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開着房車回大唐 >28章:帝皇夫妻
    程咬金看似粗莽,其實鬼心思誰都多,他也知道今天事不可爲了,瞪眼冷哼一聲:“你這老殺才!給老子等着!”說罷勒轉馬頭,帶着兩個兒子和一衆部曲浩浩蕩蕩走了。 .

    沈松望着他們遠去的身影,長吁了一口氣,接着他又想到了李浩,瞬間再次怒容滿面,然而他現在可沒空去理李浩了,他擅自調動了長安折衝府的五百兵馬,雖說這是他權限範圍內,然而必須要奏原因,現在他得回去寫摺子了。

    沈松的筆不錯,摺子寫的也相當有水準,他在奏摺把自己寫成了無辜的路人甲,莫名其妙地收監了李浩,接着又莫名其妙地被程咬金過來一頓鬧,唉,反正是各種委屈。

    李世民接到這個摺子後,頗爲喫驚,奏摺並未交代程處默被傷得有多重,他很納悶,程咬金爲何會發這麼大火,居然帶人圍堵京兆大牢,雖說他平時混賬慣了,但這麼混賬的事,還是頭一次。

    他好之下派人傳程咬金到甘露殿覲見,問他原因,程咬金來到甘露殿的時候,殿還有不少其他官,大概有十幾個,這屬於很正常的事情,李世民勤政,每次在甘露殿批閱奏摺遇到難決之事時,都會傳一些官員到場聽詢意見,當然,這些官員都是官,因爲大唐武官不可參知政事。

    程咬金一進甘露殿熟悉地行禮,扯開破鑼般的嗓門開始嚎哭:“陛下,臣冤枉啊,冤枉死啦。”

    李世民雙眉一揚,他看得出來,程咬金這是在飆演技,二人合作多年,一人飆戲了,另一人必然要配合一下,於是李世民也不點破,故作疑惑地問:“盧國公有何冤屈啊?”

    程咬金見李世民居然沒叫自己平身,一直跪着也不是辦法,索性一屁股往地一坐,扯着哭腔道:“陛下,臣的嫡長子程處默昨日逛街,被人給打傷下身,當場昏死了過去。”

    “哦。”李世民點頭挑眉問,“所以你帶人衝擊京兆大牢?”

    程咬金大頭連搖:“陛下,臣冤枉,臣未曾衝擊京兆大牢,甚至都未曾踏入京兆大牢一步。”

    他說得是實話,他昨天雖然躥下跳,氣勢十足,但卻是空架子,還真的沒有踏進京兆大牢半步。

    李世民冷笑:“你若是真的衝擊了京兆大牢,今日還能在這裏跟朕撒潑打滾嗎?”

    程咬金尷尬地憨笑一聲,沒有答話。

    “好了,起來吧。”李世民讓他平身,程咬金站了起來。

    李世民緩緩道:“昨天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何李浩會打傷程處默?”

    程咬金聞言搖頭輕嘆:“唉,說出來其實都是臣的混賬兒子不懂事……”

    程咬金一五一十地把李浩打傷程處默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怪的是他敘說的時候並沒有任何偏頗之言,程處默砸店,率先動手打人的事他都說了出來。

    其實他心裏也清楚,算自己再怎麼誣陷李浩,李世民也不會把李浩怎麼樣,畢竟李浩才立完大功不到幾個月,頂多放在牢裏關幾天意思一下。

    既然如此,他還不如大方一回,再者說,昨天夜裏,給程處默診治的那個大夫檢查結果出來了,說程處默的命根子沒有什麼問題,不影響傳宗接代,這下程咬金終於放心了,也開心了,也不再想着去修理李浩了,而是把程處默修理了一頓,爲什麼修理程處默呢,因爲整件事都是這混賬搞出來的,搞出事情來算了,打架還打不過一個十四歲的半大小孩,簡直把盧國公的臉給丟光了,於是他把可憐的程處默綁在院子裏的大樹,用藤條狠狠地抽了一頓,據說整個朱雀大街都能聽到他的慘叫聲。

    李世民聽完程咬金的話,不禁笑罵:“你這老混賬生了個小混賬,不過朕還真沒看出來,李浩那小子脾氣還挺大,是這招數有點下三濫,簡直有辱斯……你們父子倆也無斯可言。”

    程咬金尷尬陪笑,樣子看起來有點憨,李世民起身走到殿,繼續道:“你雖然沒有衝擊京兆大牢,不過以你昨日的行徑,朕算把你發配瓊南也不過分,念在你愛子心切,罷了,下不爲例。”

    “謝陛下寬宥!”程咬金趕忙謝恩,退到了一旁。

    李世民笑了笑,忽然問道:“李浩那小娃兒開了個油炸雞肉的店?他的雞叉骨當真如此美味?”

    程咬金大頭連搖:“臣沒喫過,還不知道味道如何。”

    長孫無忌這時說話了:“啓稟陛下,臣曾派人去李浩店購了兩斤雞叉骨,確實十分美味,恕臣直言,只怕宮御廚所做之物,也難及其香,不過他店裏的東西終究只是不了檯面的喫食,李浩稱之爲小喫,難登大雅之堂。”

    李世民蹙眉緩緩道:“朕倒不在乎能否登大雅之堂,只要美味便好,近來皇后病情反覆,導致胃口極差,有時一日只進半碗米飯,朕着實憂心。”

    長孫無忌聞言趕忙道:“既是如此,那不如臣派人去多購一些雞叉骨送入宮,讓陛下和皇后嚐嚐。”

    “不必了。”李世民擺了擺手,若有所思,“朕親自派人去辦。”

    “是。”

    這時,房玄齡開口了:“陛下,李浩打傷程處默的事情該如何處理?”

