡說八道的,今天他才知道,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因爲這貨現在敲竹槓敲到自己頭來了。

    “真是混賬啊。”沈松心怒叫,然而還是竭力擠出一絲微笑,故作從容道,“五百貫而已,不多。”

    “哦……”李浩點了點頭,忽然又道,“其實我剛纔的話沒有說完,完整版是這麼說的,世沒有什麼事情是五百貫錢解決不了的,如果不行,那再來五百貫。”

    “你……”沈松聞言陡然變色,再也無法保持他淡定從容的模樣,指着李浩瞪眼大罵,“你真是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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