    李世民挑眉想了想,道:“說起來此事李浩也是受害者,他貧苦出身,好不容易靠着獎賞攢了點家底,想做點小買賣,沒想到卻被程處默一通亂砸給攪和了,此事鬧得雙方皆苦,再鬧下去也不好。”

    李世民雖然沒有明說該怎麼處理,但房玄齡和他早已有了默契,一下子聽明白了,拱手領命:“是,臣明白了。”

    李世民的意思很簡單,這件事到此爲止,那麼李浩自然該無罪釋放,第二天,沈松收到了公,望着手的公,沈松無奈嘆息,其實從他遞出奏摺的時候他已經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只能心暗罵李浩一頓,然後下達公,釋放李浩。

    李浩從牢裏出來的時候,滿面紅光,意氣風發,哪像剛坐完牢的樣子,簡直跟逛了回窯子似的,大搖大擺地回家去了,回到家後花了點錢,重新裝修長安的炸雞店,至於程處默寫的那張欠條,早被他撕爛了,開什麼玩笑,他敢去找程咬金要錢?不要命了!

    李世民在甘露殿跟衆臣商議完政事回到雍和宮看望長孫皇后,長孫皇后最近哮喘發作越發頻繁,身子一直不大好,李世民每天處理完事情後都要去看望她。

    李世民剛進房門,長孫皇后便準備行禮,被李世民止住,道:“觀音婢你身子不好,不用跟朕拘禮了。”

    長孫皇后才三十出頭,生得鳳眼凝眉,極爲美麗,只是因爲身體有恙,臉色泛白,即便塗了脂粉也難以掩蓋病容。

    “那怎麼成。”長孫皇后一本正經地道,“陛下以禮治國,禮不能廢,觀音婢尚未臥牀不起,見了便該行禮。”說完堅持給李世民行了禮。

    李世民無奈,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坐下,關心地問:“今日身子如何,可感覺好些了?”

    長孫皇后沒有說什麼善意地謊言,搖了搖頭,實話實說:“多年的老毛病了,近來越發嚴重,觀音婢侍奉陛下的日子只怕不多了。”

    “休要亂說。”李世民佯怒,眼卻盡是柔情,“你還年輕,朕也未老,咱們還有大把的日子要一起過,朕要親眼看到你頭一根一根長滿銀髮,你要看着朕的牙一顆一顆掉光。”

    李世民這段對白太過煽情,長孫皇后聽得心暖暖的,將頭依偎在他寬厚的胸膛,輕聲喃喃:“觀音婢也想和陛下白頭偕老呢,也想親眼看着稚奴和小兕子長大。”

    李世民伸手攬住長孫皇后,輕拍她背,緩緩道:“好,咱們可約定好了,一定要白頭偕老。”

    長孫皇后悽然點頭,一滴淚水順着臉頰悄然滑落,她怕李世民發現,偷偷擡手拭去。

    過了許久,李世民忽然想起了什麼,道:“哦,對了,朕差點忘了,昨天發生了一件有趣之事,跟李浩有關的。”

    長孫皇后離開李世民的胸膛,望着他,問:“可是那個獻藥方治鼠疫,又獻出種牛痘之法的李浩?”

    “正是此子。”李世民笑呵呵地把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長孫皇后。

    長孫皇后聽完微笑點頭:“此事李浩無錯,他不該受罰,程處默雖然是始作俑者,可他畢竟是未來的盧國公,也不宜追究,至於盧國公,他愛子心切,所以激怒之下難免有失理智,這個也是可以理解的。”

    李世民哈哈笑道:“觀音婢你身爲女兒身實在可惜了,若是男兒身,當成爲朕在朝堂之的左膀右臂,可與房喬爭鋒。”

    長孫皇后歉然一笑:“觀音婢妄論國事,僭越了。”

    “莫要計較這個。”李世民開心道,“朕與你說這事,是想告訴你,朕打算派人去李浩的那個什麼炸雞店看看,嚐嚐這小子的手藝是否當真那麼好,若是喫好,便帶點回來給你嚐嚐,你最近食慾不佳,都瘦了。”

    長孫皇后聞言心頭一暖,但還是不忘調笑:“陛下會爲了一口喫食去找一個布衣少年?怕是還有其他原因吧?”

    李世民聞言開懷大笑:“果然還是你最懂朕,確實有其他原因,你還記得李浩送給朕那種牛痘的方子吧,朕交給太醫院處理了,太醫院前些日子來報,說種牛痘之法果然能夠剋制天花,但凡種過牛痘之人,便不會再得天花,即便跟得天花的病者同吃同住,都沒有問題。”

    長孫皇后聞言大喜,趕忙整理衣冠,朝着李世民深深一拜,道:“既是如此,那大唐百姓以後再也不怕瘟疫了,陛下得此賢才,臣妾爲陛下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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